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
正在跟桑灵嗑着瓜子的傅悦君，幽幽地抬起头来，饶有兴趣地问：“这话谈何说起？”
“你傻呀。”桑灵一边嗑着瓜子，一边道：“荣安公主是老太后的心肝宝贝，难道你就不是了吗？”
傅悦君惆怅地说：“是这么说没错，不过我到底不是正统皇族血脉，我额娘阿玛给我选谁，她还能不允许不成？”
“还真是这样的。”
赵砚秋搭了一句，女子眯着眼睛缓缓道：“你也知道的，你出生那一天，正巧到了子时寒衣节，这本该是个不好的兆头，但是那一天霸星现世。”
“霸星？”宋泱尾音一挑：“二嫂是霸星？”
“这个不是重点。”
赵砚秋摇头，语气深沉地说：“重点是，那天北辰星旁的异星大放光明，而异星旁边的另外一颗黯淡星辰，光芒耀眼，同那颗异星并驾齐驱。”
“便是有两颗异星，当时钦天监无人能推测出这种星象是什么情况。”
钦天监都是一群吃干饭的家伙，当然不懂那是什么情况。
但民间方士倒是对此道颇为精通，那天夜里，有术士入宫，秘密拜见皇帝和老太后，告知两颗霸星已经现世。
这第一颗霸星，就是原本黯淡无光的异星，第二颗，自然就是在寒衣节那天忽然出现的异星。
第一颗霸星已经降世多年，但星象上一直未曾显现出来，是因为第二颗霸星出世，方才大放光明，两颗霸星并驾齐驱。
如同一对密不可分的爱侣。
当时那方士给太后的答案是，如今四辅变，六甲乱，第一颗霸星当主横扫九州，称霸天下，而第二颗霸星，主祸乱天下。
赵砚秋捏着棋子把玩，眉目上缠绕着一层深不可测：“那方士说，大清气数已尽，一旦扶桑大举入侵，便是灭顶之灾，如今两颗霸星现世，便是天下大乱，群雄并起，再次争霸天下。”
“而这两颗霸星，便是这乱世中的枭雄，一主称霸天下，二主祸乱天下。”
这本来是大清国的秘密的，除了皇帝太后，也就只有她这个嫡公主知道了，就连隆裕太后都不晓得。
“也就是说，我二嫂是主祸乱天下的？”宋泱惊讶地看着赵砚秋和傅悦君，自古祸乱天下者，皆为女子，而第二颗霸星是寒衣节现世的。
那可不就是在说傅悦君吗。
“是啊。”赵砚秋安然地笑了笑道：“不管是哪一颗霸星，都代表着江山易主，太后和皇上原本是想铲除这两颗霸星的。
“但那方士说，两颗霸星紧密相连，命运更是紧紧相连，若杀了其中哪一颗，恐会引起九州大乱。”
“内乱连连，就是皇族都不能避免。”
“爱新觉罗氏，难逃血脉尽断悲惨的下场。”
因为皇帝是姓爱新觉罗，若是他想杀掉霸星，那么就是强行改变星象，最终这反噬会全部应在爱新觉罗氏一族之中。
所以最后，皇帝和太后决定放任两颗霸星，让他们互相牵制，也算是保全爱新觉罗子孙后代无忧。
桑灵忽然开了口：“第二颗霸星现世那一年是光绪二十一年，而第一颗霸星，应该是光绪十七年出现的。”
“你怎么知道？”宋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