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陆屿的脸色加黑了,以前确如阿明说的还有解释补偿的可能,可现如今冉可岚被他害的吞安眠药住院。自己到底该如何是好。
阿明眸色微动,就总裁刚刚的反应来看,自己好像又说错了什么。好吧,看来他还是内敛一比较保险。
“叮”
陆屿接了电话。是陆母。
“可岚已经醒了。你抽空来医院看看吧。”
冉可岚醒来的时候,陆母已经了别墅,外面的晚霞艳的刺眼。她睡睡醒醒,脑海里便只剩下吊瓶滴答滴答的声音。
腹中空空,连着一天两夜没有吃饭。现在她身体恢复了一些。饿意便也跟着袭来,然而让冉可岚没有想到的是,它汹涌异常。
翻身起床。冉可岚却被葡萄糖的吊针扯的一痛。“嘶”
她瞬间蹙起了眉头。脸色又白了一分,可那根吊针扎在手腕上。自己是想要挪动一位置都不行的。
冉可岚半躺着,看着那根吊针。越看越觉得刺眼,正要下手拔针的时候,却被突如其来的低沉嗓音给吼停了手。
“你在做什么”陆屿风尘仆仆。一下班就到了医院,推门进了病房却看见冉可岚居然要硬拔吊针。
冉可岚被吼的一愣,手上的劲道没个注意,那吊针倒是被拔了出来,可手腕也立马见了红。
步走到病床旁边,陆屿看见她雪白手腕上不住冒出的血珠心中竟然一痛,凌厉的眉峰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
“好好的,你扯这个吊针做什么”
疼痛只是一瞬间,冉可岚的手腕之上早已经是青紫遍布,那血珠根本算不得什么,她只是有发愣,没想到陆屿会出现在自己的病房里。
陆屿眉头仍旧皱的很紧,在床头柜里左右寻找才找到了一个小型的医疗包,从里面拿出了一些干净的棉签,摁在了冉可岚的伤口上。
待翻过冉可岚的胳膊,才发现她手腕上因为过多的针眼早已经青紫不堪,印在雪白的肌肤上是如何的触目惊心,陆屿的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
冉可岚知道他在看些什么,不怪被关注,连她自己也看不下去。她用力的挣开了陆屿的手,自己拿住了棉签,避免了和他的接触。
“我自己就可以。”
她声音冷淡,脸上也是没有什么表情,苍白的像一张纸一般,却依旧倔强的像块硬石头。
陆屿干脆坐到一边的椅子上,顺手到了一杯开水递到她旁边柜子上触手可及的地方。
“那吊针怎么你了,你要拔它,看护就在外面,你有什么需要怎么不喊她来帮你”
连珠炮一般的发问,陆屿对冉可岚的表现并不满意,明明就需要帮助,可她就是宁愿自残也不想要别人的帮助,准确的说是不需要她的帮助。
可冉可岚神色淡淡的,没有丝毫的自责和内疚,“这些好像和你没什么关系吧”
把针头什么的,出血什么的,和眼前这个男人有什么关系,他不只是站在那里看着她痛就好了吗
于陆屿而言,自己越痛他应该越高兴才对。
“你这说的什么话,要不是你被抢救的及时,你就死了你知道吗”
陆屿刀削斧刻一把的眉头锋利的扬起,冉可岚一副不把自己的生命当事儿的样子着实让他抑制不住的怒了。
发热,吞安眠药,这一桩桩一件件,随便一个不注意,可能这个世上就真的要失去一个叫冉可岚的女人了。
“是吗那天我只是烧糊涂了,脑袋不清醒,太想睡觉吃了安眠药辅助而已。”
她真的记不太清了,那晚身体因为发烧而十分难受,理智也逐渐趋于崩溃,之前被强迫的记忆一直徘徊在脑子里。
无论冉可岚怎么努力的要去忘记,要入睡,却怎么都做不到。于是她就想到了安眠药,一片一片的往嘴里塞,后来她就真的睡着了。
“你吃了那么多,确定不是想自杀”陆屿冷冷的,他一直觉得冉可岚吃那么多安眠药就是要自杀。
冉可岚挑眉,嘴角虽然扬起在笑,可眼中却没有一丝温度,“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我还没绝望到要去死的地步。”
虽然近的人生一直很黑暗,但就算是为了爸爸,她也不可能轻视生命到那个地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以为你死了我就开心了”陆屿握紧了拳头,心里有些刺痛。
而冉可岚只是低头将那根被染红的棉签扔进了垃圾桶,“难道不是吗我还以为我死了你一定会很高兴呢。”
陆屿折磨自己,不就是为了享受那种看着她痛苦的感觉吗不知道自己死了,他是不是会高兴的不行。
“不会冉可岚,我还没恨你恨到那个地步。”陆屿的心越发的痛了,他不明白,什么时候他和冉可岚就走到了这种你死我活的地步
无视陆屿眸中的沉痛,冉可岚依旧是那样没有灵魂的微笑着,“那不好意思,我对你,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
恨不得陆屿死掉,是自己在被强迫那一刻唯一的想法,因为那一刻,她怎样呼喊求饶都没有一用。
所以她会想着,要是陆屿死掉就好了。
“是我对不起你,那天我喝多了,没有顾及到你。”陆屿喉咙干涩的发紧,他看向冉可岚没有表情的脸,他知道自己那晚是个*。
而冉可岚眼中的冷淡越发的浓厚,她只是斜斜的靠在床头,连一眼神也不愿意施舍,“要是道歉有用的话那还要警察做什么陆屿,我一辈子不会忘记你那一晚的所作所为。”
是的,一辈子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