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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霏羽尽管对此人断绝后路的做法很是抵触,但此时此刻,她也不得不承认对方刚才所下的决定是对的。
只是眼下,自己却只能与这些穷凶极恶的断蛇族人共处一室了,她勾了勾唇角,气势却一点不弱:“同归于尽?你们最好清楚状况,方才这一战,你的人死了不少,在这里如果硬拼起来,你说谁会吃亏?”
中年人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讥诮的笑意,眼里也闪过阴狠之色,指了指仍在昏迷中的絮儿:“那可不见得,你们可是有一个病人呢,我这儿族里的奇毒不少,你们几个健康人倒是好抵御,但是她呢?”
君霏羽闻言怒火中烧,拧了拧眉,低喝道:“卑鄙!”
独孤晨东之前一直没有发声,此时却抬起头,目光凛然瞧向那中年人:“暂时休战吧,这片水域存在着不少危险,新仇旧恨,出去再说。”
君霏羽闻言侧过头瞧了独孤晨东一眼,抿紧了嘴唇没有说话,确然,在这个混乱的情形下,休战是最好的选择。
“原来你才是能下决定的人,”中年头领饶有兴致地看向独孤晨东,重新打量了他一番:“行,就按你说的办!”
这也是情急之举,无论是君霏羽这一方,还是中年人所率领的断蛇族人,都对对方有所忌惮,所以只能达成共识暂时不打了,等外面的危机度过再新仇旧账一起算。
众人经历了方才的事,都精疲力竭,很有默契地没有再说话,外面的拍门声隐隐在继续,君霏羽甚至还能感觉到地面的震动,她之前也未曾休息多久,乱战一场,此时愈发疲乏,便靠在石壁上休息片刻。
独孤荧帮助独孤晨东安顿好了絮儿,往这边一瞧,便注意到了君霏羽的情态,遂从包里取了一粒药给她喂下,好让她快些恢复精神,君霏羽感激地看了看她,合上了眼睛。
就在这时,絮儿却从昏迷中醒来了,看着眼前的这些人,眼神中一片迷茫,她完全不明白在自己睡着时发生了什么事,又怎么会和对面那些恶人在此地和平共处。
独孤晨东见到絮儿睁开了眼睛,不由惊喜又后怕地抱住了她,目光里尽是珍爱与怜惜。
“晨东,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他们……”絮儿怯怯地看了那些断蛇族人一眼,没有继续说下去。
“说来话长。”独孤晨东安抚似的拍了拍妻子的后背,长话短说将方才之事大致讲了讲,让絮儿不要担心。
“我当然相信你们。”絮儿嫣然一笑,走到墙边握了握君霏羽的手:“羽儿,你刚刚累坏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没事,倒是你呢?”君霏羽纵然疲累,也还是笑着安慰对方。
“那就好。”絮儿温柔地给君霏羽捏了捏肩,在她旁边也倚着墙壁坐下:“我没什么问题,刚才一直都是昏着也没感觉,倒是辛苦你们了。”
君霏羽含笑摇了摇头,看向独孤荧和叶庭兰,她们的状态也比之前要好些了,独孤荧更是无奈地嘀咕了一句:“可惜不知道外面的怪鱼究竟什么时候才能走。”
“没个三五天是不可能走了。”那边一直没说话的断蛇族头领忽然插了句话。
众人闻言都愕然不已,君霏羽扬起了秀眉:“难道你知道那鱼的来历?”
中年人瞥了她一眼,也并不打算隐瞒什么:“我族典籍里有记载,这外面的怪鱼叫昊鰩,是生活在北方海里的东西,它的胆是……”话到此处忽然住口。
君霏羽与独孤荧对视一眼,如此看来,大约也就是这昊鰩的胆有什么特殊作用呗,也亏得这中年断蛇族人还如此遮遮掩掩。
“这都不重要……”中年人咳了一声,仿佛是在掩饰什么,“重点是这个昊鰩是好几天才活动一次,不捕获猎物不罢休,如今,我们就是它看中的食物,既然吃不到嘴,怕是几天之内都不会离开了。”
“你不会是骗我们的吧?”君霏羽挑了挑眉,断蛇族人心机诡诈,如果真有问题也不会轻易承认,她这么问只是故意激一激。
“我也没有必要骗你们,”中年人摊了摊手,难得地诚实了一回:“否则我直接与你们继续打下去分个胜负,生生死死也就罢了,何必憋屈地待在这奇怪的宫殿里浪费时间?”
君霏羽也看出他的神情不似作伪,便不再问了,鼻子里哼了一声道:“也罢,反正这鱼总会离开,我们不急于一时。”
眼前最重要的是,确保自己这边的人都休息好,调整好状态,以面对之后可能会发生的生死之战。
君霏羽侧过脸,温和地询问絮儿:“你饿不饿?”
絮儿似乎没想到君霏羽会突然问这么一句,微微睁大了眼睛,叶庭兰却笑了笑,从携带的袋子中取出了干粮分给大家。
独孤晨东接过了那油纸包着的一大块酱牛肉也是惊讶不已:“你们下水还带这个?”
叶庭里往外掏着东西:“人总要吃饭的呀,所以我们从营帐中过来的时候,荧荧姐带了药,我带了吃的。”说罢,又递了两块面饼给他,居然还十分暄软。
“……”原来叶小妹你耽搁了那么久,就是为了收拾这个啊。”独孤荧掂着手里那包牛肉,一时有些无语,但也只好承认此刻确实饿得很了,得亏叶庭兰早有准备。
君霏羽也曾好奇自己妹妹当时在忙什么,现下一切了然,也哭笑不得,遂慢慢嚼起食物来,而独孤晨东也是轻轻一笑,摇了摇头,亲自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