盏中清墨,素上白衫,枝头轻酿花,案上在洲梅,不醉不知。
清晨,打开窗子,微风顺便夹带着些许的凉,透过窗缝悄悄漫了进来,这几日不知为何略微有些嗜睡,不过还好,醒来也恰是时候,摸了摸枕边,椰头还是安安静静四脚朝天睡觉,如先前一样,只待得自己刚刚起身便是夺去了枕头,蔫蔫溜溜,又开始呼呼大睡。
如自己一样,唐青宁也是醒的很早,淡梳妆,只是轻倚着窗看着诗书,如此雅兴,看在眼中,实在羡慕,若是有一日,自己也是可以如此,那该有多好呀。
如平常版,一起做饭,期间,唐青宁也是会教给自己几句诗句,如此不由相得甚好。
略微有些粗心,忘记了给椰头做饭,不过好在唐青宁提醒,这才想起单独为其做些吃食。
待得一切完成,整理了桌子,当然了,放了四把凳子,这才前去轻轻唤醒少公子,也是奇怪,他往日中总是醒的很早,可是不知这几日是繁重压心还是迟睡太晚,醒来的总是有些迟。
“轻灵,我昨晚做了一个梦”干涩的喉咙,这才留意到,原来斯人的额角已然就是析出了汗渍,顿顿嘴角,紧紧攥住自己的手,就好似下一刻便会流逝,“轻灵,答应我,不论什么情况,你要永远陪着我!”
莫名中,眼角有些酸楚,不过紧跟着就是使劲点点头,你若不离,我定不弃!
从未和自己说起,在少公子的梦中,那是一片海
“幽冥海,独断人,大灾于隐,难恶群宗,万物不离,相互噬之,以用为填。”—《卑善人志》
一切都是平淡的让人舒心,即便是当着唐青宁的面,少公子还是拉住自己的手不放,就是这样,弄得自己的都是觉得不好意思,不过又能怎样呢,心爱所向,便是所有。
气氛有些莫名的绷紧,不过随着“大英雄”的出现,一切都是有了滑稽的趋势,椰头这家伙别看平时懒散,可一到了饭点比谁都是要准时,嘟嘟着就是溜了出来,还别说,这家伙真是有些另类的小癖好,七手八脚,先是踮着脚蘸着盆中的水抹了几把脸,接着又是嘿呦嘿呦地做了几个仰卧起坐,待得完成,这才踱着步子视察似地来到了桌子旁边,见到为其留有的第四个座位,终是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不过,待得蹿到椅子上,忽就是眉头一皱,因为这座位好似有些矮,蹲在上面并不能够到任何可以吃的东西,一下不高兴了,不过这家伙总是有办法,喵呜一声就是走了,只是眨眼功夫又是回来,嘴中叼着两本书,背上驮着两条毛巾,一摇一摆又是回来,把书往椅子上一丢,垫高高后就是再度坐了上去,还别说,高度正好。
嘟嘟囔囔,颇为虔诚坐在椅子上,不时还会舔舔爪子做些看似奇怪的动作,原来这家伙吃饭前还要有模有样的祷告一番?
终于忍不住了,见所有人都是看它并不打算开饭,一下就又是受不了了,喵喵大叫着就是用爪往桌子上拍,不管三七二十一,必须开饭,如此赖皮性格,为何就是和那凡事都是撸起袖子往前冲的唐雪梦如此相似呢?
不断央求,少公子实在受不了,于是终是无奈叹一口气后把菜头放了出来,眨巴着眼睛,这次倒不一上来就扮演摇尾狗的角色,只是忽闪着大眼睛打量着椰头的一举一动。
经过多般窥探,菜头似乎这才意识到一个很严肃的问题,椰头有凳子,而它却没有,把小爪子含在嘴里,着实想了一会,忽然灵机一动,摇着尾巴屁溜溜就跑到了旁边,用尽全身力气就是把那用以观赏的大肚花瓶挪了过来。
其实见小东西如此吃力,自己是想过去帮忙的,可摆摆手,少公子笑着示意不用。
花瓶摆弄完毕,对着半打不理的椰头嘿嘿笑了笑,菜头就极为小心的跳了上去,后脚踩着那圆滚滚大度花瓶的边缘,勉强保持着平衡。
接下来,最有意思的一幕便是出现了,三个人,外加一个菜头,直愣愣就是看向那一定盯着鱼呆呆发愣的椰头。
终于,实在忍不住了,只听得哇哇一声大叫,椰头暴起,背上的毛巾往桌子上一铺,踩在上面,两条毛巾轮换着就是把其送到了那鱼的面前,最让人啼笑皆非的事随即发生,这家伙向来吃独食,趁人不注意就是吐了一口唾沫在上面。
见得如此情况,再也忍不住,哈哈就是笑了,伸手忙是把这本就是为椰头准备的鱼端下桌子,随着这鱼的轨迹,椰头也是再度倒腾着毛巾从桌子上往下走,当然了,这家伙时时刻刻不忘记使坏,见那充满羡慕的菜头还在痴痴地看着,随便就是踹了一脚。
只听扑通一声,接着就是受到惊吓的哀嚎,菜头整个就是漏到了花瓶里,大度花瓶翻倒在地上,不断来回滚动
一边吃鱼,一边看,这坏猫非但没有任何负罪感,反倒咯咯笑出了声。
舔了舔爪子,见菜头从那花瓶中狼狈出来这大白猫这才觉得无趣,反转了身子便是去到了窗旁,安安静静又开始全心全意装死,也是奇怪,盘子中,竟是还残留着工工整整的半条鱼,吐着舌头,菜头这家伙真是不长记性,见到椰头为它留了吃的,急忙就是跑了过去,一口就吞了下去,心满意直打了个饱嗝,好似刚刚的一切都是消失
吃过饭,心思所致,总是想要单独和斯人出去走走,可是碍于面色又是不好开口,忽然中,灵机一动,“雪青,再过几日就要远行了,不若今天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