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许甜在你家?”
部队还在等最后几个人,其他人已经集合了。
被拽到远处的项燕惊讶的看着安好。
安好一脸着急:“是啊。跟发了疯一样,嚷嚷着要见你。我也没辙了,只好来叫你。”
“你叫我干嘛?她这是有病得叫医生。”
项燕张口就道。安好听出她的怀疑,又解释道:
“村卫生所都下班了。再说她这样子跟着了魔一样,怎么能叫别人呢?给人家看到了,还还不得传她有精神病?项同志,你行行好,她是叫你,兴许你去了,她就好了。”
安好拽着项燕的手不松,急的快哭了。
项燕想了想,嘀咕了一句:“好好的怎么发疯了?她又在搞什么?”
主要是,她不是应该在玉米地里吗现在?
难道已经去过了?
“她晚上出去过吗?”
项燕试探。这把安好问住了。她想的话里,没有这条,这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不过好在,她本来也不笨,只微微僵了一下,就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吃了饭就去串门子了,这刚回来。”
“……”
项燕没再说,心里狐疑的很。
犹豫了一下,她才点头:“行吧。我跟战友们说一声,跟你去看看。”
她当然没有好心到想去帮许甜。
她只是好奇,好奇许甜在搞什么鬼。
安好把项燕拽出来,心里松了口气,不敢耽搁,拽着她闷头就往自家方向跑。
快到门口的时候,按照许甜的交代,她突然停住。
“项同志,我跟你说实话吧。许甜姐没事,有事的是你们的战士。”
“什么?”
项燕一下子就懵了。
安好道:“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有个人躺我家地里了。我还穿着军装,可你知道,我家那地毁了也没人干活啊。这人怎么会躺我家地里呢?
项同志,你快去看看。我好怕,我们可啥也没做,这事要是传出去,还不知道怎么编排我们呢。所以我没办法啊,只好把你拉来了。”
这事越来越离谱了。
那人,怎么就躺她家地里了?
还是个军人。她找的不是军人啊。
怎么回事?
项燕的思路乱糟糟的,怀疑安好,但是又怕安好说的是真的,越来越想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项同志,快走吧。许甜姐还在那守着呢。我也不认识你们旁的人,你先帮我看看那到底是谁,帮我出个主意,也帮我证明一下,这事可真跟我没关系。我看他样,怕是……怕死,死了呢。”
“啊?”
项燕也惊了:“那我,我……”
许甜也在那。她很快意识到这是个机会。就算事情不是她想的那样,到时候即兴发挥也能说成那样。
重点是,得有其他人在场。
她开始左顾右盼,想找人跟她们一起。
这早在许甜的意料之中,安好自然也知道这项燕在干嘛,猛地把她的胳膊一抱就催道:
“来不及了项同志。你可别叫人,我就是怕惹上麻烦才找你来帮我看看的。你要是叫人了,我不是跳进
黄河都洗不清了?不行不行。
再说咱俩先走可在一起。这事我已经跟你说了,你要是说出去,那我也只好攀着你了。我就是个普通老百姓,我可不想惹上这倒霉事。”
言下之意,她是无奈才找上她项燕,但是找就是找了,她已经赖上她了。
如果她不帮忙,事闹开了,这女人就绑着她了。
她倒是不怕安好拽着她,问题是,玉米地里的人是她找的。
万一真是那个人突然出什么意外了,再传出去,调查起来,一定会查她头上来。
那就麻烦了。相反的,如果跟这安好绑在一起,也许也不是什么坏事。
这个那好不过就是一介村姑,她懂什么?如果事情真朝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了,必要的时候,她把安好推出去也可以。
项燕眼底含着轻蔑的看了一脸焦灼仿佛六神无主的安好一眼,心里打着小九九,又犹豫了一会,终究还是同意了。
“行吧,先去看看。”
安好一听,心头暗喜,抱着项燕的胳膊就跑。
记着许甜的交代,她这一路都没敢松开项燕的手怕她突然反悔不去了。
她抱这样紧,项燕当然也不自在,嘀咕了两次,都被安好以天黑怕她摔跤,自己路熟为由,还是没松手。
几分钟,他们就到了玉米地。
“人呢?”
项燕瞅着黑漆漆的地问。
“那,那……你小声点,别叫人听见。这地里晚上相会的人多得很。”
安好压低声音威胁。
项燕一听却觉得好笑。
不过她并没有怀疑。
农村里,想好的相好的青年男女钻钻玉米地也不是没有的。
没吭声,她跟着安好的脚步在这高低不平的土地上摩挲着往前。
没一会,她还真看见一人猫在玉米地边上。
真是许甜。
那男人在吗?如果安好没骗她,真在,死了也没什么。
就算死了,只要人是真的在,她一嗓子喊的,也能编排出一套说辞来。
就说许甜跟这男人幽会,结果这男的半道受刺激过头死了。
就算没实据,这名声可也不好听。再说还要惹上人命官司,她的目的也达到了。
对,就这样也行。
项燕越想越觉得自己想的没问题,没等安好拉她,她自己就朝许甜靠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