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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烂泥村的,黑加仑军第二中队队长,安度因,现在考虑着的,不是如何活下去,而是如何为自己选择一个最诺德人的死法。
这个还很青涩,脸庞白净可爱的诺德大男孩,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收起自己的软弱。前面的路还很长,要死还是死在路上,看起来体面一些。
现在,那个始终像兄长一样,在他耳边告诉他,应该怎么做的男人不在了。他也不知道沃尔夫是死是活,自身难保的安度因甚至怀疑,沃尔夫他们在那边遇到了更大的麻烦,正等着他去拯救。
走在海岸线上,安度因回想起,自己趴在地上,看着当时还不叫黑加仑军的战友们,被岚度等海寇按在地上摩擦后,沃尔夫盯着七零八落的部队,那绝望如斯的眼神。
但是那时候,完全不明白自己为何绝处逢生的安度因,是根本无法理解这种复杂的心情,就像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活下去一样。
那时候的安度因只知道自己很幸运,而且可以继续跟着聪明的沃尔夫征战下去。
所以在战后他很急躁,而且想不明白,为什么受了点‘小小’打击的沃尔夫,突然变得像是懦夫一样,趴在那个玛格丽特的怀里,像条小狗一样摇尾乞怜!
明明可以整理军队,明明可以进行扩招,明明还有许多诺德男儿应该去做的事,为什么要把时间浪费在女人身上?
现在,他明白了,为什么沃尔夫在最消沉的时候,要用这些手段逃避现实,甚至考虑过自杀——不是因为懦弱,而是那种发自灵魂的绝望。
对于一个将领而言,军队打丢了是最大的失败和耻辱。
有生力量的崩溃,其实意味着,就连赌博翻盘的机会都失去了。尤其对于诺德人来说,失去了军队,就意味着失去了地位。
不过安度因比较特殊,他应该是连脑袋待军队一起丢了。在这待征服的土地上,几个农夫拿着锄头,一拥而上,估计也能要了他的小命。
可怜的安度因,他并不是一个擅长指挥和战斗的中队长,他只是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可以说,整个黑加仑军中,最不应该落单的人,不得不面对四下无援的境遇。
他早已忘记了自己在这树林间穿行了多久,日光从最早的直射头顶,到现如今慢慢西沉。他穿着潮湿的皮靴,在泥泞的林间小路艰难跋涉,沙土泥巴混着雨水被甩进靴子里,磨得十分难受。
但安度因不敢停下来整理,生怕迟了一点,冷冷的长枪就会把自己扎个透亮。
偶尔会路过斯瓦迪亚的小块田野,安度因都会赶忙通过,有一次和一个农家女孩撞了个满怀都不敢吱声。
在那女孩目瞪口呆的注视下,灰溜溜地顺着草地逃之夭夭,结果天知道这个丫头大喊一声,从稻田里窜出来几个拿着粪叉的农民,追着自己跑了好几圈,最后在脸上抹了一把泥躺在地上咬牙把自己塞进扎人的灌木丛中,才见了一条小命。
至于下手杀掉……要知道安度因绝对不会手软。只是留下血迹和尸体,和当地居民结怨,是一件愚蠢得不能再愚蠢的事情。
而在运气更不好时,安度因会遇到二十、三十人一组的巡逻队,他们装备粗陋且杂乱,但活动比较频繁,有的时候,安度因需要耐心趴在草丛里,一动不动就是半个钟头。
那柄长矛越来越显得沉重、笨拙了,由于使用不是很灵敏,其实还有被发现的危险。
安度因虽然并不是经验十足,但他知道这种武器在林地里,尤其是在孤立无援的情形下,几乎是一根可以拖累死自己的木棍。
但可笑的是,安度因不敢撇下这根要人命的家伙。不是对黑加仑军的武器有什么所谓的感情,而是听信了沃尔夫的‘蛊惑’,那是一句介乎玩笑的话:“遇到斯瓦迪亚人的骑士,把长矛端起来对着他,然后祈祷,瓦尔格拉神殿里有个好位置留给你。”
因为这句话,安度因一直不敢丢下这根长矛。他分不清骑士和骑兵的区别。反正只要听到马蹄声,他就觉得头皮发麻。
其实也不能怪安度因没有见过世面,诺德语翻译骑士knigavary的时候,都是翻译成‘骑马的人ridder’。而海斯特堡的军马,从某种程度上来讲,还属于矮种马和普通骏马的混种,安度因也不是很清楚,究竟什么样子的才是真正的骑士战马。
他趴在草丛间,看着那些骑着驽马的轻骑兵,非常错愕地以为,到处都是那种沃尔夫嘴里的,毁灭级的斯瓦迪亚骑士。安度因也清楚的记得,岚度那些海寇,是怎么被海斯特堡骑士想扫垃圾一样冲走。
那些步兵看起来倒是疲弱不堪,活脱脱是一群披上了皮甲的武装农民,只要没被缠住,安度因基本觉得他们没有多大的用处。他不禁在想,如果他的第二中队还有一半人在,他也敢动一个小据点拿下些补给。这些人毫无战斗力可言,安度因不怀疑,只要遇到数量够多的诺德人,这些糟糕的守卫者会把他们的盔甲扣在背上意思是调头就跑。
安度因听不懂那些斯瓦迪亚人究竟在说些什么,但他知道……这个地方离目的地很近了。他们的口中反复有一个人名、一个地名反复出现。安度因知道,即便自己不懂斯瓦迪亚语,这也是不可能出差错的。
“拉格纳!”“提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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