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还不服气呢,阿龙,你来告诉她。”刘阿雄朝前边勾勾手。
“叔,我怕说不好哦。”驾驶位上是个小年轻,听到声音,回头咧嘴一笑。
小年轻清清瘦瘦的,戴着大墨镜,露出小半张白皙如玉的脸儿。
他叫刘小龙,既是刘阿雄的私人司机,又是刘阿雄贴身保镖,还是刘阿雄的堂侄。别看他一副弱不禁风的小模样,却是一个鬼修,有着筑基末期的修为,眼看就要凝结鬼丹了。
别看他只是个司机,但在南区区府非常牛逼。
食堂是他承包的,机器设备的维修保养是他承包的,就连区府里的电脑和耗材都由他一手包办,区府里的小职员无不忌惮三分,看见他,基本绕着走。
从前有个不开眼的小科长,在区府里和他定了一句嘴,第二天就无缘无故的病倒了,住院没一周,便躺在医院里挺了尸。去年有个刚分配来的女大学生不懂人情世故,暗地里在领导面前说了他两句不是,结果没几天,加晚班,回家的路上被一群蒙面人推倒了,推得很惨,精神都失常了,倒现在都疯在家中没上班,而且案子还没破。
有了这个宝贝小侄儿,刘阿雄的日子别提多滋润,黑白红通吃,各种暗箱操作均由他操办,就连秘书处的,都是他一手操办的。
“别跟老子装逼,快说,不然回家刨地去!”刘阿雄故装不爽道。
刘小龙瞥瞥小秘那条伸得老长的肉丝腿儿,慢条斯理道:
“好吧,叔既然这么看得起,侄子不能不上道。说得不对之处,您多担待。”
“那几家化工厂、钣金厂的老板贼精的很,不出所料早有防备,这时交给那个小草包,无论小草包如何折腾,肯定找不出任何破绽。等明天汇报任务战果,市委市政府问责的自然是小草包。”
“而姓丘的去汽车站,也不会有太多的收获,而农贸市场那些个土包子一直不怎么上道,对咱们阳奉阴违的,小气不说,嗅觉还不太灵敏,多少会露出一点马脚,以丘兴泉的能力,肯定不会有漏网之鱼。功过相抵,明天去市府市委基本可以过关。”
“至于咱们,把火电厂一锅端了,咱叔成果斐然,明日去市府倍有面子,而在电厂附近购入的十多套房子,不出半个月,价值就会翻倍,升官发财踩敌,可谓一举三得。”
说完,又回过头,透过大墨镜,狠狠扫了一遍小秘那胸前的两座小高山。
“小笨蛋,听懂了没有?”刘阿雄捏着小秘的鼻子轻哼。
“是,人家承认笨好吧,要不人家更笨一点如何?”小秘挑挑眉,舔了舔艳红的嘴唇。
“靠!你想干什么……哎妈呀!你这是要老子的老命呀!”刘阿雄话未说完,就感觉中盘一紧,浑身一抽,脑壳里便一团焦糊了。
……
就在刘副区长装逼撩妹时,高睿率领的车队正停在外环高架路入口处。
他依然坐着区府配的专车瑞风suv,司机是秘书裘江。
“区长,我感觉刘阿雄突然改变计划,有古怪。”趁着空闲的工夫,裘江小心翼翼的说。
“是吧,你觉得他有什么古怪?”高睿笑道。
“您想想,他和丘兴泉布置了一上午,早不更改,晚不更改,等您回来,突然改口,这不符合逻辑。而且,刚才我在侧面观察他的眼神,自您下车,到您再上车,他至少变幻了不下七八次,意由心生,神随心意,要说这老家伙没猫腻,那才是怪事。”
“呵呵!想不到你还会看相?要不你帮我也看看,我最近左眼皮老跳,有什么讲究?”
“区长,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您不能让刘阿雄牵着鼻子走,这样很被动。”裘江看见高睿一定不在心,有点急了。
“嘿嘿,你说得确实不错,这老家伙没安好心,改变计划,目的便是让我上套。”
“那您刚才为什么不反对?”
“反对有用吗?组长和副组长都点了头,咱一个小兵,起不了决定作用的……呃,你手机响了。”
“喂,我是裘江……啥?堵死了?”裘江接听了几句,脸黑如炭,抚抚额头,颤声告诉高睿:“区长,前车传回来一个坏消息,外环入口发生了连环车祸,堵了差不多三四公里,估计没四五十分钟疏通不了,怎么办?”
“哟,屋漏偏逢连夜雨,堵在这个鬼地方,好像调头也调不过来吧?”高睿揶揄道。
“可不是嘛,咱们后边也堵了两里地,都挤成一窝粥了,进又进不得,退又退不了。”裘江哭丧着脸说。
“别着急,丘兴泉跟我还有点交情,我让他指示交警大队赶紧清出一条专用通道。”高睿拍拍裘江的肩膀,摸出小手机拨了一会,没拨通。
“怎么拨不通?”裘江急问。
“是呀,丘副区长的手机关机了,郝队长的手机也关了机。”
“关键时刻掉链子,区长,要不我招呼大家一起下去试试?”
“行吧,有话好好说哈,让同志们别朝群众发火哈,我这边跟刘副区长联系联系,看他有没有什么好主意。”
“得了吧,那老家伙巴不得咱们堵在路上,他就算有主意,也是馊主意。”裘江摇摇头,打开车门跳了下去,招呼了十多个司机,从车缝中急匆匆向前跑去。
……
等到裘江离开,高睿再次拨了一个号码,过了很久才接通。
“喂!刘副区长,您在哪个位置呀?”
“哦…嗞嗞…快到了呢……你丫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