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中其认为用活该这个词形容冉旌, 很是恰如其分。更重要的是,他总算能够确定, 自己对冉旌做的事情没有导致仲连央反感,也就是说, 不会因此引起和仲连央的分歧或矛盾。

免去了本以为不好解决的麻烦, 实在令人愉快。

但是仲连央以这个语气说姓冉的活该,还是让江中其吃惊不小。

当然, 冉旌剽窃他的作品, 陷害他的人品, 把脏水泼到他身上以至于连累了明岚,使他最后做出了退圈的决定,仲连央憎恶冉旌,有着充足的理由。

可是以江中其多日来的观察, 仲连央对冉旌的态度,一直是厌恶居多,鄙夷远远超过憎恨。大概是因为他相信清者自清, 也不屑于跟这种下作的人打交道。

为什么刚才的反应却不是这么回事儿呢?

江中其自信对仲连央前段日子的态度绝对没有看错,也就更加奇怪这个突然的转变。

反正仲连央醉着,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江中其心想,索性一次问个明白好了。

“连央,你特别讨厌冉旌是不是?”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因为仲连央一听到这个名字, 脸上的表情就纠结起来, 组成一个鄙弃憎恨的神态,狠狠地点了点头,简短地说:“恨他。”

已经到了恨?

江中其惊讶地问道:“为什么,因为他抄了你的歌吗?”

仲连央闭上眼睛,摇头。

不是?

江中其挑了挑眉,既是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确实,如果只是因为抄歌引起的,那仲连央之前的态度就该和现在一模一样才对,不会中途转变。

可是,不因为这个,又能因为其他的什么呢?

江中其想了想,试探地问他:“你以前和他认识吗?”

仲连央托着脑袋,费劲地说:“不认……识。”

“那你为什么恨他?”

“他……”仲连央说着,声音减弱,句子末尾也模糊不清起来。

江中其没听清他最后几个字,于是凑上前,耐心地柔声问道:“再说一遍好吗?”

“他……”仲连央咬着牙,使劲说出后面两个字。

“……吸,毒。”

“……”

江中其愕然地蹲回去,十分震惊,“因为他吸毒,你才恨他?”

仲连央用力点头,认真地睁大眼睛,表示他说的没错。

这个理由跟仲连央简直是八竿子打不着,江中其万分不解,打算继续再问一下。

可是仲连央用手支撑着脑袋太久,感到累了,摇摇欲坠地又坚持了几秒钟,侧躺在沙发上,似乎睡了过去。

江中其还没来得及想好措辞,就看到仲连央已经闭上了眼睛。他只好站起来,估摸仲连央一时半会说不了话,也就放弃叫他,转身去厨房泡了一杯醒酒茶,打算让他醒了喝。

刚才仲连央语焉不详,可大体也能拼凑一点真相。江中其把醒酒茶端到桌子前边,边走边想。

很明显,仲连央以前对冉旌只是非常鄙弃,后来才变为憎恨,而事情的□□不是人人都知道的抄袭事件,而是因为那个视频里暴露出了冉旌吸毒。

所以仲连央在车上那句问话,问他视频是怎么来的,也并不是苛责的意思,应该是想确认真实性?

江中其想得太入神,以至于走到仲连央身前时,没有注意到半杯酒倒在地板上的水渍,一脚踩了上去,结果没站稳,脚下一滑,差点摔倒。

幸好他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一旁的沙发扶手,勉强站定,可是端茶的瓷杯已经掉在地上,产生了更大一摊水渍和碎瓷片。

大晚上的,家里还有个喝醉的人,瓷片自然应该及时打扫,水渍也需要尽快擦干。

江中其从玄关的杂物盒子里找了个厚袋子,回到沙发边上,想用手先拾起碎片归拢到袋子里,可因为不自觉的出神,一不小心,就被一块瓷片的锋利边缘割了一下,立刻沁出血丝。

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只好把袋子覆盖在碎片上,心想先找片创口贴,刚站起来,正在脑海里搜寻家里有没有这种东西,衣服就被拉住了。

“你怎么了?”仲连央睁着眼睛,盯着他的手,问道。

“没事儿,划了一下,”江中其随口说,没想到他居然醒着,但想到他房间在一楼,就又问道,“你房间有创口贴没?”

仲连央闭目小憩的这一小会儿,好像把酒精挥发了大半,也可能因为他本来就没喝多少,略微定了定神,整个人就与往常差别不大了。

他看见江中其手上的口子,明白过来,就起身往房间走。

“有,我给你拿。”

江中其想了想,跟着他进了客房。自从仲连央搬进来,江中其还没怎么进来过,此刻看到房间干净整齐,沙发上一件杂乱的衣服都没有,不由得在心里面感慨,仲连央可真是个精细人儿,各种东西分门别类,安排得明明白白。

他环顾了一下房间,问道:“在哪儿?”

仲连央回想了下,走到床头的桌子边,从下层抽屉里拿出一个木质箱子,打开来,边翻边说:“等一下,我找找。”

这个箱子应该是专门放药用的,里面盛着大大小小的纸盒罐,本来井然有序地摆列着,但现在被仲连央有点着急的动作翻得乱了套。

江中其上前几步,想替他整理一下被扔出来的药之类。他拿起一个歪倒在桌上、明显打开过的药,刚要放回去,却发现包装有点眼熟。

他从小吃嘛嘛香身体倍棒,连感冒也很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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