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女子脸上神色变幻莫测，过了一会儿才收回鞭子，冷笑着说：“你不过是一介凡人，我要杀你，有的是机会。要我欠你人情，却是万万不能。”
“你要杀她，只要我活着一天，便不会再有机会。”一只手温柔的搂上晏清的腰。晏清伸手握住，却发现他手心已被汗水湿透。
红衣女子脸上霎时雨过天晴云开雾散：“兄长？真的是你吗？你回来了？”
顾阳面色阴沉，眼中满是杀意：“你既知我是兄长，难道不知她是何人？怎可有害她之心？”
晏清道：“你妹妹只是在与我玩笑，刚刚还是她把我从火中救起来的。”
红衣女子恨声道：“谁要你与我遮掩？我原本就是要用业火烧死她的，兄长你要杀了我为她出气么？！”
听见“业火”二字，顾阳扫了一眼她的手。左手莹白圆润指如春葱，右手却戴着手套，瘦骨嶙峋。他想起业火之渊上那个死也不肯放手的少女，腾腾杀气顿时烟消云散。他叹了口气，柔声道：“望舒，你不要再胡闹了。”
“兄长说我胡闹，那你自己呢？你为她放弃一切，置父母养育之恩，全族期盼之情于不顾，难道不是胡闹？”红衣女子冰冷的脸上泪水簌簌落下。
顾阳又是一声长叹：“胡闹也好，自私也罢。我只知，若她不在，我也不能独活。”说完，带着晏清转身离去。
红衣女子望着他们二人逐渐消失的背影，失声大哭。天地之间，只余寂寥红影，那么孤独，那么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