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餐,我也不想再就猫的事情再和她闲扯了,否则我的内心会越加不平衡了。敢情我读了一个研究生,结果到头来还不如别人在家养猫了?简直就是对我们这种靠出卖脑力的清高的知识分子赤裸裸的羞辱。
虽然说上海现在月平均工资上万了,但是实际上大家的薪资收入普遍在10-30万之间,而且基本上是往10万上下靠近的。这是一个贫富分化极大的都市,也是一个有着万千致富机会的都市。在这里,只要你敢想,只要你愿意钻研并且勤奋而执着地追求,大抵你会在这里有机会安定下来。
等两只猫吃饱了、喝足了后,妙妙又逗弄了会它们便将它们关进了一个超大的金属笼子里,这个笼子里放着几个小球和木质松球。而我则回到自己房间准备写点东西,因为大力哥最近找我帮他写篇文章,说他找了关系可以发表到北大核心期刊上去。这年头,作为老师想发表论文真心不容易。没有关系,并且你的文章并不十分出彩的话,你想发表的机会真的很低。但是,如果你有关系的话,这就另说了。
“诶,楚星,有个消息想不想听?”妙妙趴在我的门口问我。
我回头一看,她只有脑袋伸进了我的房间,身体都在客厅里。
“什么?”我没说听,也没说不听,只取决于她愿不愿意说。
“关于你的哦!”
“我?”我想了想,不对啊,我现在和她们河图服饰没啥关系了啊。
“进来说。”我佯装命令道。
妙妙闻言,嗖的一声窜到我床上坐着。我旋转了椅子对着她,皱了皱眉头,心想:尼玛,要是这会初初突然出现,你坐在我床上说话,我如何解释?
不过,转念一想,其实妙妙这个人整体上还是很率真的,她只是在工作场合才要装的像很干练、冷漠,但私底下还是一个个性十分开朗的女孩。
“你还记得我们河图服饰的那个袁总吗?”妙妙问道。
我被她这么一问,顿时脑子一空,一时没想起来。
见我死活没想起来,妙妙提醒道:“就是那个把你开除的。”
“哦哦,你说他啊?怎么了?”我好奇道,心想:袁总的事情关我屁事啊?
“他被开除了!”妙妙用手捂着嘴不让自己笑出声来,但双眼都笑成一条缝了。
听到她带给我的这个消息,我不知道我是该高兴,还是该表现的很淡定。诚然,最开始因为袁总不喜欢我而开除我,这个梁子确实让我对他非常来火。但是,后来来到了瑞图咨询后,我相反会觉得庆幸。瑞图咨询的研究工作不但是我擅长的,也是我喜欢的,而且瑞图咨询的薪资待遇确实比河图服饰的还要高。
“为什么?”我知道,妙妙就等我问为什么了。
“上次我不是和你说过吗?他总是把他看的不顺眼的人开除掉,但是公司现在正在用人之际,本身就很缺人,我都被他弄的压力好大的。本来招人就很难,结果我人还没招来,他就在不停地开人。刘总为此和他后来都吵架了,都快打起来了。”
妙妙提到的刘总我还是印象深刻的,虽然只有几面之缘,但是我潜意识里还是觉得这个人比较不错,只是性格上似乎欠缺了一点作为领导者的那种舍我其谁的霸气。而那个袁总恰好相反,他身上的那种霸气太盛了,整天搞得谁都欠他钱似的,不好亲近。
“后来公司大股东拍板了,把他开掉了,否则大股东还有笔融资款迟迟不愿意打进来。诶,你知道吗?你走了之后,他又开除了两个部门经理外加一个设计师呢。你知道吗?这个设计师可是当初大股东推荐的人,并且也是刘总费劲了心思才挖到的呢。这个袁总啊,蠢就蠢在这里,他动了不该动的人。”
妙妙将袁总最后被开除掉的原因归咎在他开除了设计师上面,但在我看来并不是。我觉得,袁总之所以会有如此下场,与他那种膨胀的内心是分不开的。有句话不是这么说吗?上帝要人灭亡,必先使其疯狂。袁总以前的事情我是不知道,我也不想去八卦,但是他开人开爽了,于是就“疯”了——这是我的逻辑。
“唉~只是后来听说,公司为了让他离开,给了他200多万呢。想想真不爽!什么事情不干的人,结果还能这么爽。我要是将来走了,公司哪怕给我个三五万我都觉得挺知足了。”妙妙自怜自艾道。
我简直被妙妙这种思维逻辑给打败了,她即便是被公司开除,公司也顶多只会赔她一个“n 1”的法定赔偿方案罢了。
“这不奇怪,你们公司还是初创公司,袁总可能手中有股份吧。”我猜想。
“嗯,我知道。据说公司就是他当初和刘总一起捣鼓出来的,我来公司不久,不知道他以前怎样。”
“是吧?我就说呢。他当初既然能和刘总把这个公司建立起来,说明他还是有几分真本事的。只是……资本市场的神奇魔力就在于,一旦给予了那些创业者他们也许这辈子都没见过的资金,他们当中的有些人可能就会开始膨胀了,就会开始觉得自己无所不能,开始觉得自己原来可以这么值钱。于是,那些人就会被金钱冲昏了头脑。”以前我在天龙集团的时候也接触过不少初创企业,那会我们作为资本方和他们谈投资,那些创始人对待我们的态度简直不要太卑躬屈膝哦。
“是这样吗?如果是我,我就不会。”妙妙还是不大相信。
我呆呆地望着地板,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