他现学现卖金无极的那套投资计划:“一旦我们解决了定向增发的问题,并且基本确保证监内无障碍,那么我们就可以开始买入股票。
等到证监会同意的信息一出,股票必定有一个连续的涨停期,那个时候就可以逢高套现,再用这些资金参与增发。
如果运气好的话,可能只需要用到前期预投入的资金就行,后面的资金全部可以前期的利润解决。
所以我觉得二叔不必过于担心风险的问题,毕竟遥控器和刹车都掌握在我们自己手里,一般情况下,几乎没有出意外的可能性。”
陈平靖把手中的酒杯放下来:“小张,我说的并不是经济上的风险,而是想说另一种风险,你就当二叔嗦两句,你不介意吧?”
张慕点点头:“二叔,你与我爹是生死兄弟,我爹不在了,我的两个亲叔叔也都死在战场上,我做的不对,你自己应该教训我。”
陈平靖拍拍他的肩膀:“我也没有说你不对,只是想跟你探讨一下,或许你是对的,只是二叔的观念陈旧,我们叔侄俩说叨说叨。”
张慕也把酒杯放下,连手中的筷子都放下了,静静地听陈平靖问话。
陈平靖叹了口气:“小张,你呢年轻气盛,我听得出,也感受到的,你做事很有魄力,也很有能力,而且我相信你能够把这些事做的很漂亮,可是我只是在担心,这样的赚钱的方式,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
张慕终于明白陈平靖在担心的是什么了,他反问道:“那二叔,我是这样的想的啊,你觉得我这个杨花对沉江石化的投资项目利国利民吗?”
陈平靖点点头:“这个项目不仅能产生很大的经济效益,对沉江石化当地来说,也能产生巨大的社会效益。
当然可以说是一个利国利民的好项目,这也是我敢于拍板这个项目,并把这个项目向集团公司上报的底气所以。
否则,二叔不怕说句你不愿意听的,就算你是我亲爹,我也不会拿杨花去开这种玩笑。”
张慕没有觉得陈平靖说话难听:“二叔,你说到关键点了,你刚才说了,你敢于拍板这个项目,并不仅仅是因为我的原因,而是项目本身就是正确的,否则的话,我就算拿一千万过来,你会同意这个项目吗?”
陈平靖想也没有想:“如果你拿钱进来,那我就得代你爹好好教训你了。”
张慕点点头:“那就是了,那我有向你建议在这次投资中拿出一部分来给世贤弟弟、飞雪妹妹或者我吗?”
陈平靖不明白张慕的意思:“当然没有,就算你想有,我也不会同意,对于杨花投入到沉江的资金,我会严格监督,确保不会有一分钱挪作他用的。”
张慕笑了:“那不就是了,二叔,你说我一不向你贿赂,二不贪污挪用资金,只是配合着民营资本一起参与杨花对北川的投资,这其中有什么做的不对?”
陈平靖一愣,张慕说的十分有道理,好象确实没有任何的不妥,那自己的不妥来自何处?
他久在国企,平时照章办事,做事一板一眼,总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可是确实想不出有什么地方不对。
他苦苦思考,其余众人看他这个表情,都停了碗筷,怔怔地看着他。
他终于抓到了什么,问张慕道:“我想到了,你说的其他都没问题,可是一个问题,你在知道这个定向增发可以通过以后,才投入资金购买股票,这个算不算上市机构恶意操作?”
张慕反问道:“假如,不是我,而是罗家父子或者其他股东,知道定向增发可以通过后,自己筹了一笔钱,购买自己的股票,并且进行公示了,算不算恶意操作?”
陈平靖摇摇头:“不算。”
张慕头一顿:“那不就得了,二叔,那为什么我在知道这个信息之后就不可以购买北川的股票呢,我既不化罗家的钱,也不化杨木或者你们杨花的钱,而是自己拿出真金白银来,有什么问题?
更何况,从来没有一条规定说北川对杨花定向增发成功以后,股市一定会上涨,这个只不过是现在股市游戏的一个,我们利用这个,冒了风险,也赚钱,不违法,不违规,我觉得没问题啊。”
陈平靖叹了一口气:“可这对于其他股民不公平啊?”
张慕重新拿起酒杯,又给陈平靖的杯子里倒上酒:“二叔,有些事,哪有公平可言,我知道你为人清廉,艰苦朴素,可以称得上捐介。
可是相对于我老家那些生活困苦,尤其是家里有病人,看不起病,吃不起药的人家来说,却已经幸福的如同天堂一般了,相对于那些勤劳劳作的农民,公平在何处?
你们不知道,我妈是个代课教师,平时教一样的书,收入却只有正式教师的几分之一,没有医疗保险,没有退休金,几乎可以说什么保障都没有,这个时候,公平在何处?”
陈平靖不愿意探讨这个问题:“小张,不要偏激,改革逐步深入,各种不合理的现象都将消失,你必须相信t和政府。”
张慕笑笑:“我一直都相信,不仅相信,而且是坚信,我曾经是军人,也是t员,我做事也有原则,也有操守。
我利用规则,不违法,不违规,不该拿的钱我不拿,该交的税我不少交,我觉的一点问题都没有。”
陈平靖知道自己劝服不了张慕,而且,仅仅从张慕的角度来理解,似乎确实没有错啊。
张慕见陈平靖有点挣扎,嘟囔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