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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
什么是爱?
如果有朝一日我真的爱上一个不在乎我的人,是不是也会这样痛彻心扉、生不如死?
就像曾经的元香,如今的李怀睿?
指甲攥在手心中,那钻心的痛楚却丝毫没有得到缓解,东方瑶张了张嘴:“奴婢”
她忽然哽住,竟不知道怎么去回答这个问题,只好抬起头来望着她:“求殿下放过太子!”
“你要我放过他?”韩鸿照挑眉,忽然一笑:“你是在求我?”
韩鸿照居高临下看着她,终是叹道:“你到底是太年轻了,你可知这世间,最简单的事是求人,最难的事也是求人,被求人者高高在上,求人者卑贱如泥,”她看了一眼东方瑶,将一纸空白的诏书丢在她眼前:“我知道你要求我什么,我也可以答应你。但你若想后半生不再求人,便要努力往上爬,爬到只让别人求你的高度,爬到直到有一天你不再寄人口舌”
她最终冰冷的吐出一句话:“东方瑶,废太子诏,由你来写。”
“殿下!”
东方瑶不敢置信的抬头看她。
不错,她跪在她的面前,却从未又一日觉得自己这样的卑微,真的就是像泥土一样被毫不怜惜的踩在脚底下,任他人随意扭曲,哪怕是吐一口唾沫她都无法反抗。
“为什么?”她眸中充满了哀求。
韩鸿照未言,只朝着王寿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人在东方瑶的面前放下一张案几,王寿走上前来,递上一支朱笔来。
那只笔就落在她的眼前,可是东方瑶本能的抗拒,嘴唇无力的动了动,“不要,殿下,求你不要这样!”
“没有为什么,因为你是东方瑶,这就是你的命运。”
韩鸿照冷酷的回答她,一如当年母亲告诉她那些冷酷的事实。
这就是所谓的命运?
这算是什么命运?
一个没有自己参与的命运,那怎么会是她的命运?!
“你想好了,只要你写下废太子诏,我便放过那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一命,”东方瑶呆呆的盯着眼前的笔墨,听韩鸿照在她耳边道:“孰轻孰重,由你决定。”
王寿扶着韩鸿照,很快,她便走出了排云殿,消失在背后。
“宫正,长痛不如短痛。”临走时,跟在王寿后面的王德在东方瑶耳边小声说道。
满室灯光如豆,照映在东方瑶的脸上,她呆呆的想着,白皙的手暴起青筋,紧抓着朱笔,却怎么也写不下去。
她怎么能够写的下去?
要她亲手写下葬送他此生的最后一笔,她怎么能够下的去手!
宋若栖死不足惜,可是这一去,纵然保全了那个可怜又无辜的孩子,李怀睿又该怎么办,他已经够可怜的了,自己添上这一笔,他又该如何的心碎,他若是心碎,她又该怎么办?
写,抑或不写。
孰轻,孰重?
求,可是去求谁?
端王、赵王又有那一个肯站出来为李怀睿求情?
李衡乾他又怎愿牵涉其中?
陛下对,陛下
李道潜现在就在偏殿卧房中东方瑶赶紧起身来,然而她跑到偏殿,打起珠帘来,却只看到那做了三十多年的大唐君王直挺挺的躺在床上,老泪纵横。
曹吉祥在一边站着,怜悯的看了她一眼。
“陛下。”
她颤抖着叫了一声。
李道潜挣扎着从榻上坐起来,东方瑶和曹吉祥赶紧上去扶住他。
蚕丝里衣衬着他粗糙的皮肤,触目惊心。
他咳嗽了两声,“我”布满沟壑的手只是紧紧地抓住绸被。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叹息,叹息,最终还是叹息。
“啪”,一滴烛泪,顺着莲花灯盏遽然落下,鲜红的触目惊心。
“郡王,你不能进去!”王德拦住飞身而来的李衡乾:“皇后娘娘吩咐过了,除非东方宫正自己走出来,否则谁都不可以进去!”
“皇后娘娘对她说了什么?太子殿下呢?皇后娘娘现如今又身在何处?”
李衡乾这一连串的质问倒是问住了王德,他苦着脸:“郡王莫要为难奴婢,其余之事奴婢也不曾知晓,郡王不妨等等?”
“韩将军,怎么样了?”
李衡乾一转身,是韩宿迁,只是见他一脸肃然,便有不祥之感。
“太子殿下,他”韩宿迁迟疑了一下。
“如何?”李衡乾问。
“如今在暮云殿。”韩宿迁缓缓说出这个宫殿的名字。
暮云殿。
李衡乾心一沉,暮云殿,那是李道潜和废后高氏的长子李珲曾经居住过的地方,如今韩鸿照将李怀睿安排在这个地方,莫非是
“吱嘎”,一阵沉闷的声音,大殿的门终于被推开,灯影摇曳中,李衡乾和韩宿迁看见一个面目冷淡惨白的女子缓缓走出来,她额前的青丝散乱,低垂着眉眼,看不清那曾经狡黠清亮的眸子中如今究竟呈着什么,仿佛是她的主人不想令人知晓一般。
东方瑶递上黄麻纸,喉咙动了动,面无表情的看着某个地方:“废太子诏,烦请内侍交于皇后殿下。”
李衡乾和韩宿迁心中皆是巨震,那鲜红的笔迹,明黄的颜色,无不昭示着这一纸诏书的真实性。
“东方瑶,你竟然写下了废太子诏书?!”
韩宿迁不敢置信的质问她,他竟不知东方瑶可以如此绝情。
东方瑶神情漠然,说道:“是。”
“太子于你知遇之恩,你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