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家涛又深深叹息了一声:
“而鲁末末从来不肯跟我装傻,那怕是半点都不肯。
这就说明了一件事,在她的心里,其实从来没有那么在乎我。
不管我多有钱,多有势,样子有多好,对她有多好,统统没有用,她不在乎,就是不在乎,我只能干瞪眼。
这个世界上总是有一些例外的人,就像我以前喜欢夏青,我爸甚至愿意拿出来他一半的北川股份作为聘礼,可是夏青依然不为所动,我也一点办法都没有。”
闵靖元和吴不群惊得下巴都快掉了:“你是说,你爸愿意拿出一半的北川股份作聘礼,可是居然有个女孩子看不上?”
罗家涛用手捧住了自己的脸:“是的,那可是总价超过八九个亿的聘礼啊,居然被人想也不想就干脆的拒绝了。
这事说起来很丢脸,可是刚才已经说过了,今天我们不许说假话,所以我也说出来,这事是我爸当着夏青的面提的,张慕当时也在身边,而且没有反对。
可夏青她,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她宁愿跟在张慕身边无名无份,也不愿意来北川当少奶奶,有时候想想真的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可就因为是这样的夏青,才更加让人觉得难能可贵,而鲁末末似乎是另一个版本的夏青,所以我才无法放弃,也不愿意的放弃。
总而言之,这次我下定决心,不管用什么样的办法,一定要娶她回家,那怕真的跟我爹要求,拿出一半的身家作聘礼,我也同意了!”
闵靖元和吴不群对望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赅。
闵靖元突然笑眯眯地对吴不群道:“吴总,你可能还不知道,其实张慕与我沾亲带故,他算起来是我的表妹夫,不知道您对他的印象怎么样?”
吴不群拿起酒杯,嘿嘿嘿嘿干笑了几声,然后满满斟上了一杯,准备拿起来一饮而尽,可是罗家涛却是不干:
“吴总,刚才你怎么说我来着,一转眼你马上就打退堂鼓了?
今天可是你跟闵总的第一次见面,连句真话都不敢说,以后大家还要不要在一起玩了?”
吴不群咬咬牙:“行!
罗总说的没有错,今天虽然是我跟闵总第一次见面,可是大家一见如故,而且喝酒又到这个份上了,确实不该再隐瞒什么。
而且我跟闵总也没有什么交集,也谈不了谁要忌惮谁,谁要拍谁的马屁,虽然张慕张总是您表弟,可是他跟您的性格可是一点都不像,老实说,我很不欣赏张总那样的风格。”
闵靖元不动声色:“那你说说看,我表弟他有什么样的问题?”
吴不群沉吟了一秒:“我和他也没有什么深交,所以印象也不深,但是有一点让我感觉很不好的是,张总这个人太会装了,一股子举世皆浊他独清的味道。
你们说,男人嘛,有哪个不爱钱、不爱权、不好色的?这些大家彼此心知肚明,对不对?
要是大家纯粹萍水相逢,没有什么交集,自然都要装一装清高,也无可厚非,可是,我跟罗总那么熟,再让罗总介绍大家认识,他还那么装,可就是让人不舒服了。
我做的生意,跟一般的贸易略微有点不一样,我都跟你们这些大企业打交道,跟你们这些大企业中的小领导们打交道,大家看面子,有钱一起赚,赚的是公家的钱,可是大头还是还给了你们,我就走个辛苦费,养家糊口。
可是这种做法,是建立在彼此能够信任,彼此能交心的份上,就像我跟罗总之间的贸易,都是我先发货,北川再付钱,可是我从来不担心他会欠帐,这就是彼此交心的好处,罗总你说对不对?”
罗家涛微微一笑:“这个是自然,你客气我也客气,你敬一尺我让一丈,这样的生意才做的久,做的远,我堂堂上市公司,何必来坑你那么几天的利息?”
吴不群一拍桌子:“对,就是这种感觉,生意做好了,朋友也交好了,说不上天长地久,但至少有一天算不天,我吴不群不会对不起兄弟!
可是张总那么端着,我还怎么敢跟他打交道?尤其是你们杨木那样的大公司,你们随便找个借口拖我几个月的货款什么的,够我死十回八回了!”
闵靖元点点头:“你要这样说起来,倒还真是这个事,你吴总作为一个民企,即使是成为了北川这样的上市企业了,可是要论规模的话,跟我们杨木的差距仍然不是一点点,确实很难较量。”
吴不群举起杯子:“闵总,你能说出这句话来,实在是痛快,也能体谅人,这杯酒,我先干为敬!”
他举头喝了一杯,闵靖元却不占他便宜,马上陪了一杯:
“吴总,其实我们是同行,我自己也开过一个小贸易公司,知道要帐有多辛苦,所以能感同身受。
可能我那位表妹夫在位子上坐舒服了,喜欢别人抬举他,你也别见怪!”
吴不群哈哈一笑:“这个,我还真没见怪,我刚才说了,做生意这种事,也是一种缘份,合得来的生意很顺,合不来的生意总是会出问题。
我与你表弟之间,并没有什么个人的成见,无非是大家合不来,没关系的。
你杨木根本看不上我这么个小公司,而我呢,没法跟你们合作虽然有点遗憾,但是跟我合作的企业中,也有不少你们这样的大单位,所以也不见就此会饿死。”
闵靖元看着吴不群,吴不群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欢喜悲哀,虽然他满脸堆欢,但是却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