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事情终于慢慢浮出了水面……可却越来越难了……
尤其,倾儿。
管随卿能够猜得到座北侯有遗子,甚至能说出“已在局中”这样的话,就说明他定是见过了倾儿,而且还有一定的信息来源。
倾儿啊,无论老子怎么想让你避开,你终究还是踏进来了吗?
周患理顺思路,心情愈加沉重,深深的望了望管叶离开的方向……也就是指向帝都元京的方向,转身奔回军营。
一入辕门,迎面便遇到了焦头烂额,满头大汗的苏瑾妾。
苏瑾妾见到周患平安回来,满心欢喜的伏在爱人的怀中放声大哭,但苏瑾妾一向知道轻重缓急,能够及时收敛情绪,方落了泪,便拭去泪水祛除哀伤,秀眉紧蹙着,向周患回禀。
“患哥,大哥找不见了!还有,探马来报,拓跋无涯手下三位副将带八百人马,轻骑减从去了四侠山……我觉得,大哥有危险!”
“嗯?什么时候的事?”周患眼睫一紧,心神一沉,但阵脚不乱,一边走入帅帐,一边连连询问苏瑾妾前方的情况。
苏瑾妾认真回答,但脸色却越来越白。
周患站在沙盘前看了半晌,“你可曾派军增援四侠山?”
“没有,我认为,以大哥沉稳的性格,没有见到拓跋无涯是不会在四侠山动手的,所以,我特派了一万人在篁岭……大哥很可能借道汤州。”
“不愧是我的小智囊,此法正合我意!快!再传一令,留八万人扎营,日日叫阵攻三城,其余军士随我兵进汤州。”
“患哥,你要对松仓动手?这岂不是舍本逐末?如今解决拓跋无涯才是上上之选。”
“速去传令!”
苏瑾妾只得应了一个“是”字,退了出去。
大帐中只留下周患一个人立在沙盘前,目光炯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