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飞雪哭着投进了张慕的怀里:“慕哥哥,我真的好怕,真的好怕。
你知道吗?我不是怕坏人,也不怕死人,更不怕血,我只是怕我真的是被他们污辱了。
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又怎么配做你的女朋友,我又怎么配嫁给你?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宁愿一死了之。”
张慕轻轻拍着她的背,然后在她的耳边轻轻道:
“傻瓜,别胡思乱想,你的第一次就是给我的,但是那个时候你太激动,结果才出现了记忆问题,这个事情我们早就说过了,你为什么还要胡思乱想。”
单飞雪仰起一张垂泪的脸:“慕哥哥,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张慕故意道:“嘘,小声点,不然你爸爸听到了以后,肯定会找我麻烦,说我欺负你,所以才把你害成这样,说定他会找我拼命呢?”
单飞雪摇了摇头:“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谁敢伤害你一根毫毛,我就找他拼命。”
张慕满脸微笑:“谢谢小雪!”
单飞雪把头扑入张慕的怀里:“慕哥哥,你真好!”
张慕拍拍单飞雪的背,嘴里喃喃自语:“飞雪乖,真乖!”
但是他的眼中有最深的担忧之色,他看着李延河,李延河的眼中同样有最深的忧色。
他们知道,单飞雪的记忆,可能已经完全复杂了,只是她对张慕的感情压制着一切,让她更愿意相信,这一切的记忆,只是她的一场梦。
而李延河,同样下定了决心,不管如何艰难,接下去的路,自己必须要走,自己已经错过了女儿一次,让她蒙受了二十年的苦难。
这一次,自己无论如何得帮她担下来。
他必须与闵柔好好谈一谈。
张慕和单飞雪走后,李延河亲自给闵柔泡了一杯咖啡,闵柔知道李延河会跟她说什么,也在等着他来跟自己商量。
李延河的态度很诚恳:“柔柔,从今天飞雪的症状来看,她的记忆恢复大概就在这几天了,所以,你这一次无论如何得帮帮我。”
闵柔点点头:“延河,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以你为中心考虑一切,不管是在任何事情上,只要是和你相关的事情,我从没有不站在你角度来考虑的。
我们是夫妻,夫妻之间哪有什么帮不帮的,自然是要为对方服务的!”
李延河大喜:“这么说来,你是同意这件事了?”
闵柔问道:“什么事?”
李延河连忙道:“就是刚才说的,把小午的东西整理一下,然后把房间改成飞雪的这件事啊!”
闵柔摇了摇头:“延河,我想这件事情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可以改动这里的任何地方,也可以去外面给你女儿买一个大别墅,多大都行。
甚至你要把所有的财产,一切的一切都给她,我都没意见,只是一件事除外,小午的东西,不能动!”
李延河一愕:“柔柔,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作这样的选择?”
闵柔反唇相诘:“我更不明白,你有那么多方案,为什么偏偏一定要动小午的东西?
你已经逼着小午与张慕分开,让小午一个人孤零零的在乘州了,现在居然连小午留在这里的痕迹都要铲除。
你来告诉我,小午她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必须由她来承受这一切的伤痛?”
李延河苦了脸:“柔柔,飞雪跟我失散了二十多年,一个人孤苦零丁没人照顾,连一天好日子都没过过。
现在她还有最大的一个劫难,我这个做父亲的,怎么可以不负这个责任,帮她做过这最艰难的一段呢?”
闵柔哼了一声:“我不明白,飞雪失散二十多年,难道是我的错吗?是小午的错吗?为什么需要我和小午来承担这一切?
我更不明白,要帮飞雪走完这一段,与把小午的东西从这里搬走有什么关系?
难道把小午的东西从这里搬出去,飞雪就能恢复正常了吗?就能改变她被人lún_jiān的事实了吗?”
李延河急了:“你一定把这个词语说出口吗?”
闵柔呵呵冷笑:“延河,我是真的很奇怪,你找得所谓的心理专家的治疗方案,究竟是在掩耳盗铃,还是在自欺欺人?
你们以为把一切瞒着,还让张慕配合着演戏,把问题拖过去,就能万事大吉了?
如果那个时候直接就把事情说清楚了,一段时间的精神安慰以后,也许飞雪现在已经一切都正常了,也许她已经在国外或者某个不相干的地方快乐的生活了。
可是现在呢,她除了要接受lún_jiān这个事实,还要接受张慕欺骗她以及和她分手这个事实,这两件事累加在一起,你说她该如何承受?”
李延河渐渐大声:“柔柔,你为什么非得把lún_jiān这两个字挂在嘴边上呢?难道有那么好听吗?”
闵柔说话冷冷地:“好啊,我不提没关系,反正她也没认为这个妈,用不着我操那么多心。”
李延河愣了愣,只好苦口婆心:“柔柔,我知道这件事情上你有委屈,都是我的错,你就帮我这一回,等事情过了,我再向你好好补偿。”
李延河转了态度,闵柔也稍稍缓和了一下口气:
“延河,我觉得,这件事的解决方案根本不在你这里,也不是要把小午的东西搬出去。
最简单的方案,只要张慕能把你宝贝女儿给娶了,她肯定什么问题都不会有。
到时候别说她自己会出什么事了,就算是有人逼着她出事,她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