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的药企基本上都是民营企业,他们研制新药也是需要逐利的,也是需要市场的,那么谁还能找到如同我国这样庞大的人口基数和生物样本?
所以我很不明白,为什么你总认为这些药企业会抱成一团对我们禁售,对我们限售呢?
想要取得对手的尊重,自己首先得具备让对手尊重的资格,要和对手谈判,首先就得有可以和对手谈判的筹码!
但如果没有自主创新,没有自主研发,没有可以拿得出的足以领先世界的东西,那这一切,全都是空谈!
所以我们必须跨出这一步,这是我们的责任,是我们存在的意义。
我相信,在我之前,有很多人也想要迈出这一步,可是因为种种的原因,他们失败了。
现在跨出这一步的使命落到了我李小午面前,这是一种宿命,是我个人的宿命,也是国家民族的宿命,我不会害怕,不会怯懦,更不会犹豫。
谁也不要试图阻止我迈出这一步,谁阻止,就是我的敌人,也是我们整个民族的敌人!”
唐大元也摇摇头:“小午,我刚才说了,你没有经历过那个时代的残酷,所以没有资格评说那个时代的不易。
欧美日的国家的大药企确实都是民企,可是他们从来都受着西方政客们的干涉,对我们改革初期的民族医药行业来说根本就没有你想像中的友好。
否则的话,相关部门就根本不需要成立协会这样的组织,而我们的存在,本身就是那个特殊时代,为了特殊的使命而成立的一个特殊的产物,见证着一段历史的缩影,也替改革开放之初的民族医药工业打开了世界的大门,在那个时期保证了民族医药工业的完整性和自主性。
即使到了今天,我们协会依然在发挥着重要的作用,在国内,不仅发挥着稳定整个医疗行业的辅助作用,也替相关部门扫除了大量的隐患,还向相关部分提供了大量真实客观的意见。
比如说我们刚才正在讨论的关于农村村级医疗体系改革中村医的安置问题等等,给相关部门的决策提供了极其作要的参考作用。
而在国际上,我们协会依然是我国医药行业对外交流的一个重要窗口和平台,促成了大量的我国与西方医疗机构和民间医疗组织以及药企业的合作。
否则的话,我们协会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性,要我们有何用?”
李小午没有再就此事发表意见,因为唐大元说的对,不管怎么说,那个时候是李小午的孩提时代,她无法了解到更多的真相,只能通过一些零星的记载来揣测,而这种揣测显然是不全面的。
她的语气变得温婉了不少:“那么问题又绕回来了,既然七人委员会有这样一颗爱国之心,为什么一定要阻止迈出世界领先的步伐?”
唐大元恢复了他的气度:“这个问题早就说过了,我们还没有做好承受西方怒火的准备,所以仍然需要隐忍。”
李小午苦笑了一声:“唐老,你心里清楚的。
按你这样的思路,我们永远都无法准备好的。
就如同战争一样,从来没有一场战争是在完全准备好的情况下发生的,就算你认为完全准备好了,等到正式开战的时候,你也会发现你忽略了太多的问题。
就如同一个孩子,即使他到了五十岁,做父母的也永远害怕他跌倒,害怕他会受伤,也希望如同三岁一样拉着他,扶着他?
可是那又怎么样?难道应该一辈子都柱着拐杖,一辈子都靠轮椅过日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