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让人将几车药材拉走,其它的一把火烧掉,陈墨早就让季云派人过来接应了,陈墨说过,她来只是想带走她的东西,至于其它,与她无关,药材带走后,陈墨留下陈三后便让其他人都回鰩山了。陈墨和陈三继续晃悠悠的回庆阳城,等太阳出的时候,药材已经走在从清河道岔出去回庆阳的路上了,谁都不知道这些药材是从清河道上离愁宫的分坛出来的,只知道它要去的地方是庆阳城。陈墨离开离愁宫分坛快一个时辰之后,齐允先才敢出来,他提前躲在这里等陈墨,少主让他随时注意着,本来陈墨离开时他想跟上去,却不想他才一动就差点被她发现了,吓得他大气都不敢出,少主嘱咐过,陈墨警觉性高,让他一定不能让陈墨发现,所以他都不敢跟上去,这会陈墨走了,他才敢出来。进到西栅寨里,齐允先看看周围,四处还冒着烟,个别地方还在烧,地上的人有满身是血的,也有被打晕的,总之没人能告诉他这是怎么一回事,他怎么回去交代?本以为少主让他盯着这里是个好差事,没想到……他终于知道那天曹焱去叫他时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了,下次……只希望没有下次了……
清河道离宣城近,才一日的功夫,宣城里都知道离愁宫的分坛西栅寨被人烧了,吕凤鸣的脑袋也被人砍了,似乎不少人听到这事挺高兴的,以后也可以安安稳稳踏踏实实的走清河道了。叶青听着属下来报,“是的,已经被烧了,吕凤鸣的脑袋都被人割下来了。”她皱了下眉头,一早传来这个消息,她就派人去看,害怕陈墨出事,没想到陈墨速度这么快,才一天时间啊,叶青也有些吃惊,会有二十六银面人,不过,不管怎么说,陈墨没事就好。
离愁宫,一个穿灰衣服的中年男子掩面而泣,案台上放着一个木匣子,片刻后,将擦过眼泪的帕子,放在火盆里烧了,其实这会天气已经不冷了,可是这屋子里不管冷热,终日都会摆着个火盆。中年男子烧掉帕子后,抱起木匣子,一下一下的抚摸着里面的东西,跟旁边的人叨絮道“凤鸣啊,他还那么年轻,怎么就……他跟我那么多年,这以后谁还会像他这般对我那么尽心尽力啊!”匣子里的东西散发出一股味道,隐隐约约还看见几根毛发,抚摸的力度有点大,手上还沾着暗红色的粉末。中年男子说着说着,眼眶又红了,“我时常教育他,可是到头来却是这样,唉!你说这老天为何要这样,他还那么年轻……那么年轻……”旁边的人一直低着头,不接话。有人进来了,手里拿着一颗黑黑的东西,跪地道“宫主,他不肯吃。”中年男子将手中的匣子递给旁边人,一直站在旁边不出声的属下双手捧过,只是指尖微微有点发抖。中年男子又拿了块帕子擦擦手,垂眼道“它不肯吃?唉,你说为什么一个个都不让我省点心呢。”看看那颗黑色的东西,“既然你不能让它吃掉,那你就吃掉吧,这个东西花了不少功夫呢。”那人有些惊恐,“宫主,属下……是属下无能……求宫主恕罪!”中年男子皱皱眉,神情有点悲哀,“连你也不听我的话不让我省心吗?”那人更加慌乱,连忙趴在地上使劲磕头,“不是的,宫主,属下不敢,求您饶过我,宫主!”后面的话声音有些颤抖……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