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你姐姐未必会答应。”纪宴装模作样叹口气。
连安奇怪,“为什么不答应,这不是有你陪着吗?”
“我们之间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你姐姐一直生我的气不愿意理我,她应该跟你说过吧。”纪宴看上去有些难过。
连安不知道纪宴其实是在套他的话,小孩子的心思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他立刻说,“没有啊,姐姐没有说过这些。”
“我不信。那她没有跟你说过不要和我玩?”
“也没有。”为了让自己的话听上去有说服力,连安把那天从纪宴家离开后的对话都一五一十地跟纪宴说了。
确实是没有说过纪宴不好,不过这不是什么让人愉快的事情。
纪宴清楚连月那个人性格,不值得浪费时间的,才不会花时间去讨论。她不对连安说这些,不过是因为孩子还小,不必要把成年人的矛盾强加到孩子身上,增加孩子的负担。
纪宴心里有种被啃噬的痛楚,同时又燃起一股被忽视的愤怒。
“那好,我等你好消息。”
……
纪宴很清楚,连月如今对他的印象,连安有很大的概率不可能跟他一起出门。
事到如今,经历过梁蕙那么一出戏之后,他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爱还是不甘心。明明已经结婚,经历过爱情的甜蜜也经历过婚姻一地鸡毛,纪宴的人生就他妈没有这么起起落落,如一出大戏几起几落。
可就是不想让连月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
到了约定的那天。
连安打纪宴的电话,说已经到他家门口。
纪宴人 还在床上,因为没有抱希望,加上年底又忙,根本就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他慵懒地嗯了一声,嗓音略显沙哑,听得出来人还没有睡醒。
连安提高声音,“你还在睡觉?你不会忘记了吧!”
纪宴还没有说话,便听到连月的声音,“没有关系,我们可以再迟两天,到时候让廖琳姐姐陪你还有糖糖淮淮一起过去。”
“我没有忘记!你等我十分钟!”
……
这大概是用时最短的一次洗漱,纪宴穿戴好,再提了一个箱子,当然里面是空的,只是用来装装样子而已。
车上还真是连月和连安。
连安两个大箱子,人已经全副武装,帽子、羽绒服、雪地靴,一样不少,打扮得像雪人,不过看连月的打扮,却不像是要同去。
行李都搬到纪宴的车上,连月摸摸连安的脸蛋,“到了那儿记得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情随时找我。找不到我就打我的助理的电话。知道吗?”
“知道。”
连安点点头。
他是个男孩子,连月清楚她不可能把他一直带在身边,这个孩子啊太乖了,跟纪宴这种人出去走走其实也是一种综合。
“你倒是很放心把他交给我。”
纪宴凉凉出声,“怎么,把本少爷当成你家保姆了?”
连月走近纪宴,“这样才是把你当保姆了。”
上衣的口袋里面多了一张卡,她塞进去的。
“里面有十万,我想怎么也够了。”
连月做完这些动作之后,立刻往后退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拉开。只是女人手指的触感和那种淡淡的香气,却留在了纪宴的身上,像是生了触角一样,往他内心深处钻。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近距离地打量对方。
继承梁有成所有的一切,在梁氏集团内部跟梁国栋对垒,连月备受关注。
梁家的事情即便是纪宴不想听,也会有无数的消息往他这边传,因为热度太高,大家都很好奇,狗血大戏中的灰姑娘是不是真的能够浴火重生。
当然,看热闹的人居多。
纪宴觉得那些看热闹的多数都觉得连月不行,他心里冷笑,那些人根本就不认识连月,不知道这个女人多厉害。
厉害的女人也注定会很辛苦。
就像是纪宴的姑姑纪雅,看着是风光,背后的心酸只有她自己知道。
“有钱之后底气就不一样了。”纪宴冷笑了一声,“就十万,你打发要饭的?”
“那你开个价。”
“我不缺钱。”
连月皱眉,“提议要去北海道的人是你,现在坐地起价的人又是你,纪宴,你玩什么把戏,真以为我不知道?”
她很清楚纪宴要说什么。
就好像是她清楚自己对纪宴的吸引力。
“利用小孩子,你可真长脸。”连月眼神里充满嘲弄,“你既然要钓鱼,怎么就这么点耐心都没有?这就迫不及待地收线,注定一无所获。”
纪宴看着连月,眼神里的热度降下去,这个女人什么都知道,却还是把孩子送过来,真当他是免费保姆呢。她这么肆无忌惮,不就是仗着她那点吸引力。
“我真缺个玩伴,不行?”纪宴把那卡抽出来,直接握住连月的手,动作很快,连月往后退不成反倒是被纪宴拽到了怀里,看上去很像是她在主动投怀送抱。
“别挣得太难看。你弟弟现在在看着呢。你在他面前可是个好姐姐的形象。别给他留下个漂亮女人都不能相信的阴影。 ”
两个人的距离太近,连月甚至能够感觉到他的唇掠过她的耳垂,热气在冬天一呼散去,她不知道那是错觉还是真的。
“临行之前抱一下。这点肚量都没有?你如今想要取代梁国栋只能够比他做得更好,取得更多的人的支持。底下那些人,有奶就是娘,谁带来更多的利益就认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