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离家,游历海外,本来仗着有所成就,想着衣锦还乡给苏家长长脸面,光耀门楣,没成想竟然弄巧成拙,不仅没长到脸面,还活生生气死了父亲,苏定方心中也是万般郁闷,自思cd苏家是再也不便立足安身,就又带了妻女远走他乡。
时光荏苒,弹指一挥间。转眼间,又是十多年过去了,当年的小丫头,如今已经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这一年,在洋行里做事的苏定方再次随着业务发展的需要,带着妻女回到了cd。
那时候的cd,闹哄哄,乱纷纷,地痞流氓横行无忌,坑蒙拐骗偷,各种恃强凌弱的案子几乎天天都在发生。说来也是巧合,那几天,赵志文和赵志祥受庄主赵胜英的委派,到cd办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两兄弟一文一武,协同作战,只花了两日功夫便把事情办理得妥妥帖帖。忙完了公事,身心一轻,兄弟俩生出兴趣,起心在cd好生逛上一逛,也算是忙里偷闲,不虚此行。
那天夜里,兄弟俩在满堂红吃了火锅,喝了酒,侃了天,说了地。酒足饭饱,两个人心满意足地出了满堂红。满堂红距离兄弟俩歇脚的旅社有一段路程,按照赵志文的意思就拦个车一溜烟回旅馆歇着,养足精神,明儿个好返回剑门,向庄主交差,可赵志祥却说cd的夜景天下无双,每次都是匆忙而来匆忙而去,一直失之交臂,无缘识荆,今时又是月圆之夜,正好披月游城,一饱眼福,快慰平生。赵志祥生性执拗,他认定的事情,哪怕千难万险总要努力施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这中间,甭管是谁,总之别想让他回心转意。一母同胞的兄弟,赵志文当然十分清楚弟弟的秉性,恰好今夜又是喝了酒的,正是烈酒助豪情,逸兴遄飞,赵志祥既然想散步游街,无论如何只得依着他了。于是,兄弟俩就循着旅社的方向,走街串巷,一边摆着龙门阵,一边闲庭信步。
走过几条街道,又穿过几个巷子,距离旅社越来越近,也不知是酒劲儿上来了,还是走路走得多了,兄弟俩都感觉热了起来,纷纷脱了外套,吊在臂弯间,照旧一边谈笑风生,一边信步穿行。
在一条巷子里,正行走着,赵志祥忽然停下了脚步,惊诧地望着赵志文说:“哥,好像有人在喊救命,你听见没有?”赵志文也隐隐约约听见了一声吆喝,但吆喝的内容并不曾听清,说:“有么?我没听清楚。”
赵志祥停下脚步,且凝神细听了一阵儿,信手一指,说:“吆喝声是从这个方向传来的,咱们瞧瞧去。”赵志文闻言,略微思量,果断地说:“cd这河水深得很,你我都是外乡人,这深更半夜的,还去瞧什么热闹,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咱们还是赶紧回旅社歇着吧,别节外生枝,自找麻烦,咱们明天要赶路呢,需得养足精神。”
就在这时,又传来一声惊呼,声音甚是尖锐,赵志祥闻言,坚定地说:“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路见不平,绕道而行,岂是君子行径!哥,咱们得过去看看,如若真是哪个弱小在遭恶霸欺凌,无辜无助,咱们没遇见便罢,既然遇见了,就不能充耳不闻,视而不见,见死不救,否则,日后回想起来,势必良心难安呐。”
赵志祥的话像一枚钉子,一下子将赵志文的嘴巴封得严严实实的,无从辩驳,叹了口气说:“哎,坑蒙拐骗偷在cd地面儿上,这几年是差不多天天都在发生,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是大丈夫之行径,可普天之下不平的事情多了去,谁能顾得过来?再说了,治安这一块儿,有警察管着呢,你我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纵然有心,到底也是杯水车薪,能顶个什么事儿?”嘴上尽管这么说,赵志文到底还是跟着赵志祥向呼救声传来的地方奔了过去。
赵志祥一边快速奔跑着,像一匹脱缰的野马,一边回过头来,望了一眼紧跟在身后的赵志文,脸上露出了快乐的微笑,心中情不自禁地冒出了一句词: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