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忘记跟你介绍,他是我朋友!”听到动静,于淑敏又跑了回来。
“朋友?普通朋友有必要带来吗?”方脸警官脸色很难看,再次折了两次,依旧折不动。
“如果是男朋友呢?”于淑敏眨眼道。
“不是,你怎么又换男朋友了?秃子呢?”方脸警官愣了愣,慢慢松了手。
“要你管?”于淑敏嘟嘴一哼,拉起高睿,气鼓鼓离开。
刚才这一幕许多人都看见了,特别是方脸警官使出全力,都没能制服高睿,在众人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还有人主动点头示意。
“娇娇姐,干爸的情况如何?”于淑敏牵着高睿,一直来到任娇跟前。
“不太好,已经连续昏迷了三次,希望下次醒来,爸爸还能认得你。”任娇红着眼圈摇头。
“一定会好起来的,放心吧姐。”于淑敏安慰道。
“你们的关系定了?”任娇的目光落在二人身上,原本紧蹙的眉头更拧紧了一分。
“没有!”高睿和于淑敏异口同声回答。
“那你们还拉得这么亲热?”任娇轻哼。
“拉手算什么,我们还亲”于淑敏说到一半,突然停下。
重症室的门打开,走出一名俊秀的青年医生。
青年医生身着白大褂,黑皮鞋,脸如冠玉,唇红齿白,眉宇间透着一股妖,眼神里浮着一层雾,要不是留着三寸平头和一马平川的胸部,一定以为这是个大美女。
“首长醒了,你们进来吧!”青年医生冷冷地看了于淑敏一眼,冷冷的说。
“是你呀,你怎么在这?”于淑敏摆开高睿,疾步走到门前。
“我是医生,为什么不能在这儿?有什么话以后再说,首长还等着跟你说话。提醒一下,不要大声喧哗,不要做过激之举,不要哭哭啼啼,更不得有肢体接触,首长说什么,你点头就好,尽量顺着他的意思,让他走得安心点。”青年医生吩咐后,侧身守在门边。
于淑敏哼了哼,翻了个白眼,跟在任娇身后进了门。
在门即将关上的刹那,高睿突然启动,一晃,也闪了进去。
“你干什么?”青年医生大惊失色。
“嘘嘘!不要大声喧哗。”高睿伸手按住青年医生的小红嘴。
青年医生愣了好几息,等醒悟过来,高睿已经到了病榻前。
病榻上半躺着一位形容枯槁的男子,正是任娇的父亲任国华。
任国华剑眉,国字脸,病得几乎脱了形,但凹陷黯淡的双目中偶尔迸射出一点精芒,好像一只病危的老虎在做最后的挣扎。
其脖子以下插着各种管子,透过白色床单,可见整个胸部破蔽不堪,暗黑色的心室在十分微弱且不规律的跳动,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停止工作。
此时,室内急救设备都已关闭,医护人员全撤了,连氧气管也丢在了一边。
看得出,针对他的救护措施已经结束。
榻前还站着两人,一个西装革履的英俊中青年一个蓝旗袍美妇。
“爸,淑敏来看您了。”任娇走上前,红着眼圈,俯在父亲耳边说。
“干爸,我是淑敏呀!”于淑敏在榻边坐下,边抹眼睛,边说话。
“孩子,你来了,天宝呢?”任国华看到于淑敏,虎目中精芒涌动,整个人都精神起来。
“我爸在英国,很快就会回来看您的!”于淑敏强颜欢笑,眼泪一直在眶里打转转。
“唉,只怕来不及啰,你干爸心里清楚,马上要去见马克思了不说这些,还是说说你吧,定下男朋友没?”
“定了,定了,啰,就他!”于淑敏很不客气地就将高睿推到了前边。
“您好,我叫高睿。”高睿暗暗龇牙,伸出右手,搭在了任国华的肩膀上。
这个动作令在场的人眉头急蹙,特别是那位青年医生,看高睿的眼神可以杀人。
“你和淑敏谈朋友多久了?”任国华倒很平静,用眼色止住了愤怒了人群。
“别听她胡扯,我们呵呵,谈了三三个月。”高睿本来准备否认,奈何腰间多了一只小手,死命的揪着他的腰肌,右脚背上还多了一只红高跟,用力地碾着他的大脚背。
“三个月,短是短了点,不过也差不多,小伙子,准备什么时候求婚呀?”任国华道。
“这个嘛?”高睿搔搔脑壳,不知如何回答。
“快了,快了,嘻嘻!”于淑敏怪笑。
“快了是多久?”任国华追问。
“等您病好了,我们就订婚,是吧狗头侠?”于淑敏灵机一动,又掐了高睿一把。
“呵呵呵!差不多吧”高睿皮笑肉不笑,有一种被逼上梁山的感觉。
“小伙子,我发现你很不老实,在关键问题上总是闪烁其词,你给句实话,有没有准备娶淑敏的意思?警告你,有就有,没有就没有,老老实实说,没人怪罪你,如果瞎说,你看到外边没,那些都是我的部下,随便一个,都可以捏死你。”
“您真想听?”高睿顶住左右两个美女的虐待,讪笑着问。
“老实交代!”任国华虎目一冷,射出两束如匕的寒光
“好吧,如果您把这根黄瓜吃了,我就告诉您。”高睿缩回一直搭在任国华肩膀上的手,在裤兜里捣腾了几下,摸出一根晶莹剔透的小黄瓜。
室内突然静谧。
任娇满脸疑惑。
于淑敏神色怪异。
而英俊青年和旗袍美妇紧蹙眉头,有点恼怒的趋势。
“胡闹!”任国华还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