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有神秘人送元真灵丹,但元真大部分都给了我,我没有服用的,就把它们送给其他人,不知为何,阴魅儿他们知道了,竟然在暗系分院外截住我,要我把灵丹给他们,我自然不给,他们就又动手打我,不过那时候我境界已经有所提高了,还还击了冷锋一脚,但还不是他们三个人的对手,自此以后我更加小心,尽量不与他们碰面,没想到躲来躲去,竟然在新生赛上碰到了。”
说到最后,石小胆声音越来越低,显然对阴魅儿三人的害怕已经变成了从心底里发出的恐惧,也可以说这种恐惧和他的胆小融为一体,化为他的本能。
元真关切道:“事情都演变成这样了,你为什么后来还瞒着我,一世人两兄弟,你告诉我又有何妨?”
石小胆低声叹息,“那时你正在修炼的关键时期,日夜不停,我知道你破境在望,不能打断,所以我就一直忍着,瞒着。哈哈,没想到瞒了这么久,最后一刻露馅了。”
他忽然像往常那般满不在乎的笑了笑,但他的笑太过刻意,以至于更加悲凉和凄苦,说不出的无奈。
“胆小鬼,你以为告诉了元真你就不用挨打了哩,太天真了哩,今天你敢和我们作对哩,以后我就见你一次哩,教训你一次哩,看你还敢不敢躲着我们离。”
阴魅儿突然道,她的声音依旧娇媚,却透出满满的凶意,令石小胆的头垂得更低了。
凌灵性子蛮横,颇为暴躁,见石小胆如此,心中更急,骂道:“胆小鬼,你怕她干什么?和她打啊!你是不是修者,是不是男人?别让我看不起你。”
远处的冷锋阴测测地道:“你要是来打再好不过,我现在脚痒得厉害,正愁没处挠呢,嘿嘿。”
元真也劝道:“小胆,你越是害怕他们,他们就越骑在你头上,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你反抗一次,拼尽全力战斗一次,他们就不敢这么嚣张了。凌灵说得没错,你选择了武道,就不能再害怕担心,要勇敢的直面自己的内心。”
“可是……我……”
石小胆这句话拖得很长,没有说完,他甚至无法站着,双膝无力地一弯,双手撑地,跪在地上,脑袋深垂,满是痛苦的样子。
元真知道,他现在不仅是在与阴魅儿三人对抗,更在与自己的心斗争,石小胆生性怯懦,极不自信,对周围有一种天生的恐惧。
正如当初入院报名时,杨叶青的马车撞到了他,他也只是默默地忍着,不敢发声反抗。
在这个时候,谁也帮不了他,只要靠他自己战胜心魔,才能克服恐惧。
双方登上高台已经近十分钟了,只见他们说话,不见他们动手战斗,台下的观众早已不耐烦了,尤其是那些没有上场的小组,更是催促连连。
“怎么还不动手?浪费什么时间?”
“打啊,上了练武场还叽叽歪歪地叙旧,我们可不是来看你们讲话的。”
“就是,如果我在台上,能动手的时候就尽量不动嘴,瞎耽误功夫。”
台下一阵吵闹,阁楼内却十分安静,院长们不骄不躁地坐在椅上,丝毫没有因为元真三人的久未开战而有所波动。
金生水一如既往地笑着,看了看坐在最角落的公孙魁,开口道:“公孙兄不愧是暗系分院院长,教导出来的学生都贯彻攻人先攻心的暗系战斗方法,将来这些学生一定会成为优秀的刺客、间谍的。”
公孙魁淡淡地道:“他们的天赋好。”
“哈哈,”金生水又笑了笑,“论天赋,谁能及得上元真?不知他会如何应对?”
随着话题引向元真,八系分院院长也不禁看向冯璋玉,昏昏欲睡的于千尺也在此时睁开了眼睛,睡饱了似得望着窗外。
说到底,元真是冯璋玉所推行的新规新思想的代表,他的战斗在某种程度上将决定修罗灵院的走向。
经过上一次剧烈争论,新思想已经成为院长们的禁忌,没人敢明目张胆地提,但话里话外总与新思想有关。
八系分院院长的意思,冯璋玉当然知晓,他也不做正面回应,深沉地说了四个字,“静观其变。”
练武场上,六个人还在僵持着,只不过石小胆的头垂得更低了,元真和凌灵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鼓励他的的话。
就在这时,阴魅儿大喝道:“胆小鬼,你也是我们暗系分院的一员哩,现在却帮别人对付自己的同窗哩,即使你跪地求饶也晚了哩,我会打得你让你爹娘都认不出你来哩。”
阴魅儿的话带着一贯的娇媚语气,但此时听来,却是十分刺耳。
石小胆本就胆小,听得阴魅儿威胁的言语,头垂得更低了。
凌灵怒道:“阴魅儿,欺负石小胆算什么本事,有能耐你和我打啊。”
说着话,凌灵再也忍耐不住,她身形一晃,整个人化作一条红色的影子,向阴魅儿一冲而去。
“凌灵,回来。”
元真急忙出言喝止,但凌灵的动作实在太快,刚吐出四个字,凌灵已然与阴魅儿在高台中央相遇。
元真无奈地摇了摇头,对峙到现在,己方还是着了阴魅儿三人的道,先是言语上击垮上石小胆的斗志,又利用言语激怒凌灵,如此各个击破,这场战斗实在不妙。
只见凌灵双手快速结印,片刻之后,双掌上凝集出大量的火系灵气,修长的手指不住波动,指尖所蔓延的灵气如同一根根丝线般在空间汇聚。
随着灵气的越聚越多,凌灵手上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