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筝确定仲连央也要去华影杯之后,聊天过程中,就跟他定了个一起入场的约。

不是随便拉个影后都能担任颁奖嘉宾的,哪怕都是影后,也能分个一二三等。封筝在其中的等级当然属于最上面。所以她主动邀请仲连央这一举动,实在算纡尊降贵,很抬举了。

江中其知道凭她的地位,这是完完全全的提携之意,连忙诚恳道谢,感激她的青睐,随即和她经纪人换了名片,又同她经纪人确认时间地点。

虽然知道他是在为仲连央争取好处,但江中其刚才的几句赞美和道谢都恰到好处,让封筝对他说的话丝毫没有反感,反而觉得熨帖不已。

她留心打量了一下,认为凭借刚才几分钟的表现,足可见得这个看起来很年轻的经纪人暗地里下过不少功夫,不是随便就出言恭维别人。

看着江中其和自己的经纪人走到一边去商量,封筝回头对仲连央说:“你这个经纪人不错,年纪是轻,倒很会来事。”

仲连央回头看着那边专心讨论的两个人,展现了这一周里都很罕见的真诚的微笑,点头表示同意,有点感慨地说:“他很好。”

封筝笑着说:“这样我也放心,省得你太老实,再让人算计了。有这么个聪明人为你办事,可得好好珍惜啊。”

仲连央目光还在远处的两个人身上,听到封筝的话,不知道为什么,他安静地看那边了一会儿,才低声说:“如果可以,我肯定会的。”

封筝微微诧异,正想仔细问他这句假设是什么意思,但旁边的赵佑义喝得太醉,突然一下倒在地上。

她连忙起身去扶,又协同其他人把赵佑义架起来送走。等把人运到房间,再想找仲连央问话,时间就太晚,不适合独处了。

第二天一大早,岛上所有的人依次坐船离开。仲连央在第一波,封筝化完妆出门时,已经连他那艘船的影子都看不见了。

江中其并不知道这两个人前天晚上的对话,之所以一大早就带仲连央回去,当然不是为了躲开封筝,是有别的原因。

因为华影杯就在明天,而仲连央的礼服还没有敲定。

出席这种场合,身上的衣服肯定是第二天所有观众的关注点,什么牌子,什么风格,多了少了什么配饰……每一点谈资都可以作为那些媒体人至少半个月的奖金来源,当然不能敷衍了事。

现在仲连央身上暂时没有什么代言,倒是可以随便穿。但现实往往就是这么折腾人:越是可以随便选择,越是难以决定。

江中其本人对时尚界的了解仅限于哪个牌子商业价值更大,以及各品牌主打风格和受众等等,至于什么时候应该穿什么,他一窍不通,一向是由专业的造型团队打理。

但仲连央现在还没有聘请造型团队,在外援到位之前,只能自给自足。

江中其把营销部按尺寸送来的所有礼服都摆出来看了一遍,铺了满满一客厅,挑得头都大了,也没做出决定,就把仲连央叫过去,让他自己选。

仲连央仔仔细细地看了遍衣服,很真诚地给了江中其一个建议。

“要不我不去了吧?这样咱们就不用愁了。”

“……”江中其看到他比自己还不靠谱,真是勉强才把一口老血咽了回去。

他面无表情地把仲连央撵到一边,从众多衣服里随手抽了一套扔给他,脸上挂着威胁意味的微笑。

“做梦呢吧?大不了,你一身一身试。”

仲连央并不觉得这个华影杯有多重要,虽然他心里知道华影杯的分量。

但正是因为他知道它的分量,就更不能理解,为了一个跟自己没什么关系的颁奖礼,江中其为何重视至此。

虽然他是入围了一个最佳男主角的奖项,那大概是组委会看在他人气不错的份上给的机会。

分母就要有分母的自知之明,老是不死心地想升到分子位置上,那这分母心里未免太没有数了。

仲连央对此想得很豁达,不过他心里虽然这么想,面对江中其选衣服选得几乎要咬牙切齿的表情,当然不会明说,很顺从地把衣服试了一遍,全部依照江中其的意思,直到午后定下来一套。

终于定下衣服,江中其如释重负,把其余的服装迅速恢复原样,准备送回公司。

“好了,你自个儿在家里休息吧,”江肿巴瓯希看了看手机,说,“我有一星期没回公司了,小远那边也不知道怎么样,我先去问问,明天中午回来接你去见筝姐。你一定要休息够,听到没?”

得到仲连央的应许,江中其把手机电脑钥匙娴熟地拢在一起,另一只手拖着服装箱子,火急火燎地出了门。

这一走,果然是第二天中午才回家。

仲连央已经把昨天选出来的装扮武装到了全身,等江中其回来,就穿戴整齐地跟着他出门上了车,径直驰向封筝所住的地方。

封筝在陵州的住处位于城郊的一个小区,这地方距离市区很远,算不上繁华,但非常幽静,尤其保密性很好,周围住着不少圈内人。

封筝年轻的时候嫁了一个富商,后来离了婚,他们有一个女儿,比仲连央大一岁,判给了女方抚养,几年前就出国读书去了,一般不回来。

她的孩子不在身边,在节目里遇到仲连央这个跟自己女儿年纪相仿的孩子,当时就心生好感,相处后又发现他秉性赤诚,丝毫没有沾染圈里不好的习性,难得的踏实勤恳,就更加喜欢。

当了解到仲连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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