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正江听到这里,脸色都已经微微变色了。
这与那个见过无数大场面的他一点也不匹配的感觉。
他自己通奸了什么女人,留了什么东西在那个修景梅的盒子里,他自己清楚。
就是不想修景宜发现闹腾,却怎么都没有想到,阮烟罗居然知道了。
被自己的女儿说出这样的事,阮正江很没面子。
但是,他此时连喝斥阮烟罗都不敢。
这事倘若被修景宜知道了,被当今的皇上知道了,那他的命……
“正江,你怎么了?阮烟罗跟你说什么了?”一旁的修景宜虽然伸长了耳朵,可不管怎么伸,阮烟罗要是不想让她听到,她就真的听不到。
就因为听不到,她着急了。
也有些担心了。
因为,她已经看出来阮正江是有些动摇了。
这怎么可以呢。
今天的事,许皇后事先就已经告知她和阮正江,今天要除掉阮烟罗,这也是阮正江答应了的。
毕竟这是要除掉他的女儿,所以,怕他到时后悔,所以,才事先与他商量妥当的。
而她最担心的就是阮烟罗那张嘴,据说就是皇上身边的曹连英,也曾经被她要挟过,就不知道她捏的是什么把柄。
阮正江掩唇低咳了一声,这才站直了身体,将手中的喜柬递还给送过来的太监,然后转向燕勋,而不是许皇后,沉声道:“皇上,臣看过了,这就是墨王爷的墨宝。”
听到阮正江这样的答案,许雪婉差点沉不住气的冲过去就要揪住阮正江了。
明明事先都说好了的,今天一定要见机行事站在她这边的。
可是阮正江现在这样的回答,根本就是拆她的台。
然,此刻在阮正江的心里,他的命才是最重要的。
没了命,就没有了一切。
其它的,都是次要的。
“阮相爷,你确定?”许雪婉黑着脸追问了一句。“臣,确定。”阮正江连正眼都不敢看阮烟罗,被自己的女儿知道了自己丑事,倘若她此刻在这朝堂之上宣布出来,只要燕勋立刻派人去阮府中搜出东西,要的不止是他的
命,还有那个女人的命。
不过,阮烟罗也只可能要挟他这一次,等今天回到了阮府,他第一件事就是烧毁那件物事,这样,阮烟罗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再要挟他一次了。
现在,他也只能认栽,让许皇后记处这个不帮之仇了。
人不为已,天诛地灭,他也是没有办法了。
此刻就觉得自己从前是不是太小看阮烟罗这个女儿了。
原来不止是美貌上她是燕国数一数二的,就是论才智,她也是巾帼不让须眉,比起阮烟雪阮烟冰强多了。
此时的他甚至在后悔,从前把阮家的希望都寄托在阮烟雪的身上,是不是寄托错了?
倘若阮烟罗真要是与阮烟雪对着干,倘若燕寒竹真的被拿下太子,阮家就又一次失去了依托。然,此刻什么都是木已成舟,阮烟雪已经嫁给了燕寒竹,大婚的礼式都结束了,哪怕是还没有洞房,阮烟雪这个女儿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再也无可更改这个结
果了。
修景宜脸色巨变。
许雪婉脸色巨变。
顾承也是脸色微变。
只有燕勋点了点头,高兴的看向许雪婉,“皇后,既然是真的,这次你就把心放回到肚子里,只要墨儿无事,那非儿也一定无事的。”
顾水凝听着燕勋下的结论,几乎要疯了。
甚至于有一瞬间,她都想相信了。
可是,她分明就在地宫的墓葬里见过了燕寒墨。
真真的。
真的是亲眼所见呀,她没说谎。
为什么她说真话就没人相信,都只相信阮烟罗呢?
“皇上,水凝没有说话,燕寒墨真的不在军中呀,水凝亲眼见到他了,就在君非答应过要献给你的那个僰人一族的墓葬里见到的。”顾水凝着急的解释着。
“顾小姐的意思是你去过僰人一族的墓葬了?”阮烟罗听到顾水凝这样一句,还是不急,淡声的追问到。
“去过,你也去过了,阮烟罗,你不要说你没去过。”“不好意思,本王妃正要说本王妃没有去过呢,不过,本王妃对顾小姐所说的这个僰人一族的墓葬倒是很感兴趣,不知位置在哪?里面可以什么宝贝?既然是十八爷答应了
皇上什么,一定是有宝贝吧?不如,拿出来也让大家开开眼,见识一下?”“阮烟罗,你欺人太甚,地宫里的金银财宝全都被你派人搬空了,你让我拿什么给大家开眼?皇上,全都被她拿走了,要不是她让人搬空了,水凝也会完成君非的遗愿把那
些金银财宝入库国库充公,为皇上分忧的。”
“这么漂亮的话只说不做是不是有点……”
“我也想拿出来,可是全都被你给拿走了。”顾水凝急吼道。“说到底,顾小姐只是凭空想一想罢了,根本就没有看到什么金银财宝,因为交不上,就全都怪到我阮烟罗的身上,让我阮烟罗背这个锅,我阮烟罗不认,也不背,你找不
到是你的问题,与阿罗无关。”
顾水凝的脸都要气绿了,可是她除了说出来以外,还真的拿不出半点证据来。
当时燕君非的人去救她,可她那时完全的失了理智,见人就杀,是几个人点了她的穴道才带出去的。
可她醒来,没恢复神智的她居然……居然杀了所有救她的人。
以至于,一个燕君非的人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