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我问你啊世界上最大的痛苦是什么?”
夜晚如约到来,今天就是田凡和冬夏赌约最后的一个夜晚了。
“陆琳新你怎么那么不小心,今晚特别重要你怎么就发烧了呢!”田凡看着面无血色的陆琳新。
“没关系,田凡老师我可以的。”陆琳新吞下了一颗感冒药,“今天可是老师你最重要的日子啊。”
“你要是撑不下去了,你去别撑了。”田凡给陆琳新递了一杯热茶。
节目开始了。
“让我们来收听下一位听众的来线。”
“喂……”电话那头是一个小男孩。
“小朋友,有什么能够帮助你的吗?”
“我妈妈好久都没有回来了……我好害怕我以后都吃不了妈咪亲手做的红烧肉。”
田凡笑了一下,每一次与人们分享着他们的故事,自己也会情不自禁,“别傻了,我还记得我小时候跟妈妈说,晚上啊,我要吃酱油鸡,鹅,糖醋鱼……好多好多。最后啊,我妈妈留给我的一句话就是,‘滚。’但是啊,到了晚上饭菜却一样都不漏的放在桌子上面。小朋友,你妈妈是爱你的。”
“是啊……”,陆琳新微闭着眼睛,“我也想念妈妈的水饺了……”
夜深了,小城的灯光像远飞的萤火虫,忽闪忽闪地越来越昏暗,整个城市像笼罩在梦幻中。苏州,这古老的城市,现在是熟睡了。她安静地躺在运河的怀抱里,像银色河床中的一朵睡莲。
田凡把把神志有些不清晰的陆琳新安置在车上,这时他的电话响了起来。
“喂。”田凡关上了车门。
“节目录着到一半不录了怎么了?这个也算是一种特色吧?”田凡说着,医院已经到了,“就这样了挂了。”
“田凡老师……对不起……”陆琳新发出微弱的声音。
“你撑着点,到医院了。”说着田凡背起了陆琳新,“节目什么的就不用管了。”
“可是……您的赌约……”
“没事。”
走在清晨的街道上,总是人烟稀少,鸦雀无声;慢慢地走着,看到花草树木上的露珠,感觉它们彷彿还在睡,还没醒过来;看到地上的垃圾,看起来很开心,正开心地等着工人来带它们去别的地方参观;在蓝天白云的笼罩下,大地总是非常清爽;在公园里,常常可以看到许多的爷爷和奶奶,有的人在练习剑术,有人在跳舞,有时也会看到匆忙的工人,正在努力地工作,就是希望能赶快把工作完成,回家休息。
田凡拿着一个牌子,上面清楚写着:我是蠢货
田凡不顾众人的眼光一遍又一遍的大喊,“我是蠢货!”
“我是蠢货!”
“我是蠢货!”
陆琳新站在田凡的旁边,“老师,对不起。”
“你对不起什么?”田凡笑着,“我现在发现了你一个缺点,就是做事有点不专心。我是蠢货!”
“老师,你不是蠢货。”
“不,我是蠢货,无药可救。”
第二天,电台下面来了许多人。
“怎么回事?”田凡看着下面的冬夏似乎正在和警察说着什么。
“你不知道吗?冬夏好像被老板骗去投资了,被骗的什么都不剩,老板跑了就给她留下一辆车。”
田凡看着下面的那辆车,咬了咬牙。
田凡把钥匙插进了钥匙孔,他听着发动机运行的声音,拉上了安全带,对着那辆白色的车,猛地踩着油门一下子就撞到了那辆车的上面。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田凡挂着向后的挡,退后,又撞,退后又撞,退后又撞,直到那车破烂不堪。
法院判处田凡赔偿三十万,可是田凡拒绝了,执意要赔偿五十万,那是他的老婆本。
这天田凡和陆琳新去野外采集素材。
月亮像一颗稀有的珍珠,镶嵌在天上。月光像一片轻柔的白纱,将村子包围起来,整个村庄都沐浴在这柔和的月光里。月光在田野里流动,一切都那么安静,似乎整个世界只剩下它那沉稳的心跳和轻轻的脚步。
一阵清凉的夜风轻轻掠过,它似一壶老酒,将屋后的树、竹,田野里的庄稼灌醉,它们摇摆着,发出欢快、活泼的“沙沙”声。田野里,蛙声、虫声此起彼落,一浪高过一浪,“呱呱呱”“嗡嗡嗡”,连提着一闪一闪灯笼萤火虫也来凑热闹。远处传来几声狗叫,牛脖子下的铃铛“丁零叮零”作响,多么好听!这是一首独一无二的生物交响曲。
“好像到了我们节目的时间了。”陆琳新看了看时间。
“这里没信号啊,”说着田凡把车继续向前开着。
“停!这里有了。”
“大家好,欢迎大家收听今夜有你。”收音机那边传来了冬夏的声音。
“原来今天是冬夏带班啊。”陆琳新看了看田凡。
“切,这个不守信用的女人。”田凡点上了一根烟,“还差两分钟。”
“四年前的今天从这个节目开播,那时候田凡和我都没有经验,以为到了时间,没想到提前两分钟。”
“干嘛,想污蔑我啊,关掉。”
“今天我想跟大家分一个故事,有一个男生女生他们在大学广播站就是搭档。尽管大家觉得不可思议,但是他们的爱情就真的只是源于一个赌约。如果男孩赢了女孩就做他女朋友,如果女孩赢了男孩挂牌游街,告诉大家他是蠢货。”
陆琳新笑出了声。
“结果男孩赢了,女孩也赢了,但是很可惜他们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