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拿着一柄好剑,是斯瓦迪亚人那种非常重的双手剑。元帅没有醒,他把剑交给我们就走了。”波多回忆着说道“他说这剑只应当献给英雄,若是刚定死了,就用它来做陪葬品。”
沃尔夫看着波多手指指向的地方,一柄朴实无华却又异常吸人眼球的大剑,端正地摆放在一隅。
“这是里昂的佩剑,应当送到真正击败他的人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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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过惯了行军生活的康斯坦丁而言,萨吉彻堡的夜并不会让他难挨。
尽管今年的春日似乎并不温暖,草原的烈风也依旧显得非常不友善,但躺在城堡内的卧室里,撤掉支架关上木窗,一切都只是呼啸而过罢也。
他此时坐在床上,身躯钻进被褥里,上半身靠着床板直坐,手中捧着一本书皮早已磨损的旧书阅读着,油灯为泛黄的书面提供着稳定的光源。
“诺德人,有人说他们诞生于炼狱和大地的夹缝中,以杀戮为食真是可笑。”康斯坦丁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把书放到一边。
这是一个旅行商人的笔记,据说曾经被抓到北方佬的船上当了三个月的划桨奴隶,看上去书里大半也多是被吓破胆的胡言乱语。
他端起油灯想要熄灭光源睡觉,却听见仿佛重物坠落的响声在门外响起,又如同戏剧末场戛然而止,再无下文。
“卫兵?”康斯坦丁大声喝问道“什么声音?”
没人应答,一阵死寂的沉默在空气中蔓延开来,如同寝室一瞬间被封印到了诡异的墓地那般。
若是换一位波耶大人,可能已经抱着被子不敢吱声。不过斯坦丁大爷究竟是康斯坦丁大爷,虽然身上只有一条近乎n的贴身亚麻布短裤,但早已身手摸起弯刀,光着脚慢慢凑向门口。
“呔!”康斯坦丁一脚踹在门上,把那木门差点连底掀翻,拿着弯刀冲了出来“哪来的鸟额?”
两个手足无措的维吉亚军官和四个同样手足无措的卫兵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地上放着一个大号的袋子,看起来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装了点什么东西。
就算是刺客也决计不会是这幅模样,康斯坦丁把弯刀放下,严厉而又略带困惑地问道:“这是什么?”
那两个青年军官略带坏笑地互相看了一眼,把那袋子口猛然揭开,这回轮到康斯坦丁目瞪口呆地看着口袋里的东西,满脑子都是嗡嗡的回音:
“萨萨曼莎?”
袋子中那个鼓着嘴瞄着他的女人,不是舞会上认识的名媛,维兰公爵之女,还能是谁?
“不欢迎吗?”萨曼莎站起身来整理整理衣袖,调皮地眨了眨眼,那些军官和卫兵不知道什么时候脚底抹油,一溜烟地消失了“你要知道,康斯坦丁,要不是老实说你的境况尴尬到小命不是很稳固,我才不会找你的!”
康斯坦丁似乎还是没有睡醒一样,拎着弯刀愣愣地看着萨曼莎罗曼佩斯。
“国王找到了私生子维迪姆他一口咬定,你曾经向他发誓效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