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下花轿了之后应该跨火盆,如今她被独孤冥月背着,便直接由独孤冥月的将人背着垮了过去。
独孤冥月没有长辈,高堂的位置是唐叶阳坐的,按理来说女方这边君严是生父,但是君霏羽和他之间并没有寻常父女的感情,加之君霏羽知道自己的生父另有其人,就越发的不想让君严承受不该他承受的礼,是以后是七长老坐在了上方。
说来也是好笑,前两天六七两位长老到邀约的时候,君霏羽郑重邀请七长老坐于高堂,把七长老给乐坏了,六长老心里却心酸的厉害。
毕竟他也是把君霏羽当成自己的徒弟和女儿一般对待,结果君霏羽成亲他却只能在下面当个宾客,这对比着实让他伤心。
对此君霏羽只能表示自己的歉意,却不能多说其他的。
至于君严那边,无论是七长老还是独孤冥月,身份都要比他尊贵,这两人不同意,就算君严心里气不过也没办法,旁人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这件事也就这么定下来了。
独孤冥月一直背着君霏羽入了正厅才把人放下来,来参加婚礼的宾客有很多,可是能够进来观礼的却寥寥无几,除了其他三国的使臣以及六长老外,剩下的也就只有北余皇室没有离开的人,而凤萧家也赫然在列。
这小子倒是心宽,独孤荧知道君霏羽之前来过北余却没有和他们相认的时候,闹了好大一通别扭,凤萧却是惊讶了一会儿,就立马接受了,甚至还笑的像是地主家的傻儿子,看的君霏羽无奈极了。
今儿个君霏羽和独孤冥月成亲,也要数他欢,拜堂的时候他就在下面起哄,等两人拜完堂,他立马就吆喝着平日里和自己关系比较好的几个公子哥,叫嚷着要去闹洞房。
还没跨出屋门,就被他爹给拽住了衣领。
“去什么去,一规矩也不懂,给我老老实实的待着。”
凤萧这人,素来嚣张惯了,但是碰上君霏羽夫妻两还有他爹,就立马老实。
此时被自家老子吼了一嗓子,他脸色一红,低声嘟囔了两句,却不敢真的乱来,只能低垂着脑袋,乖乖的跟在他父亲身后,去了设宴的地方,充当半个主人的身份招待客人。
尚不知道前厅发生的事,从拜完堂之后独孤冥月就没有松开君霏羽的手,两人并肩而行,他小心翼翼的带着君霏羽转过九曲廊,每每走到阶梯的时候他便越发的小心翼翼,俨然已经忘记了君霏羽还有精神力傍身,这些台阶对她而言压根就没有什么作用。
跟在两人后面的一众女宾客还有喜婆却是对视一眼,眼里有震惊,还有羡慕。
进了屋子,便有丫鬟端着托盘上来,独孤冥月照着她们交代的,拿起了秤杆,深呼吸一口气,这才挑起了红盖头。
许是今天的气氛太好,哪怕独孤冥月之前在花轿中已经看过君霏羽的样貌,此时再看到,他还是不由看失了神。
“娘子,你好美。”
情不自禁的喃喃出声,带着他抑制不住的爱恋,君霏羽感觉自己的脸颊有些发烫,尤其是听到周围的人笑出声来的时候,她越发的不好意思了。
不过君霏羽很就平复下来了,她脸颊还是有些泛红,却也不似平常嫁娘那般羞涩的连脑袋都不敢抬起来。
周遭的人把她的表现看在眼里,多多少少也有明白为什么高高在上的冥王独独对她动了心,单论这份魄力,便不是寻常女子可比。
到底都是官家太太,或者是参见识过大场面的喜婆,惊讶了一瞬他们就过神来,喜婆端来一个盘子,夹了一个饺子喂给君霏羽。
君霏羽咬了一口,强忍住要翻白眼的冲动,低声道“生。”
那喜婆顿时笑的越发灿烂了,她又连着夹了两筷子,君霏羽都很配合的做了答,后还是独孤冥月不舍得自家娘子吃生的东西,打断了喜婆行为,进入了下一个步骤。
合苞酒是君霏羽亲手酿造的,此时一倒出来,屋子里就弥漫了一股浓浓的酒香味,惹得一众鲜少喝酒的仆妇都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浓烈的酒香味,其中一美貌夫人是出声笑道“常听夫君说冥王府美酒甚多,以往妾身还不相信,今日一见,果真不假。”
由此他们也知道了冥王对冥王妃的在意程度,先是直接拒绝了喜婆的搀扶,在大庭广众之下亲自背着娘子下花轿,后面又是百般维护,舍不得娘子有一的不是,如今还把自己珍藏的好酒拿出来,要是谁说冥王不是把冥王妃当成心尖尖上的人对待,那这世上恐怕就不存在什么鹣鲽情深了。
喝过合苞酒,独孤冥月就要去前面招待客人了。
看着他拉着君霏羽的手不舍得放开的样子,一众仆妇对视了一眼,很有眼力见的退出了屋子,把空间留给这对人。
“娘子,我终于娶到你了。”
轻轻的,独孤冥月的目光流连在君霏羽脸上,低声说道,话语里带着几分感慨。
曾几何时,他以为终自己的一生都不可能再拥有娘子了,可是命运却眷顾了他,虽然过程曲折了,但到底,他们终于在一起了。
君霏羽轻笑着头,这个时候她说不出来任何故意打趣的话。
两人又是一阵静默无言,君霏羽却有些坐立难安,因为独孤冥月的眼神太炙热了,似乎要将她焚烧殆尽一般。
想到昨晚进入空间,团子神神秘秘的把她带去一个放了几本书的屋子,她翻开看到上面一对男女交缠的画面,整张脸又开始泛起来了热意。
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