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嘴角噙笑,由衷地说:“二丫,你真可爱。”
林熹眉眼弯弯地对手机里的人致意:“谢谢。”
随后,她又加了一句:“二哥,你真帅。”
江临望着他:“谢谢,我知道。”
随后,他又接回了之前的话题:“事实上,在不触及法律底线导致自己身陷囹圄的情况下,所谓社会道德、约定俗成的潜在规则,都可以打破,你可以只遵循你心底的规则。只是,和大众不合群总是会付出些代价。有的人愿意承受,于是遵守了自己心里的规则,有些人不愿意承受,或者说有想达到的目的,就按规则做事。一切都是选择的结果。”
他唇角上扬:“在下混了区区十几年,又投了个好胎,家里算是有点背景,能在这个圈子还是能兜得住,还是能让你说话做事顺心遂意的。”
随后,江临为防打乱林熹和印山月的安排弄巧成拙,先问下林熹和印山月打算怎么应对。听林熹说完,发现林熹和印山月安排得很好,并不需要他做什么,于是他就只提了几点建议。
林熹眨了眨眼,没再说话。
江临望着她,数十秒后,问:“你在想什么?”
他暗暗反省:难道是他提建议的语气有问题,打击了女朋友的积极性?
林熹回答:“我想到一句很迷信的话。”
江临抬眉。
林熹继续:“这句话恰好能表达我现在的心情。”
“嗯?”
林熹一本正经地说:“我可能烧了八辈子的高香,才找到一个这么好的男朋友。”
他不会用他的处事原则和方法去要求她,不会因为社会上一些既定的刻板规则而约束她告诉她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林熹从前去咖啡店做兼职的时候,曾经听到有女客人谈论,说她报了个学习班进修,结果她的丈夫和公婆以孩子为由,让她别多事,随便上个朝九晚五的班,回家弄孩子。她还听一女公务员说过,她是公务员,因为不想在安逸清闲的环境混下去,已经拿到外企的offer准备辞职,结果受到了父母、公婆乃至于丈夫的强力阻挠。他们说公务员体面,在外企是给别人打工,不如公务员体面不说,还可能经常加班,没时间照顾家庭以及弄孩子……
江临在她身边,一直都是这样一种姿态——你可以自由选择,而我会做你的后盾。
他轻笑出声:“那我可能烧了九辈子。”
“咳咳咳!”
江临没说话。
林熹蹬了蹬腿,突然情意绵绵地来了一句:“我好想抱着你。”
“嗯。”
“然后呢?”
“你还要什么然后?”
“我肯定只烧了七辈子高香!”
“二丫,我怎么这么爱你呢。”
“八辈子。”
江临的视线渐渐灼热了,他的嗓音也略略有些不自然:“看得见摸不着的,别瞎撩。你二哥毕竟是老男人了……”
“哪里哪里,你老当益壮!”
江临的视线变得有些危险:“你说我老?”
“呸呸呸,二哥正是龙精虎猛的时候,我肯定不瞎撩拨,你放心!”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谁都不愿意挂断。延绵的情意似乎都透过屏幕溢出来。在快要睡着时,林熹突然想起周至,就说:“今天有人和我搭讪。”
江临:“……”这不是很常见的事吗?
林熹继续:“才刚认识,他就想和我约/炮。”
江临心跳一顿:谁这么臭不要脸,瞎撩别人的女朋友?就不能做个正经人?
然而,林熹看到的却是他微微叹了口气,温柔地说:“早想到了,毕竟你美丽又优秀。以后只会有更多。”
“你不问我结局?”
江临瞥她:“这还用问?”
他很自信地说:“我觉得,有我做男朋友,女人一般都不会在关系存续期间打野食。”
口味都养刁了,野食能咽得下去?
林熹深以为然。
她和他说着话,声音飘散在夜晚的空气中。那声音渐渐地低了,一夜到天明。
好不容易睡了个囫囵觉,林熹的精力便充沛了些,洗漱完毕,就和栗子一起赶往片场。栗子在片场把她放下,才开着车去买早餐。
她刚通过门禁,并签到走进摄影棚,前面陆曼婷要风度也不要温度,穿得不多,越发显得单薄伶仃。
突然她一个趔趄,就要摔倒在地上,林熹眼疾手快地上前扶住。
陆曼婷低呼一声,身子一颤,站稳后先避开了林熹的手,眉目间泪光点点,神色间似有闪躲之意。
林熹打量了她一番,总觉得哪里不对,陆曼婷强笑道:“诶,你看什么?”
她手往脸上抹了抹:“我脸上有脏东西?”
“没有。”林熹否定,然后问她,“你怎么了?”
陆曼婷苦笑一声,说:“你大概已经猜出来了吧?”
林熹一头雾水,满心问号:我猜出什么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