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县令再看向萧倦瑜就有了底气,趾高气昂的望着他,却因为身高低于萧倦瑜不得不仰起头来,而显得有些滑稽。
他干咳一声,清了清嗓子说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本官已经知晓,我将妇人告与我的话转述一遍,有哪里有问题只管提。”
说完他又转头看了妇人:“若是再想起什么来,也只管补充。”
那妇人诚惶诚恐的点了点头,从进门起一眼也没看过萧倦瑜,脸上情绪似恐惧又似心虚,瞧着是一脸便秘。
“当日你带着属下尾随那对母女回了家,先杀害了母亲,又凌辱了女儿,在女儿提出要告官后就将她的舌头割了去,这一切都有妇人作证。”
“你可还有什么话说?”
萧倦瑜微微抿了抿嘴,眼底拢进点点微光,荡漾出些许笑意来,他面色平静,一开口便让人莫名的感到安心:“若这事真是我所为,请问她是如何目睹了这些事,却全身而退的?”
县令气愤的一拍桌子,喝道:“你这是在威胁证人!”
“害了那母女不说,你还要连她也杀害,当真是丧心病狂。”
萧倦瑜的语气有些无奈:“这只是个假设,犯人做了这种事,必然不想被人发现。”
“从他的恶行来看,他又是个手段狠毒的,怎会放目睹了这些事的人活着回去?”
县令对他的话无动于衷,看着他的眼神分明是认定了他就是那犯人,冷冷笑了笑,道:“任你如何狡辩V撇谩!
“至于那妇人还能好端端的活着,自然是因为她机敏,你们一停手她便立刻逃开了。”
秦碧玉听着县令的话不禁撇撇嘴,这话未免太过牵强,县令摆明了是偏袒那一方,却不知道他和二皇子多大的仇,非要治他的罪。
“她可曾在那些人中见过我?”萧倦瑜不愿跟县令胡搅蛮缠,干脆跳过这点,又提出问题。
县令刚要说话,张了张嘴后又转头去看那妇人,只见她面色惊恐的摇了摇头,而后像是害怕二皇子一般,赶紧又低下头,沉默了一阵后咬了咬下唇说道:“彼时那些人大多是背对着我,离得又远,看不真切,但我确确是听到那姑娘喊了二皇子。”
“可她怎会认得我?”萧倦瑜偏过头静静打量她,以他过目不忘的天赋,若是有过接触必然有印象,他却始终没有在脑海中捕捉到关于她的信息,那便是他们从未见过,抑或只是擦肩而过的路人,如此那妇人该是与他无仇,受人收买罢了。
妇人听着这问不知该如何做答,县令又忙开了口强行解释:“自然是你自己说漏了嘴。”
萧倦瑜闻言转头去看他,眼里意思清清楚楚,微微的鄙夷里透露出分明是只有你才能做出这种蠢事的目光。县令被看得脸上一红,却强撑着挺直了腰板,理直气壮的回瞪他。
现场一时间陷入了沉默,秦碧玉无奈的叹了口气,打破这片诡异的寂静,道:“即便是二皇子犯了蠢,说漏了嘴告知她自己的身份,他也不会任由那姑娘说出那些话来。”
说罢她也懒得解释,又问道:“除去二皇子和告官这两词以外,你还听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