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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佳颤抖着身子,直勾勾注视着巨幕,眼底一片死寂,
“报应,这都是报应,报应啊.”
“报应?我只是觉得报应来的太晚了。”
许佩娥倒在地上半天才喘上气来,摔倒的那一刻,她只觉的浑身的五脏六腑都要碎了,
连着两天的折磨,简直生不如死。
从天堂到地狱就只是转瞬之间。
“你想怎么样?”
许佩娥知道苏梨浅的心思,这一刻,她只怕恨透了他们,
等待他们的除了死还会有什么?
“我想怎么样?我自然不能做违法的事啊,”苏梨浅笑得摄人心魄,
只是眼底一闪而逝的冰冷还是让许佩娥心底一慌。
“你放过我的女儿,所有的事都是我一手安排的,你想怎么处置都可以,
佳佳太可怜了,求求你放过她。”
“可怜?那我无缘无故死去的干妈就不可怜?你们下手要置她于死地的时候难道就没有想过会有今天?”
苏梨浅嘴角溢出的笑意越发的灿烂,心底却比冰还要寒冷。
“带走吧,”苏梨浅转身,不再去看那对母女,耳边只剩下他们声嘶力竭的哭喊。
离开别墅,苏梨浅去了城郊的公墓,干妈就葬在这里,妈妈和外婆的骨灰也被她转移到了这里。
三位对她最好的亲人相继离世,她的身边如今只剩下萧喏一人,难免会觉得凄凉。
在公墓一直待到傍晚,才乘车回到了萧家。
刚进门,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
下意识的警惕起来,手也不由自主的伸进了包内握住了枪。
屋内一片黑暗,只有窗边透进来的光线。
“梨浅,不要开灯。”
黑暗中,萧喏的声音有些沙哑,透着一丝无力。
循着声,苏梨浅快步跑上前,“萧喏,出了什么事?”
萧喏倒在沙发上,气息很不稳,见她跑了过来,竟低声笑了起来,
“呵呵,没事,不过还是要麻烦你扶我上去,顺便帮我处理一下伤口。”
“好好,你小心点。”
苏梨浅小心翼翼的抚着萧喏起身,伸手触摸到的地方湿湿黏黏的,
心下一紧,“萧喏,你流了很多血。”
“没事,上去再说。”
扶着萧喏回到卧室,苏梨浅才打开了灯,眼前是他身上触目惊心的鲜红,
比第一次相见时的伤还要重。
苏梨浅拿来了医药箱,小心翼翼的剥落他身上的衣服,这才看清了伤口,
两个血洞几乎令她喘不上气来。
“是谁?”
一边为他清理伤口,一边低声问道,却没有及时掩饰住浓浓的鼻音。
“别哭,别哭,我没事,这种枪伤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都不在要害,
没事的,乖,别哭。”
“是谁!”苏梨浅低吼一声,手上的动作却更加的温柔,生怕因为她的情绪失控而碰到他的伤口。
“萧裂,”萧喏低声回道,顺手将苏梨浅拦进了怀中,
“不用担心,我心里有数,若是不受伤,怎么逼他出手?”
“就算让他出手,你也不能让自己受伤啊,你这样,你这样,我”
苏梨浅已经很少流泪,可看着萧喏的伤,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宝贝儿,别哭,我这不是好好的,就算受伤我也可以的,
这几天有没有想我?听说你干了一件漂亮的事,我还没来得及夸你呢。”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功夫开玩笑,别动,老实点,我给你处理伤口。”
萧喏的枪伤全部避开了要害,子弹射入的深度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以对付,
苏梨浅运用着那点还算熟练的包扎技巧,还是将两颗子弹拔了出来,
高度的紧张在放松下来的那一刻瞬间瓦解了她的身体,整个人都觉得不好了。
“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冲个澡。”
收拾好残局,她才进了浴室,凉水喷洒在身体的那一刻,瞬间驱散了不少的倦意。
萧喏受伤,最难过的人非她莫属,萧裂已经不是第一次派人对他下手,
如今看来,萧裂留不得。
从浴室出来,床上的萧喏已经熟睡了,苏梨浅走上前,轻抚着他的额头,
索性,没有发烧。
几乎一夜未眠的看守,萧喏还是在清晨时发起了低烧,时不时低语两句,睡得十分不踏实。
苏梨浅不断的用凉毛巾帮他物理降温,待体温降了一些,才下楼亲自煮了一些清粥。
萧喏回来时没有惊动家中的佣人,直到苏梨浅动手熬粥,才知道他回来。
向来都是萧喏为她做饭,她张嘴等着就好,这一次萧喏受伤,
她虽然手艺不佳,还是有模有样的学着做了一小锅。
味道倒是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吃,也不知道萧喏会不会吃的下去。
清粥里她特意加了一些陈皮调味,以免味道太淡让他难以入口。
见他没有要醒来的样子,她又将清粥放在锅上用文火温着,旋即上楼继续守着。
到了下午,萧喏醒来,苏梨浅已经在他身边睡着了。
睡梦中的她眉间微拧,神色紧张,像是在做梦。
萧喏用指尖在她的眉间轻抚着,抚平了她眉间的忧愁,
“我的小梨浅已经很久没有开心的笑过了。”
记得初次见面时,她眼里闪动着算计的光芒,机灵的像一只狡猾的狐狸,说不上多漂亮,
可看了一眼,便记住了,所以,他想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