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跟他说那么干什么,让他滚!”郭佳鑫对一切喜欢谢易梦的异性,都没有丝毫的好感。
杨子俊深知自己给这位大舅哥的印象本就不好,如果执意违逆大舅哥的意思,只会将矛盾更加激化,更何况,他又不是医生,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用处,不如先离开。
直到傍晚时分,谢易梦方从昏迷之中醒来,此刻的她,面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胃镜虽说是在昏迷的状态之下做的,却也是件极为折磨人的事情。醒来之后的谢易梦,更是一点东西也吃不下,吃什么吐什么,这幅可怜的模样,让人看着心疼。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王文雅握着谢易梦的手,姐妹之间,有什么话都好说一些。
郭佳鑫宽广的背倚在vi单人病房的门框边上,手里吊着一支烟,却没有点燃,他自知没有勇气亲自去问谢易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没有勇气听谢易梦亲自从嘴里说出她喜欢上了一个人,甚至为了那个人,将自己弄成这样一副样子。
他只能静静的站在那里,装作对这一切漠不关心,装作不在乎,装作不想知道,但心里,却比谁都要迫切的想要知道,发生在她那个心爱的妹妹身上的一切。
“原是我奢望了,那种缥缈无质的东西,竟能把我变成这幅样子。”哭过,痛过,醉过,伤过的谢易梦,浅笑着叹息了一句。
她最喜欢的诗人席慕蓉,有那么一首诗,是这么写的。其实,我盼望的,也不过就只是那一瞬,我从没要求过,你给我,你的一生。如果能在开满栀子花的山坡上,与你相遇。如果能,深情的爱过一次,再别离,那么,再长久的一生,也不过就只是,就只是回首时,那短暂的一瞬。
读到这首《盼望》之时,谢易梦还曾经笑过这诗里女主人的痴和傻,喜欢,为什么不永恒在一起,去拥有,去相恋,在那浮躁的红尘中,去慢慢的喜欢,把岁月,过得像诗歌一般唯美。
但这一刻,谢易梦却无比羡慕这诗中的女主人,即使她只能短暂的与爱人相爱一次,但至少曾经拥有过,即使岁月再漫长,再枯燥,那相爱过的一瞬,却也足以安慰她的余生。
可她呢,她还不曾与那个她心心念念的少年,去采荷,去赏花,去踏青,还不曾与他拥有足以告慰余生的点滴温情。他们就这样结束了吗,甚至于,朋友都没得做了吗?
是的,在每一滴香醇红酒从口腔进入味蕾的瞬间,她是不甘心的,她还从未与他温情,便要就此分离了,她不甘,不愿,却又无可奈何。
“易梦,我求你了,真的,你别这样,我一向都知道,你们这些个文艺女青年,就是矫情,却没想到,还能矫情得这么不要命,搞得我心里也乱乱的。”王文雅握着谢易梦的手心,安慰道。
“其实我没事,只是觉得思绪混乱,心情烦闷,不作一下,真的挺不爽的,算了吧,作过了就好了,明天天明时,我还是我。”谢易梦爽朗的笑道。
却在这时,贵阳市第一人民医院的主治医生王医生走了进来,看了看谢易梦渐渐恢复血色的脸,嘴角勾起一丝浅笑,转而对身边并肩走进来的郭佳鑫说道:“你是她哥哥,从今以后,可要管着她一点,再也不能这么喝酒了,要是有下次,就不只是胃出血这么简单了,到时候,谁也救不了她。”
郭佳鑫微笑着回到:“放心吧,医生,我以后一定会看好她的,谢谢您!”
郭佳鑫心疼的看了看谢易梦,谢易梦却是极为无所谓的道:“没事,我以后一定会爱惜自己的。”
她虽然说得轻松,但眼角那一丝惆怅却没有逃过在场所有人的眼睛。那该是对生活有多么的绝望,才会对一切都是这样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从医院回来之后,谢易梦完全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整日里总是浅浅的笑着,对人待物也似乎耐心了许多,从前那个她,如同遗世独立的仙子一般,活在所有人的梦里,没有人知道她想什么,更没有人能够接近她。
但如今的她,却变得开朗了许多,或许是,心中没有了执念,人也变得温和了的缘故吧,以往有人向她请教问题,她总是爱理不理,但现在,却对每一个人都无比的耐心,竟在短一月的时间里,成为了九班最受欢迎的女神。
时至深秋的南方镇,充满了收获的气息,金黄的麦穗一眼望不到边,成熟的果实骄傲的挂在树枝上,枯落的叶在风中唱着最后一曲离别的歌,一切显得那样静逸美好。
杨子俊每日上学在谢易梦家楼下等待谢易梦,即使谢易梦仍旧是那样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但他却老老实实的跟在她身后,也不多言,下学便到初三九班教室门外等候谢易梦,每日须得亲自看着谢易梦上了楼了方才回家。
事实上,对于谢易梦的感觉,他自己也说不清,或许是看到百名榜榜首被人挤下来那一瞬间的不甘心,又或许是谢易梦的遗世独立和那一丝让人猜不透的带着淡淡忧伤的气质……
总之,与谢易梦相识越长的时间,就会深觉自己越发离不开这个女子,这种令他无法控制的感觉,让他想要逃离的同时却更添一分新鲜和刺激,欲罢不能,大抵就是如此了吧!
时间在这样静怡美好的岁月里,缓缓流逝,随着时间的流逝,刘永的心,也变得不安起来,在寂静的无星无月的夜里,他的脑海之中,总会无缘无故的想起那个少女的倩影以及她突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