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辞不急不慢地继续道:“今天这个闵靖元来了,基本上已经可以看出来,他是黄鼠狼给鸡拜年,绝对不安好心。
他的目的,让我们全面与张慕脱钩,还意图对付张慕,他提了杨达的股份、提了实验室的合作项目,但是却对烟雨湖项目只字不提,说明他根本就不知道丽科与张慕在烟雨湖项目上还有合作的事。
也即是说闵靖元虽然打着李延河的旗号,代表的却是他那个小姨的意思。”
许鹤表示同意:“很有道理,这闵靖元不光与李延河不一定一条心,与李小午同样未必有很深的沟通。
我今天故意拿张慕当年被假意开除那件事说事,闵靖元居然信了,足以说明李小午根本没有把张慕为什么去杨木的真实过程告诉他,他所代表的,未必完全是李小午的意思。”
许辞道:“对,我还认为,李延河也对自己的妻子早有所防备,所以把张慕的一些个人动作都给隐瞒了下来。
只是我现在无法判断,李延河是因为力量不够、是碍于夫妻亲情、还是被拿到了把柄或是其他的原因,暂时不敢反击,可有一点我敢肯定,李延河不会这么毫无作为。
所以,按照我的观点,张慕原有的那些最重要的支撑并没有消失,所以不见得一定会一败涂地。
但是,他确实新增了一些强大的敌人,江家的那个李小午的未婚夫以及闵靖元的小姨,这些人连丽科的黑材料都能拿得到,关系应该很高,胃口也很大,我们不能不防。
所以,我个人的意见是,赞同父亲上面的两条意见,但对第一条意见要作适当修改。
我们得把参与烟雨湖项目的公司全部变更掉,从业务、股东、甚至包括注册地,资金流,全部彻底与丽科脱钩,一定要保证丽科与张慕在面上再无关瓜葛。
我们不能公开支持张慕,甚至在表面上还要跟他唱对台戏,但是在私底下,我们必须让张慕相信,我们是他坚定的盟友,有张平安在,这件事并不是问题。”
许鹤细细推敲了一番,最后表示同意儿子的观点,他对崔真真强调道:
“真真,你与张慕的关系以及张平安与张慕的父女关系,张慕的敌人肯定知道,所以这段时间里,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尽量少出外,我也会给你加派安保力量。
张慕虽然暂时没有跟你联系,但是就像你刚才说的他在除夕给你打过电话的情况一样,有张平安在,这份牵挂是他永远无法割裂的,所以他联系你的话,你要把这些意思转达给他。
还有,为了丽科的安全,一旦闵靖元他们加大压力的话,为了安全,丽科和我都没有办法公开为你站队,甚至会在表面上做你的反工作,但是你一定要坚信,爸爸和你哥哥永远都站在你身后!
不管是什么样的情况,你原先是什么态度,就是什么态度,你心里想要一个什么价格,就是什么价格,绝对不能有商量余地,从我今天对闵靖元的观察看,他会同意你的要求的!”
崔真真咬着嘴唇:“我知道了爸,谢谢你!”
许鹤露出了慈祥的笑容:“我是你爸,谢什么?”
许辞突然道:“有一件事情我想不通,我们在苏省、蒙省、鲁省那几家企业偷排造成污染的事,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
这些事,几乎很少有人知道,而要全部掌握这些情况的人,更是没有几个,所以我们一定需要把这内鬼给找出来。”
许鹤想了想:“会不会是你大哥?”
许辞摇摇头:“不会,这三个企业中,有两个大哥占有大股份,其中一个还是控股的,大哥从为不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崔真真的脸色突然变了变。
许辞马上问:“真真,你想到是谁?”
崔真真苦笑道:“这事,恐怕是我们崔家人犯得事!”
许辞奇道:“崔家的人为什么要做损人不利已的蠢事?”
崔真真把崔雨薇的事一五一十的跟许鹤和许辞讲了一遍,饶是许鹤这么稳重的性格,也几乎要拍桌子跳起来:
“崔家人真是想上位想疯了,我大寿的时候整出一件qj想诬陷张慕,现在崔雨薇不仅把张平安的信息泄露给张慕的敌人,连我们丽科的底都敢掀给别人,简直是岂有此理。
许辞,你马上崔家的人一个不留全部给我清出来,然后找个贸易公司给塞进去,让他们自生自灭去!”
话甫一说完,他马上反应过来:“真真,你现在是我的女儿,我没有把你算成崔家的人。”
崔真真不敢说话,崔雨薇在这件事情上得确做的很过分,崔家人做的事情更是不讨喜,受点惩罚,也是活该。
许辞连忙劝道:“爸,爸、爸、您息怒,先息怒,现在我们绝对不可以做这些动作,恰恰相反,我们在表面上要重用崔雨薇!”
许鹤一愣:“这是为什么?”
许辞道:“现在我们的头等大事,是要应付闵靖元带过来的压力,以及张慕的那些敌人,所以我们自己必须抱成一团,绝对不能内乱。
崔家的人先不说好坏对错,有一件事我们不能忽略,他们在丽科管理财务的年份与丽科存在的年份一样长,所以他们掌握得秘密也比任何人都要多。
包括张慕在丽科上市公司的股份、张慕在丽科医药公司的股份、香港的那个公司、丽科在烟雨湖的投资等等等等,有什么资金往来是能逃过崔家的眼睛的?
如果我们现在把崔家人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