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你自己走也可,有什么事就近找倾妆,让倾妆的人给我捎话过来,至于联络方式,了可这几天有教过你了吧?”
“有,多谢王妃。”
阮烟罗又嘱咐了几句,便放行了。
只希望自己只是胡猜乱想,只希望猜想的都是假的。
每个人只能安排自己的心,至于别人的心,完全在别人的手上。
她无法左右旁的女人爱不爱燕寒墨。
她只能象自己所说的,凡事顺其自然,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强求也强求不来。
厚葬了两个暗卫,顾水凝那边很安静,没来吵也没来闹,这倒有些不象顾水凝的性格了。
阮烟罗更习惯吵吵闹闹有话摆在明面说的顾水凝。
现在这样悄无声息不知道在想什么做什么的顾水凝,让她有些毛毛的感觉。
一定是燕君非。
是燕君非对顾水凝说了什么。
顾水凝比起燕君非,虽然年龄差不多大,可是思维方式和做事方式就差了许多,燕君非做事不止是沉稳而且精于算计的感觉,顾水凝就嫩了许多。
有燕君非在她身边,她也老道了许多。所以,现在的情况是,顾水凝不交许郎中,阮烟罗一直握着顾水凝和顾承的把柄,顾承与僰人有交往的事情,只要她一分钟握在手里,对顾水凝就是一种威慑,至少暂时的,顾水凝不会再升级对她和燕寒
墨的攻击了。
又一天过去了。
时间就这样不知不觉的走过,仿佛指尖的沙,悄悄开一个口子,就悄然的流逝了,再也找不回来。
阮烟罗换回了男装,虽然她风水宝鉴行风水师的名头已经公开了,可是每次被请去看风水,她还是喜欢男装。就觉得自己女装的样子,就算看过后的评论说到了点子上,也给人一种轻浮的感觉,毕竟她是女子,还是一个年轻的女子,在大燕国,或者是在古代,对于看风水,人们的想法都是年纪越大的人越有经验
,越能看出门道来。
去看风水,从来都是了可陪着她一起。
其实了可也可以独挡一面的,但是从前来请风水宝鉴行去看风水的,大抵还是直接请她。
从前易容的老爷子的名头已经传出去了。
有时候阮烟罗就有些后悔,后悔自己不该把身份公开化了。
可是在苏城的时候,一时想要自己原本的样子,便换回了本真的自己,一旦做回了自己,再想回到易容时的样子,便很难了。
早就一传十十传百的传出去了。
这个世上,从来都没有绝对的秘密,想要守住一个秘密就要付出同样的代价,代价就是她不能做真正的自己。
可是,久而久之,越是不能做,就越想做自己。
人呢,就是这样的奇怪。
阮烟罗与了可一前一后坐了两辆马车。
以她现在的身份,再象从前那样与了可同乘一辆马车已经不合适了。
燕城的街道上,一如既往的热闹。
比起她从前的五年间隐世的莲花村热闹多了。
阮烟罗和了可,再加上两个车夫,一行四人就这样徐徐的驶往西郊。
是时候亲自去一下了。
不止是要为王员外看风水,她也想亲自去看看娘亲的墓。
对方引她过去,也是想她去看看娘亲的墓园吧。
人都到了,没有理由不去的。
不去就代表对娘亲的不敬,不孝。
会给人留以话柄。
不过对方引她去了,也就是想她去看娘亲的墓园,这是一个引子,一个引她入瓮的引子。
可她明知道这可能是个圈套,却没有办法不去。
人呢,有时候就是这样的身不由已,凡事,根本无法随心所欲,只能受着这样那样的限制。
她一直想不通燕寒竹盗了娘亲的金项圈的用途。
不过既然那个金项圈是耶律晏送给娘亲的,说不定燕寒竹会拿来做文章。
但是,倘若燕寒竹拿耶律晏做文章,难堪的不止是她,还有阮正江这个父亲吧。
毕竟,如果耶律晏真的与娘亲曾经有过什么,真正脸面无光的是阮正江。
可她相信娘亲,就算娘亲真的与耶律晏曾经相爱过,可也不过是相爱过,以他们这个时代的人的三观,只能是埋在心里,而不会真正的去做什么。
用现代的人来说,只能是精神出轨,而不会是出轨。
这些,这个时代的人是理解不了的。
所以,阮正江应该也不会怎么着。
这样算来算去,那个金项圈的秘密越来越神秘了。
难道是金项圈里藏着什么?
可惜被盗走了,她连看都看不到。
最近太子东宫的防守很是严密,她派了人屡次想要潜进去拿回娘亲的金项圈,都没有成行没有成功。
只能慢慢的等机会。
马车驶出了燕城,城门处还是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可走着走着,人就越来越少了。
西郊也越来越近。
浓密的树木林林种种的立在路边,阮烟罗已经穿越过来很久了,可是对于这个时代的一些植物,还是分不清楚,也叫不上名字。
上帝在给你打开一扇窗的同时,也关上了另一扇窗。
什么都是公平的。
浓密的森林次第而过,树荫遮蔽着马车里一片清凉。
阮烟罗闭目养神,脑海里全都是燕寒墨身体里的毒,到目前为止,她还是没有任何的办法。
顾水凝对于她的筹码没放在心上似的。
倘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