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杜月笙真的认识段司衍，也未必会和他推心置腹，弄得不好还会惹祸上身，杜月笙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允许有人威胁自己的利益。
再者，出于私心，江锦欢压根就不希望杜月笙认识段司衍。
江锦欢抬手以团扇覆唇，娇笑道：“不过我家兄长，倒是对傅九姑娘颇有几分兴趣，临行前兄长还曾和我说，一定要我去见一见她呢。”
这话倒是不假的。
即便松江府和荆楚之地相距万里，哪个地方有什么厉害角色，杜月笙早就打听清楚了。
“她的确是艳倾天下的人物。”段司衍微蹙的眉头终于松开了些许，便是连语气，都无端地温柔了下来：“世间无人可比。”
江锦欢眯着眼眸笑，抬头瞧着段司衍，第一次笑得这般妩媚：“听说九姑娘和靳二爷是年少便许下的婚约，倒也是郎才女貌，般配得很。”
这话差点要把段司衍的心肺都给踩平了。
心里莫名的梗塞。
“难得江小姐这这般看。”
段司衍睨了江锦欢一眼，瞳孔微微收缩：“傅九姑娘乃女中豪杰，是世间不可多得的美人，这天下，自然是有无数人想要要她。”
“只可惜她所选之人，未必是最好的。”
来日靳霆枭总归是要魂断九天的，如此，傅悦君便成了寡妇了，何必呢？
江锦欢笑问：“那依二公子之见，谁才是最适合九姑娘的？”
眼前女子忽然笑靥如花，那清秀的眉眼上都生出了一缕妩媚的邪气来，让段司衍眸光一瞬间暗沉，忽然觉得这人笑起来，竟和傅悦君有几分相似。
只是傅悦君到底要比江锦欢出色太多，那飞扬神采，不是什么人都能比得了的。
段司衍心中一动，话语脱口而出：“若是我说，我比靳霆枭更合适，你认为如何？”
江锦欢眉目浮浮沉沉，莞尔笑道：“二公子人中龙凤，和靳二爷不相上下，只是九姑娘心之所向，二公子也强求不得的。”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她还是觉得，靳霆枭要比段司衍出色许多。
也怪不得傅悦君看都不看段司衍的。
“不强求，如何知道得不到？”
段司衍往前走了一步，转过身来看向江锦欢，话语出口却是冰冷自信：“结出来的瓜虽然不甜，可我会努力让它变甜。”
“难得二公子有这样的心思。”
江锦欢微微抿唇，笑意清浅：“只不过我听说，九姑娘和靳二爷年少便相识了，颇有一种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的美好。”
她是刻意提起这些事情的。
段司衍半真半假地说：“她是郡主，靳霆枭自然是认识她的。”
“这么说来，二公子也和九姑娘少年相识了？”江锦欢微微挑高了语调来。
这话莫名让段司衍心里堵得慌，要是他和傅悦君年少便认识了，又怎么会让靳霆枭钻了空子呢？
段司衍眸色有些黯然：“那时我段家驻守在外，被调回京城之时，九姑娘虽然还是郡主，可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够见得到她的。”
段家回京城之时，是朝廷临近覆灭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