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此一件
孙芸芸既然在今天把手镯拿出来,她自然就是不敢卖的,不然这些年她还能忍住?
她就是知道苏梨浅对母亲的怀念,才会在这个时候把手镯拿出来要挟她。
“好,那我就把这个手镯卖了,或者砸了,到时候你可别哭,
这可是你妈最最最喜欢的东西,听说,这是你外公留给她的,
世界上就这么一件,我要是砸了.”
孙芸芸一副小人得志的嚣张模样,故意拿着手镯在苏梨浅的面前晃着。
心里虽气,可脸上却风轻云淡的没有一点变化,只淡淡回了句,
“我母亲去世这么久了,我要了这镯子还有什么用,睹物思人罢了,
只会让我更加的心烦,你要是喜欢,就留着吧,不过听说这个挺值钱的,
你既然没钱,就拿去卖了吧。”
话落,苏梨浅关上了窗户不再理会孙芸芸。
一时间,孙芸芸也慌了,难不成这丫头真的不稀罕这镯子?
“妈,你别听她的,她就是想等你卖了再买回来,你不能让她如愿。”
温静知道苏梨浅的心思有多深,不过这些话说出来,孙芸芸会信,她才不会信。
这么一说,孙芸芸也冷静了下来,敲了敲窗户,笑道,“苏梨浅,你不用激将我,我们也不是傻子,
今天就不为难你,我给你一天的时间,你考虑清楚了我就把这个镯子给你。”
孙芸芸说完,温轩才将身子让开。
汽车行驶在路上,苏梨浅的心理乱极了。
“夫人要不要把这事告诉萧总?”
司机在萧家多年,刚才的事他也看到了。
“先不要告诉萧喏,他最近手头上的事太多了,我自己想办法。”
几乎一整天,苏梨浅都显得魂不守舍,那支玉镯始终的脑子里不断地出现,
像是母亲一般的再提醒她,一定要拿回来一定要拿回来。
可是,她不能顺了孙芸芸那三个人的心,若是她同意,这三个人总会有办法折腾她。
下午回家,萧喏开车。
“中午吃饭时就见你心不在焉的,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萧喏柔声问道。
苏梨浅微微慌神,笑了笑,“没事,最近有些累而已。”
萧喏看了看她,并没有继续问下去。
晚饭后,苏梨浅去洗漱,萧喏在书房叫了阿明上来。
“那三个人今天都干了什么?”
“早上拦下了夫人的车,再没有出现过,听说是为了一只夫人母亲留下的手镯。”
手镯?
萧喏心里顿时明白了苏梨浅一整天的魂不守舍是怎么回事。
他知道苏梨浅自幼跟着她母亲,过得十分清苦,那只镯子一定十分有意义。
“安排一下,今晚我去见厉震霆。”
苏梨浅沐浴出来,正见萧喏再换衣服。
“要出去?”
“嗯,临时约了厉震霆谈事情,一会就回来,你在家等我。”
苏梨浅并没有想太多,点点头很乖顺的走上前,在他的唇上轻啄了一下。
萧喏一走,苏梨浅却没有一点睡意,躺在床上直勾勾的看着天花板。
往事历历在目,想起了母亲,想起了外婆,想起了那些往事。
做了那么多,得到了那么多,却偏偏连母亲最重要的东西都拿不来,
金钱,名利,地位到底对她有多重要?
萧喏去了厉震霆的别墅。
一进门,便闻到一股子淡香。
对香味向来敏感的萧喏,一闻便知这是女人喜欢的气味。
果不其然,厉震霆出来相迎,身后还跟着一个女孩。
陌生的脸,看起来却十分的舒服,萧喏阅人无数,看了这女孩,
倒是没有一丝的厌烦。
就像当初见到苏梨浅的第一面,并没有讨厌的感觉。
“这是于晚晚,这是萧喏。”
厉震霆看了看萧喏,匆匆将视线看向一旁。
萧喏心里了然,冰冷的脸上闪过一抹兴味不明的笑意,
“厉总家里向来都冷冷清清的,今天倒是有些不一样。”
“萧喏?a城那座冰山!想不到长这样,我还是觉得你好看。”
于晚晚瞟了萧喏一眼,转眸看向厉震霆,眼中掩盖不住的爱慕,傻子都看得出来。
“咳咳,咳咳”
厉震霆急忙咳嗽,转身进了客厅。
“我是不是打扰你了?要不明天抽时间?”萧喏站在门口,问道。
“来都来了,直说吧,谁有时间天天见你这张冰山脸。”
萧喏眉间微微一拧,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难不成自己这张脸就那么不讨喜?
于晚晚见他进来,主动去厨房去冲咖啡。
“什么事?”
“梨浅的事。”
“你们夫妻俩真是够了,你手眼通天,难不成苏梨浅的事回回都要来找我?
你干脆把苏梨浅转手给我算了,省得你没事就来我这烦人。”
厉震霆没好气的说道。
眼角却有意识的看向萧喏。
果不其然,这个男人说变脸就变脸,一瞬间就恢复到了阴沉的冰山脸。
“你再惦记着梨浅,我保证让你的帝国集团一年内滚出a城,不信你试试。”
“你这人,有事求人还这种态度?我真是见识了,堂堂萧喏居然这么小肚鸡肠尖酸刻薄,
对了,还仗势欺人,难不成a城是你家?说赶谁走就敢谁走?”
于晚晚端着咖啡走出来,恰好听到萧喏的警告。
气咻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