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尔夫惊呆了,他怎么也没能想到,拉格纳竟然如此慷慨,将三座村落以及周边并不算小的土地一并分给了自己,如果按照人口来算,他至少是四百户的领主,在自己的领地上享有呼风唤雨的大权。
“好了,小子,起来吧,我也累了。”拉格纳拍了拍沃尔夫的肩膀“不要高兴,也不要惊讶,更不要困惑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卡拉迪亚?”
“差不多处理完刚定的事情,就要离开了。”沃尔夫说道,脸上表情努力抑制着抽搐,这样的大事,很难说不去欣喜“很多事,也要尽早准备。”
拉格纳点了点头,笑着拍了拍沃尔夫的肩膀:“如果需一个长辈提亲,不许考虑别人,来卡德加特的大厅找我。”
说罢,这个侯爵和他的皇家侍卫们转身离去,只留下刚刚见证了一切,还处于半懵圈状态的黑加仑军众人。
终于被,卢瑟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一把从后面抱住沃尔夫,像是一个疯子一样大吼大叫起来:“将军,将军!你是领主了,还是男爵了!”
“哦哦哦!”士兵和军官们都拥簇上来,如同洪水一样抬着沃尔夫,向天空抛去“路西法男爵万岁!沃尔夫雅尔万岁!”
潮水一般的欢呼一浪接过一浪,脸上裂开笑容的沃尔夫挥舞着双手,完全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
一个一无所有的小祭司,到目前为止彻底脱离了最底层的标志,在这场刀剑与权力的游戏中,他已经是有资格坐在牌桌上的玩家。
虽然在英格莱姆公爵那些巨无霸看来,沃尔夫只是个机缘巧合造成的夹缝产物,但不管怎么说,在滔天的洪水面前,他不再手无寸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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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吉特的夜晚总是比其他地方更冷一些。”海瑞大口咀嚼着粗粝的风干肉、痛饮着呛鼻的马奶酒,着草原的风味,他足足三年没有享受过了“维吉亚的学院虽然冷,却不是这种感觉。”
女骑手的私人营帐内,身披风衣艾丽卡没有说话,盘腿坐在毯子上,一动不动地看着面前这个饱经风霜的佣兵吃吃喝喝。
女子的手臂趴在桌子上,脸蛋挤压在手臂间,露出鼓鼓的一线天,展现着漂亮的玫瑰色。
海瑞布朗恩想要伸出手去摸一摸那神奇的可爱,却被那冷酷的眼神硬生生瞪了回去,他讪讪地放下狼爪,那眼神又变得柔和清澈下来。
“还要吗?”艾丽卡在海瑞讲完提哈最后的骑士冲锋后,才开口说道“吃饱了吗?”
海瑞点了点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童年一起长大的她变成了这副模样,如同被冰封的百合花,匆匆几次会面,没有什么时候再看过儿时那热切的笑容。
他还隐隐约约记得,苏诺昏黄的夕阳里,自己坐在马车上,那个小女孩一路追着,跑了很远很远,海瑞只记得自己在哭,她也在哭,金色的泪水在街区洒满了满满一路。
“那就早点睡吧,就住在这里。”艾丽卡站起身来,把带着自己身躯体温与香气的风衣摘下,披在他的身上,耐心地为男人掖好领子,站起身来走向门外“希望你还住的惯草原的帐”
“今晚,不要走,好吗?”海瑞布朗恩微笑着看向艾丽卡“我向从来没关照过我的圣神发誓,我绝对不会有非分之想。”
“既然你这么彬彬有礼,那么”艾丽卡叹了口气凑到海瑞的耳边,破天荒地用起了戏谑的口吻“我又有什么理由留在这里呢?”
说罢,快速在海瑞胡子拉碴的下巴上轻轻一吻,转身燕子一样投身入茫茫的草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