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得萧倦瑜走近,众人皆是一喜,脸上的笑容却多多少少有些怪异,待萧倦瑜坐定,便听到皇上那一番来自于内忧外患的惆怅。
内忧外患皆是出于一伙人,那就是倭族人。他们自上次在沙场上败于萧倦瑜之手,便一直不甚甘心,不时在边境骚扰,偶尔也派些人到国内闹事,只是往往都如同小孩子闹脾气一把挠几下,无关痛痒,这次却是动了真格的。
大批倭族人于边境进犯,国内也有不少人故意心思骚乱,搅得整个京城鸡飞狗跳,人们内心惶惶不安。
“皇儿,这次要再靠你了,可有信心将倭人彻底赶出境内?”皇帝捋着胡子望着萧倦瑜目光如炬。
萧倦瑜身子一弯,抱拳拘了一礼道:“随时都能掉脑袋的地方,要保证臣不敢,只能说,臣当尽力而为,定不辱使命。”
众人闻言皆是露出一脸欣慰表情,纷纷出声赞赏萧倦瑜的气魄来。
几位军事重臣聚在一起商量对策。
一晃三天过去,萧倦瑜也总算被放了行,却只是回来收拾行装,即刻出发。临走之下他放心不下,又去找了秦碧玉吩咐事宜。
不知道的要以为她没多少活头了,不过听了几句,受不得萧倦瑜这个细致劲的她便提出一同前往。
“不可。”萧倦瑜没说缘由,只是干干脆脆的表示拒绝,并且嘱咐秦碧玉好好照顾这个家。
“不可。”在铁笼子之内,通身鲜绿,唯尾巴和咀一抹嫩黄的鹦鹉有样学样,在脚踩着的铁架子上跳来跳去,嘴里不停重复着萧倦瑜出征前的话。
“多嘴。”秦碧玉央人将它呆下去,旋身回房去,坐在桌前秀眉紧锁,显得有些心神不宁。感觉很不好,像是要有什么发生。
第二天一早,三皇子就急急慌慌的跑了过来,他还未得知二皇子出征的消息,一进门就扯着嗓子嚎了声二哥。
“他不在,你有什么话跟我说也可以。”秦碧玉试探着说出口。
三皇子时而仰头时而低头,左顾右盼就是不肯看她,直到她说出萧倦瑜出征的事,三皇子才将目光转过去,哀叹了一声。
因着受秦碧瑶长期以来的耳边风吹拂,三皇子对秦碧玉的印象非常不好,态度也非常傲慢,唯有萧倦瑜在场时才会压一压脾气,如今听着萧倦瑜不再,登时一拍脑门懊恼的转身便走。
随他吧,左右不是自己缘故。察觉到三皇子刻意敌对的态度,秦碧玉心下泛起无奈来,却不甚在意,又恢复了以往的闲散日子,便趁机将精力再次投入到她的逃跑计划当中,关注起每日铺子里的收入。
令秦碧玉意外的是,短短几天时间,铺子便惨淡了不少,不光是她的铺子,整个街上都失了烟火气,稀稀散散的几个小摊散落在街边,来往路人的脸上总能看出几分惊恐和疲倦。
不明情况的她凑上前去打听了几句,这才知道自己闷在家里的时间,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每日里不论白天晚上,总有倭族人突然从天而降,让人防不胜防,霎时间便丢了性命,才搅成了这般局面。
秦碧玉登时匆匆回家,换上女儿家装扮,顺手将小侍卫也打扮了一番带出去,甫一踏上街便有人提醒她赶紧回去,这世道不太平,秦碧玉笑笑找了个借口称自己很快便会回去。
然而她正是因为不太平才会如此,故意踏上街来蹲人。
人群一近,秦碧玉便眉头一挑,警醒起来,隐隐察觉出几道目光盯着自己,每每随着她转头的动作消去,却又很快再次黏到她身上。
“小心。”小侍卫显然也发现了这个情况,低声提醒秦碧玉,在她的示意下,忽然手一松将东西掉在地上。
正当他俯身去捡时,一只脚直直的踩在那躺在地上的东西身上,鞋尖还用力碾了碾。她抬起头来,对上一双眸子,眸底透露着凶杀者的寒气,令秦碧玉头脑一阵恍惚,只觉此人是个阴冷可悲的人,竟然没什么畏惧。
“你没事吧?”她望着气愤写在脸上,随时打算撸撸袖子和人干一架的小侍卫,目光里带着不赞同,示意他忍耐。
“哪来的俏丫头,陪大爷去喝两杯?”说着那人一把揽住小侍卫,还趁机捏了吧他的屁股。
捏他屁股!
士可杀不可辱,小侍卫的内心当即爆发了,因着那人以为小侍卫是个什么都不懂的蠢丫头,未曾料到他的暴动,使得他轻而易举的就将人制服了。
秦碧玉当机立断,一个手刀砍在那人的后颈,而后一个响指招来下人把他搬回去。
立刻将人打昏,是怕他们训练有素,一被制服便服毒自杀,那她这番功夫岂不白费。
李县令被死后,这里就来了个清正廉洁的好县令,新县令姓王,态度恭敬而不失尊重,时而来和秦碧玉交谈,对秦碧玉一个女儿家断的如此答大案而连连称奇。
知道王县令人品后,秦碧玉就放心的将人带去了衙门大牢,将那这个有用的没用的甚至不少都落了灰的刑具都拿出来,在那人身边摆了一排。
那人醒来后便吓得面目骇然,舌尖在口中扫过一遍,却发现自己藏好的药已经不见了。
这还不知道会怎么折腾自己呢。
他也算是有骨气的人,宁死也不肯说一句话,不过秦碧玉却不是毫无办法,她先是试探性的在那人身上留下些伤来,又假模假样的问起那些看起来就很吓人的刑具用法,听得人背脊发凉,另有一股风窜进牢里,令人越发心慌。
几经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