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赵保安、程丽薇和俩皮狐精焦急等待着,怕出什么变故的时候,渡槽底下响起了赵友谊的唱曲声。奇怪,刚才说话还大着舌头的赵友谊,唱起小曲来,倒字正腔圆的,就听他唱道:
一摸呀,摸到呀,大姐的头上边呀,一头青丝如墨染,好似那乌云遮满天。
哎哎哟,好似那乌云遮满天。
二摸呀,摸到呀,大姐的眉毛边,二道眉毛弯又弯,好像那月亮少半边。哎哎哟,好像那月亮少半边。
三摸呀,摸到呀,大姐眼上边呀,两道秋波在两边,好似葡萄一般般。
哎哎哟,好似葡萄一般般。
见程丽薇掩着嘴嘻嘻在笑,赵保安瞪了她一眼,她转过头去,还在笑,却不敢再发出声音,笑得两个肩膀抖动不已。白骨精和老鼠精却始终淡然微笑着,不愧是妖精里的老货。
眼见着月光下,赵友谊歪歪斜斜越走越近,白骨精向赵保安点了下头,赵保安会意,看着她和老鼠精往灌木丛外面走去。程丽薇想跟上,被赵保安一把拉住:“等一下。”
程丽薇看了赵保安一眼,缩缩脖子,又撇撇嘴巴,没有吭声。
这时候,已经走上古桥的白骨精和老鼠精手里,各持有了一只蓝灯笼。
就见迎面走来的赵友谊,看着面前一对打着灯笼倩笑嫣然的美娇娘,步都挪不动了。
“卧槽!真他妈俊啊!”赵友谊喃喃道。
“你这位大哥也不错啊,一表人才的,曲还唱得这么好!”白骨精说着,眼睛开始放电。
“两位俊妞,咋看着面生呢?不是周边庄里的吧?”赵友谊眼睛已经发直,就差流口水了。
“大哥您可真有眼力,一眼就看出来了!俺姐妹俩从小跟着t县的姑姑,在t县长大,这次是回河东村看俺姨妈的。可不巧的是,前天俺姨夫的母亲去世了,俺姨妈就陪着俺姨夫去f县了。这两天来,家里只有俺们姐妹俩,闲得无聊,就出来走走,结果,就迷路了。”老鼠精装出一副娇柔无助的样子,却是秋波频闪。
“这么说,今天晚上,就你们姐妹俩在家?”赵友谊眼里已经发出了悠悠的蓝光,声音都有点颤抖了。
“是啊,那么大的院子,那么大的屋子,就只有俺们姐妹俩呢,可真够寂寞的!”白骨精向赵友谊抛出了寂寞而幽怨的眼神。
“唉!也真够可怜的!”赵友谊叹道,“这样吧,就让我,送你们两姐妹回家吧!”
见两姐妹一时不吭声,似乎对他有着戒备,赵友谊急忙表白:“放心吧,大哥我不是坏人。这么晚了,你们两个这么漂亮的大闺女,走夜路实在不安全,要是碰到歹人,那可就——”赵友谊故意打住,满怀期待地看着两姐妹。
“好吧,看大哥也不是坏人。”老鼠精道。
“好吧。俺们两姐妹现在无依无靠的,只能求助于大哥了。”白骨精道。
“那就走吧!”赵友谊道,“你们给我一个灯笼,我在前面给你们带路!”
“呦!大哥脸上怎么这么多汗啊?我来给你擦擦!”老鼠精手里突然多了一方手帕。
“好啊!那就有劳妹子了!”
老鼠精来到赵友谊面前,拿着手帕为赵友谊擦起脸上的汗渍。
也不知道是来自老鼠精那张精致的粉脸,还是来自她手上那方绣着荷花的手帕,一股奇异的香味一下子钻进了赵友谊的鼻孔,令他瞬间变得呆头呆脑起来。
白骨精和老鼠精打着蓝灯笼在前引路,赵友谊就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
见赵友谊已经着了白骨精和老鼠精的道,赵保安知道现在的他,眼里就只有两个倩笑嫣然、风姿绰约,为他引路、为他照明的美娇娘,已经再也看不到别人了,就拉着程丽薇走出灌木丛,一路跟上狐狸精和老鼠精。
“大哥嗳!你看俺们姐妹俩,长得俊吗?”白骨精开口了。
“俊!俊!少有的俊!俊得俺,魂儿都给你俩,勾去了!”
“大哥你可真会说笑哦!那俺问你,你是稀罕上俺妹了呢,还是稀罕上我了呢?”白骨精问喜滋滋一脸白痴相跟在后面的赵友谊。
“都稀罕!都稀罕得要死了!”
“嘿!你可真够贪心的!这可不行,你只能稀罕一个。说吧,你稀罕谁?”白骨精问。
“真的是都稀罕!一个比一个俊,哪个都舍不下。”
“那我问你,你这么贪心,是要把俺姐妹俩都娶了吗?”
“嗯,娶是娶不了,可我,我可以把你们姐妹俩都养起来啊!”
“你连喝酒的钱都快拿不出了,你哪来的钱养我们啊?”老鼠精道。
“嗯,有钱!放心吧,哥肯定有钱!”
“你哪来的钱啊?”白骨精问。
“树!咱河西村村里村外、坡上岭上,这么多的大树,那可都是钱啊!只要我想,就有着花不完的钱!金山银山都不是问题!”
“树跟钱有什么关系啊?”老鼠精问。
“咋没关系?把那些树砍了,卖到那木材厂、造纸厂、制板厂、家具厂,可不都是钱吗?”
“砍再多的树,换再多的钱,那钱也不是你的啊。”白骨精道。
“咋不是我的?”
“你不是说,村里砍树是为了筹措资金,用来发展村里的种植业和养殖业,带领村民发家致富吗?”白骨精问。
“切!这你都相信?你以为发家致富是那么容易的吗?村里要钱没钱,要资源没资源,要人才没人才,要技术没技术,发个屁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