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整个南门被穿着乱七八糟的诺德人占领的那一幕,所有人都看到了,惊呼声连绵过北门和西侧。
混杂着诺德人的兴奋与斯瓦迪亚人的哀嚎,北海主神奥丁向养尊处优的圣神刺下了自己的长矛冈尼尔,肮脏的血液伴随着荣誉的旗帜飞溅,这是诺德人苦等数月所期待的一刻!
“一切都结束了。”里昂轻轻叹了一口气,仿佛一位终于放下锄头的老农,连续紧皱一个月的眉头舒缓开来,一瞬间他的领主与军官都默默目不转睛看着疲累的老军团长“诸君,你们为斯瓦迪亚所做过的一切,没有人会知晓,也没有人会记录,只有我像各位表示衷心的感谢。”
说罢,里昂向在座的所有人都深深鞠了一躬,几个年轻的军官与骑士泛红了眼圈低下头去,年长的副手扶起颤颤巍巍的老将军,那些领主与军官则低头向里昂回以骑士礼。
他们目光平静地看着诺德人淹没南门,如同蝗虫一样吞噬着北墙与西侧,这座宏伟的、不可思议的、由帝国聘请诺德人修筑的城市,被攻克了。
很奇怪吗?
并不奇怪从坚守的开始,他们就知道会是这个结局。时代属于诺德人,疲累的帝国无法凝聚起自己的力量抗击北海的风暴。
他们所做的一切,高尚却无用。
气愤吗?
冷漠的哈劳斯,麻木胆怯的北方领主,背信弃义的士兵,哪个都是凶手,每一个都长着一张面目可憎的脸。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斯瓦迪亚的脊梁已经证明了他们的荣光,不愧是卡拉迪亚的征服者。
然而骨气是需要代价的,死伤惨重的诺德人,非常非常渴求来自敌人的鲜血与哀嚎。
“我们被出卖了!”一个十五岁的孩子呆坐在地上,手中弯曲的长枪丢到一旁“我们,我们的门是自己打开的!”
城砖中凝结着忠诚的余晖,然而根本无法阻挡崩溃的脚步,正如一切如若开始便无法结束。
第一个斯瓦迪亚人扔掉了手中的长剑,剩下的纷纷抱头鼠窜,整个南门的守卫被彻底击败,长枪闭住了缺口,诺德的士兵枪锋的顺着两侧钻入这座不再可怕的要塞。
“你们在做什么!!”在南门上,西蒙斯被背刺三剑倒在地上,目呲欲裂地看着周围手持长剑默不作声的士兵,其中有几个年轻人是他手把手教授的剑术“你们这些无耻之尤,天杀的叛徒!你们妈当年就应该把你们憋回去!”
“我们也只是想活命,大人。与其所有人都死在这里,不如留下点聪明的活下去”
守门的军官苍白无力地辩解着,却被西蒙斯一口血痰吐在了裤腿上,骇得向后退了好几步。
“放你哥的狗臭屁,你就是坨大便,蹲在厕所里发光发热吧!”
黑加仑军几乎没有遇到什么像样的抵抗就登上了南门,又那些斯瓦迪亚人突然失去了城墙,就像是没了襁褓的孩子,也许还有一战的力气,心理上却彻头彻尾地丢弃了武装。
“丢下武器!”诺德人嚣张地叫嚷着本土语与斯瓦迪亚语,毫不客气地夺下了斯瓦迪亚朋友们的剑。这些叛乱的士兵之前有多么凶残地杀掉忠诚的同胞、打伤西蒙斯,现在就有多么软弱不堪。
“我认识你。”沃尔夫推开守门军官讨好的小脸,就像是拒绝掉一包垃圾那么随意“你是那个呆头鹅骑士的手下,克温村的那个瘸子村长”
“是你爷爷我!”
西蒙斯握着古剑半撑着身子,怒火燃烧着他的骨头,但身体却担待不住这么大的仇恨,滑坐在血泊中,恶狠狠地看着沃尔夫身边的卢瑟,他永远不会忘记这张肮脏的诺德猪脸。
“当时我的士兵为了给我治病而毫不留情,我喜爱他们的忠诚,你的悲惨与我并没有关系,但这样欺辱一位勇士是耻辱而缺乏公道的。”
沃尔夫挥了挥手,朝身边跃跃欲试的托曼说了句什么,那些诺德人爆发出一片哄笑,看向西蒙斯的眼神也异常地多了点不同的东西。
“公道?对于畜生而言,何来公道?”西蒙斯瘫在地上用诺德语叫骂着“求你了,好好当你的狗,没事舔舔雷克斯那老土匪的匹眼吧,装什么大尾巴狼!”
守门军官和那些不明所以的驻守士兵也跟着赔笑起来,嘴角拧的像是一堆烂透了的柿子。可惜这一回诺德人都不笑了,抱着斧子看向躺在地上还在破口大骂的西蒙斯,对身边的斯瓦迪亚叛徒怒目而视。
“您是沃尔夫先生吧,您看我们现在应该”
沃尔夫没有理会那张挤满谄媚的讨好脸,笑着在托曼耳边说了两句什么,后者立刻会意地点点头。
皇家侍卫毫不客气地扯过守城将领的脖领,把日耳曼剑顺理成章地塞进军官的肚子里,快速而娴熟地反复拉伸了几次,顺着巨大的豁口把里面花花绿绿的污物掏了个满地。
其余士兵哄叫着把其他目瞪口呆的斯瓦迪亚叛徒切成了肉馅,昨晚还刚刚见过的老熟人扑在沃尔夫脚下,拉住狼雅尔的靴子想要说些什么,亚托直接拎住他的脚踝狠狠撞向旁边的垛墙,立刻脑子开花。
“这不光彩将军。”安德鲁看着s俘虏的行为“他们没有持剑,我们杀他们和屠夫杀鸡没什么两样。”
“但这是我的命令,安德鲁。”沃尔夫的眼神像是钢nn聚一般,让旗队长立刻反应过来自己说了错误的话“你可以不屑于我的人格,但你必须服从我的命令。”
受到警告的安德鲁并没有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