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眼睁睁看着瓦格良人受灾不捐一粒粮食,我们也可以找到一个更可信的盟友!”杜瓦克因的脸上闪过一丝狠厉:“威廉姆斯是一个贪婪成性的老家伙……他有许多儿子,却只有玛格丽特一个女儿。沃尔夫不付出些代价,是过不去的。”
希尔若有所思地问道:“瓦格良人会站到哪一边?”
“瓦格良人站在哪一边我不清楚。”杜瓦克因咬牙切齿地说道“但我不会忘记,是谁在我们最需要帮助的时候,雪中送炭。”
全身披甲托曼寸步不离身地护卫着沃尔夫,手中的斧子闪亮如炬,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没人敢靠近半步。仿佛那里就是一片禁区,那不是人类应该沾染的空间。
沃尔夫抱着红布包裹,轻轻凑到托曼耳边:“你会一直保护我吧……我的皇家侍卫。”
托曼默默点了点头,坚定地看着:“任何时候,我的大人。”
于是,沃尔夫轻轻把那层红布剥开丢掉,将那内容原原本本拿在手中。瞬间,整个道路上所有的眼睛都在看着沃尔夫——或者说他手中的鸟笼。
那腾跃而起的血红浮雕,那桀骜不羁的人物群像,还有那唯美的旋转流苏边……在这卡德加特寒意十足的街头像是温暖的光,所有人目不转睛地看着。
那其实并没有什么特殊的纹理构造,也没华丽的镶嵌你,甚至那镀金加工只能紧急处理在重要部分。但就是这么一个只花费一晚时间的工艺品,却即便是所谓的雕刻名家,也无法说出这鸟笼究竟哪里吸引着人。
或许是因为……它是活的。在这片没有生机的土地上,那浮雕色泽是有生命的鲜血染成的!
也或许,是那个不敢面对世界的小祭司,对自己最后一次地妥协后,激发出的完美创造。
最后一次,黑加仑村的祭司家族在那忽明忽暗的火把下,释放自己百年孤独的智慧和抑郁。
“为什么要这么做?”托曼不解地小声问沃尔夫“这会带来麻烦。”
“我就是要麻烦。”沃尔夫轻轻笑着,憔悴的脸庞上显示出不符合年纪的心思“要的人越多,越能抬价……这是我们诺德人做生意的规矩,如果有人肯出更高的价格,就可以进行竞价。”
托曼挠挠头,这种事情他不是很理解。反正只要听着沃尔夫的,应该就不错。
“和我签订契约的,是一个禅达人。卡拉迪亚最富有的民族,他们没有国家,没有土地。靠着商业和借贷,衣食无忧。他们不会在意这些钱的,这个鸟笼,我猜还会是那个禅达人的。”沃尔夫自信地说,仿佛一切就会如此发展“就在前面,那个商铺。他知晓我们诺德人的规矩,也认可我的想法。”
“等一下!”有人操着生硬的诺德语叫住了沃尔夫和托曼“请问您手中的鸟笼是出售的,还是为了进贡给领主?”
沃尔夫压了压大衣的领子,让寒风尽可能不靠近自己的喉咙:“这是一件商品,但他是别人预订的。如果您想要……”
那是一个民族标志很明显的萨兰德人,沙漠肤色、胡须以及特有的头巾都在说明这个问题。
这个满手都是宝石戒指的富商,似乎在钱财这个问题上十分随意。他朝身后的护卫招招手,两小箱子满满的第纳尔就被抬了上来:“这是一万第纳尔,只要您肯割爱,这就是我们的价格。我想我们的酋长们,对这北方的天才创造一定会赞赏不已的。考虑一下吧。”
说不动心是扯淡,明明知道自己拿不到一分的托曼看见了,都口干舌燥。闭上眼睛向奥丁祈祷,让自己不要去做有损于战士名誉的事。
沃尔夫却只是略作思考,便做出了回答:“抱歉,我想我应该先去拜见我的买家。这是诺德人的规矩。”
说完,头也不回地往那个商铺走去。就像是根本不知道那些钱唾手可得一般,拉着两眼发直的托曼继续前行。
“头儿!你疯了,这是一万第纳尔!至少和他说考虑一下啊!”托曼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不是说捡就能捡到的!至少可以给您买上一套上好的装备,差不多减小一大半的阵亡几率!”
“人总要死的。护甲什么的……我估计我也消受不起。”沃尔夫苦笑着摇摇头“不要着急,他如果真的懂在这里的规矩,会默默跟上来,和买家竞价。”
托曼向后望了一下,然后回过头眨眨眼:“所以说,这浩浩荡荡的人都是来竞价的?”
沃尔夫头也不回地往前走,那轰隆隆的脚步尾随而至:“谁知道?或许是来凑热闹的……我希望能看到一个好价钱。但我又不想卖给别人。”
直到沃尔夫和托曼走到那个店铺门口,才嘴角抽搐起来。恍恍惚惚觉得,可能这回是真的不能履行承诺交给订货人了。
因为那空荡荡的商铺里,只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和一个十岁出头的小男孩。所有的货架都是干干净净的……至少比沃尔夫那三天没洗、眼屎冒尖的脸干净不少。
“你好。”沃尔夫在一堆看热闹的和竞价者拥簇之下,走进了店铺“我想请问,那位叫做埃德蒙顿的禅达绅士(不是那个意思的绅士)在吗?”
那名须发皆白的老人站了起来,礼貌地向沃尔夫伸出了手来:“我想您就是沃尔夫先生是吧?想不到短短一年就荣登雅尔之位,我衷心地向您表示祝贺。我在这里等待了您许久了。”
沃尔夫疑惑地皱皱眉头:“您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