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开,走开,你当我好糊弄,丞相府哪有这么劣质的马。”看门人有一定的眼色,抬头看了一眼牙都要掉完的老马,摆手说道。
凤无离脸一黑,被掌柜子坑了。
“我是来喂马的,府里的马儿饿了,此马虽老,但是千里驹也,能日行千里呢。”
“少扯了,府里不缺一个马夫,快走快走,不然把你扔出去!”看门人显然不耐烦了,挥手间就想关门。
“诶,等一等,好像是有个马夫要来。”在他一旁的小厮道,他蹙起眉,紧咬牙,直直摇头的想着。
“没准真是个千里马呢?相爷最近不是一直在找好的良驹么?”
“真的?”看门人关到一半门的手一顿,看向那个回忆的人,见他还在思索,视线又投向凤无离。
少年咧开八颗牙齿,笑的灿烂。
“进去吧。”
凤无离顺利进去之后,牵着那匹老马,到处闲逛。
宿漠之那种脸笑肉不笑的人会将貔貅放在哪里呢?
起码是个古董,又在外有名。
不会放在暗道什么鬼地方吧。
“那个谁!”
凤无离牵马的脚一顿,往后往去,只见一个丫鬟盛气凌人的走过来道:“你在这干什么,还不快走,熏着我家小姐怎么办!”
丫鬟穿着一袭绿意长袖衣,和来来往往走过的丫鬟衣饰不同,见她那傲气的模样,看来是个贴身丫鬟。
但小姐,没听过宿漠之有妹妹啊?
他不是一脉单传么?
难道系统又报错了?
出现bug了?
——闭嘴!
“我刚来的不知道马厩在哪里。”凤无离低着头,手中牵着的缰绳紧了紧,“还有,这只马性子烈的很,不喜欢别人说它身上有味。”
话刚说完,本来还慢吞吞的马似是牛遇见了红布似的,瞬间马蹄刮得蹭蹭响,毛都差点炸起来了,直往那个丫鬟身上去。
几乎下一刻,那丫鬟发出一声尖叫,吓得腿软在地上,而马在她面前停下,将泥糊在她的身上。
马鼻里还呼呼的响着气。
“哎呀,马儿啊,你咋又闯祸了,你可是我千挑万选出来的,可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就欺负别人啊。”凤无离慢条斯理的走上前,牵住了缰绳,抚着鬃毛。
内地里,小心的将她方才插进去的似银针大小般的竹叶芯给拔了出来。
“你!”丫鬟气的坐在地上指着她,丢了这么大的脸,她手都抖了,之后畏惧的看了一眼乖顺的马儿,扶着腰站了起来。
“你给我等着!丞相府的人还真是没教养,我等下就让我家小姐告诉相爷重罚你这个马夫!”
竟敢把她跟一只马比,还说马是千挑万选来的,这不就暗自讥讽她只是个伺候人的丫鬟,连马都比不上。
“去吧,去吧。”凤无离摆摆手。
她可不是个马夫。
“哼!”丫鬟拖起衣摆,那双绣花鞋上都是泥星子,她跺了跺脚,转身就走。
“注意脚下啊,小心踩到马粪!”
一句雷死人的话,令那个丫鬟一顿,双目通红,用衣袖遮面离去。
太欺负人了!她回去一定要告诉小姐。
凤无离收回了视线,继续慢悠悠的晃,忽然一个直面面走过来一个人,吓得她一跳。
“你是马夫?怎么在这?成何体统,马厩在那边!”他手指了指另一边,眉心里化不开的冷。
“那这是哪?”凤无离看了看四周,上好的琉璃瓦。
“都绕到相爷的书房了。”青衣男子道,他似叹息般。
“相爷最近心情不好,别在这晃悠,不然他又要动怒了。”
“宿,相爷很容易动怒?”凤无离蹭了蹭鼻子,“我刚来,还什么都不清楚。”
“以前不太动怒,但后来烦心事多了就会这样。”宣禾皱了眉,看向那间还未打扫的书房。
不知道将军回来了,相爷还需不需要这么吃苦。
王爷不理朝政,只有时批改奏折,剩下的都要相爷一人来操劳。
本来一个爱笑温润的男子,如今差点被活活逼疯。
“我马上走,绝对不往枪口上撞!”凤无离心里一惊,真没想到,宿漠之那么会伪装的一个人,竟也有发火的时候,在外面,他可从来不这样。
她牵着马儿,利落的往马厩走去,一走进,发现丞相府的马儿确实不少,个个都是体壮高大,毛色漂亮。
她将这匹老马迁入最后面的马厩关了起来,之后在马槽里添了一把草,随后离去。
她偷偷的再次走近宿漠之的书房,瞧见四下无人,脚步轻盈的推门鱼贯而入,一进来就被里头的凌乱给吓了一跳。
这是在她之前遭贼了么?
她踩中一块碎瓷片,发出咯噔一声,她才知晓,这是被人破坏成这样的,这般的动静,除了宿漠之也没别人了吧。
她现在由衷的怀疑,宿漠之这个人,会不会有家暴。
她踢开脚边的碎瓷片,开始四处摸索了起来,这东西该砸的都砸了,
忽然间,她抬头看到墙上挂了一幅画。
上面有个身穿黑衣的女子,穿着一身干练的衣服,将衣摆什么的都撕开了,眉目坚硬,巾帼须眉,有一种女强人的气势。
这个女子,倒是让她刮目相看。
系统说这个时代没有她这般的女子,这不画中的一位就是么?
谁能和你比。
她伸手抚摸着这幅画,为什么这画中的女子眼神如此的熟悉,有着对这个世界上的可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