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白云峰讲学天台。
无论是学员们还是长老、教习师们,已是来了大半,绝壁之上的所人们,都是依着昨天的位置相坐。任达左上方的那块凸石已是没人坐在那。
“嗯,二姐呢?”任达左侧方位身着白色锦衣、四十岁模样的青年,看着失了某人身影的突台,甚是疑惑。
青年的话,立刻引起了周围其他几人的共鸣,他们都是玉乌竹苑的人。
“我就说嘛,感觉少了什么人!二姐呢?”任达右侧,一着紫色底金色玉竹刺绣锦衣的青年豁然问道,他是玉乌竹苑的老七,名叫何玉生,无论年纪还是辈分都是最小。
“往些时候,二姐早到了!难道在修炼,忘记了?”老七何玉生的右侧,是着白底黑色乌鸟刺绣锦衣的三十岁模样的青年,他在玉乌竹苑排行六,名唤史李杰安。
“回各位师兄师弟,昨日夜里二姐寻到我,予我说,她受学院委派,要出门一趟,让我负责此次收徒之事!”任达拱了拱手道。
“啊!”玉乌竹苑的其他三人皆是一惊。
白色锦衣青年豁然起身,面色尽是怒气,“委派?什么委派?难道学院忘了对二姐、对玉乌竹苑的承诺?一个委派就能让二姐身陷险境?五弟,你怎么不阻止二姐啊!”
白色锦衣的话让三人皆是一愣,不知其中之意。任达虽然一愣,但因为知道真正的原因,还是立即回话,“回三师兄,学院的密令委派,我们没有资格知道!”
白锦衣青年正是玉乌竹苑的老三,名唤李宗琦。李宗琦大怒,想要大骂,却欲言又止,一叹气,狠狠地甩了甩袖子,无奈叹道“哎!你们不知道,不怪你们!”
话落,李宗琦一个纵身,靠着绝壁山侧面飘然而去,速度极快,眨眼便消失在讲学天台,下白云峰。
“三师兄,你干嘛去?”任达一惊一慌,急忙神识传音问到。
“寻二姐!”三字一完,便没了声响,无论任达再怎么联系,依旧没了回音。
“学院的承诺、陷阱!三师兄的话,什么意思?”任达直愣愣的坐下,头自然埋下,脑袋之中回响着李宗琦方才那一长串的话。
其他二人亦是被弄得一愣一愣的,似痴傻了一般。
回过神来的何玉生豁然抬起头,看着左侧的二人惊讶道。“从我入了学院,进了玉乌竹苑,好似,从未瞧见二姐只身出过学院!”
史李杰安眼珠转来转去回想着,而后豁然一叹。“似乎是如此啊!”
“我!哎!”没有任何前奏,任达一巴掌直接扇在直接的脸上。
绝壁之上的其他人虽不知玉乌竹苑发生了何事,但见李宗琦火急火燎的离去,缺席不在的玉乌竹苑二长老,还有那剩下的三个正在忧愁的长老,便知道,玉乌竹苑似乎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绝壁之顶端,名唤连城亭的木亭之中。
“浩长老,去打探一下,发生了什么事!”高冠锦衣男子负手看着亭外那天台上的比试,冷淡的轻声说到,这男子正是先前曾发过话的,众下院副院长连城山。
“是!”连城山身后一灰袍老者躬身一礼,然后转身迅速离去。
“江国!大永!”连城山喃喃呓语,接着会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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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水生对战付琪!”
“咻!”陈水生脚底用力一蹬,一个纵身飘然落在擂台之上。
“陈大哥,加油!”
陈水生循着声音来方,回首一瞧,却是白雪莹来到了陈水生这边的会试区,正挤着拥挤人群朝着擂台边赶,在她的后面还跟着杨义杰和石毅。
见到陈水生回首,白雪莹立马停下,笑着挥了挥拳头。
陈水生轻嗯一声,而后回头,看向他的对手。
付琪是一穿着学院见习弟子院服的女子,身形高挑且丰满,但却是十六七岁模样,脸上略施粉黛,柳眉微挑,明亮的眼睛中尽是冷色。
“双方行礼!”
“付琪,开光中境!”
“陈水生,开光上境!”
两人之间,同时拱手拘一礼。
“开始!”
“铮!”付琪的神色陡然冷冽,素手一招,一把雪亮的长剑显出,冷冽而又美丽,一瞧便是不错的宝器。
陈水生也不怠慢,手一招,凡铁剑出现在手中,虽然凡铁剑亦是白晃晃的,可远比不上付琪的剑,明眼人一瞧便知,陈水生这把剑不算是修真之人的剑。
顿时,擂台之下,顿时沸腾。
“他这是,普通的铁剑?!”
“他就这把铁剑吗?这么穷?”
“这个人我认识,他在一号武斗场打过排名战,他是有一柄宝器的!”
“也就上境而已,就这么瞧不起中境!快教训教训他!”
“对,打倒他,教训他!”
“教训他!”
“教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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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琪一瞧陈水生手上的剑,便是柳眉一蹙,但眼中没有丝毫的轻视与鄙视,冷色依旧,“看剑!”
“好!”
“清平乐,巽坎!”付琪长剑一竖,左手双指捻在冷冽的剑侧上,左脚尖轻轻一点,整个人陡然腾空半尺高。微风拂动付琪的青丝,一股冷冽寒意笼罩了付琪那一侧擂台,随后擂台之上凭空生出薄雾,瞬间将付琪的身影遮掩,使她的身影隐隐约约的。
付琪毫不留情,毫不犹豫,想要迅速解决战斗,一出手便是高招。
“哗!”擂台之下,瞬间发出了惊呼声。
“这是,我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