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以柔看着有些傻眼的曾若兰和陷入深思的顾文韬,心中更加有了底气,继续争取道:“这次是高中录取通知书,下次是大学录取通知书,下下次呢?
可能是我的性命和一生的幸福!
我不想用自己最珍视的东西来赌。
所以,就算是谈崩了,我也要去试一试!
万一,我就成功了呢?”
曾若兰迟疑地说道:“不会有你说的这样严重吧?”
钱奕鸣的态度则模棱两可,反问道:“那你考虑好怎么跟顾文韬的妈妈摊派了吗?知道怎么说,才能说服她吗?知道她现在对你的态度、最想你做的事情是什么吗?如果,谈崩了,你有心理准备,承受更加猛烈的打击报复吗?”
曾以柔圆了圆眼睛。
她只顾着逞能了,还没有想到该有什么政策。
“不就是一个谈判吗?到时候,见机行事,不就……不就行了吗?”
钱奕鸣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叹息道:“那也是要有策略的呀!
而且,你要是想绕过顾文韬,那么就不能问他他们家的地址,以他敏感的性格,一定会猜到这其中有异样。
到时候,你所考虑的坏情况都仍旧会发生。
可是,我们不知道他们家的地址,难道直接找到她单位吗?
说是教育局,省城有省教育厅、市教育局,还有各个区县的教育局,到底是哪一个?
你知道吗?”
曾以柔咬咬嘴唇,她十分想说,她知道周自珍在哪里上班,也知道他们家在那里,她前世还在那里住了很长时间。
可是,这一世,顾文韬从来没有跟她说起过他妈妈在哪里上班,她只能说大概猜到周自珍升职到了省里,应该还在教育系统内。
至于他们家嘛,好像前世听顾文韬说过一句,他们之前刚到省城的时候,是住在s大职工宿舍楼的。
那里,她可不知道在哪里。
不对,她想到了!
她眼睛亮晶晶地说道:“我知道,我知道他们家怎么找了!顾文韬的爸爸在s大当教授,是教数学的,我们只要到s大数学系找到他爸爸,不是就能找到他们家了吗?
而且,有他爸爸从中周旋,我们成功的可能性也许会更高的!”
当然,这只是她的主观臆断。
前世,她跟她这个公公可是从始至终都没有说够十句话。
唯一的交集,就是她住院,他来看自己,正好护士跟她催缴住院费,他默默无声地替自己交清了所有的费用,还多垫付了很多的押金。
她想着,这样一个人,应该是一个好说话的好人吧!
钱奕鸣扶额,道:“唉,就你这智商,我真的好着急呀!
你知道找顾文韬的爸爸,那你知不知道现在是暑假,学校都放假了呀?”
曾以柔挠挠脑袋,不好意思地扯了一个假假的笑容,呵呵笑了两声:“那个,那个,我这不是给忘记了吗?!
找不到他爸爸,那我们就直接找周自珍好了!
至于是那个教育局,我们直接从最高的省教育厅开始找好了,在我看来,周自珍从石原市跑到省城,家里那么深厚的背景,不去教育厅,完全是浪费。
而且,直接到她单位,说不定还能威吓她一下!
告诉她,把我惹急了,就让她在单位也过不好!”
“现在也只能先这样了。”钱奕鸣无奈地扯了一个难看的笑容,道:“既然我们已经知道原因了,事不宜迟,今天晚上我和柔柔就坐火车去省城。
尽快把事情解决了,免得夜长梦多!”
曾若兰忙起身开始为他们准备晚上要带的东西,并嘱咐他们现在就是睡午觉,免得晚上坐夜车,没位置,睡不好觉。
钱奕鸣和曾以柔心里有了底,不在空中飘着,都也睡得踏实不少。
晚上,他们上火车的时候,运气十分好,今天的火车上人不算太多,还能找到两三个空位置,总算是不用大半夜地再站好几个小时了。
曾以柔心宽地直接枕在钱奕鸣的肩头,一路睡到了省城。
下车的时候,钱奕鸣都觉得自己肩膀快僵掉了。
他们在车站里洗漱了一番,让人看得精神了许多。
钱奕鸣又看着曾以柔吃了些许的热饭,两人才施施然地出了火车站。
在出站处的报刊亭,钱奕鸣买了一份省城的详细地图和公交路线图。
曾以柔很想说,她在省城生活了好几年,知道坐几路公交能到,中间怎么转车也清清楚楚,不过要低调,要低调。
等站在公交牌前时,曾以柔特别庆幸自己刚才低调了一把,不然还不知道怎么丢人呢!
她忘记了自己知道的省城是七八年后的省城,未来几年经济高速发展,公交站点也是增加了许多,路线更是随之改变、增加了不少。
前世她知道的东西现在根本用不上。
这一刻她不得不反省,自己是不是太想当然了。
还有今天见周自珍的事情,她对周自珍的过去其实并不很了解。
只是记得,周自珍任教育厅副厅长是2000年的时候,因为她和顾文韬结婚的时候正准备竞争厅长,才记住了。
至于之前的职务嘛,除了记忆犹新的是石原市教育局局长,就再也不记得她当然过其他职务了。
不对,那份简历上面好像写着1994年的时候他人就在石原市当局长呀?!
可是顾文韬说他妈妈已经调到了省城,这中间出现了什么偏差吗?
好像因为她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