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以柔吃饱喝足之后,被钱奕鸣拉着在走廊里逛了两圈,回到包厢为了她这么早就睡着了,钱奕鸣干脆用英语对话考察起她最近的功课。这两天出事,人心惶惶,他们都没有心思教学,现在事情解决了,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让她继续提起精神,进入学习状态,最好把这两天的课程都给补回来。
两人一问一答都是标准的美式英语,语法、语速、词汇量都十分可观。
旁边本来空着肚子发脾气的大小姐,也渐渐地不再发火了,竖着耳朵,努力想跟上他们的速度。
对面的两人也都是天之骄子,没想到在火车上还能遇到外语高手,都十分的惊讶,也慢慢收起了对曾以柔的轻视。
高强度的一个多小时英语对话结束,钱奕鸣十分满意曾以柔的学习进度没有减缓,应该能追上自己的计划。
曾以柔一下子放松下来,接连打起了哈气,火车什么时候开动的都没有觉察。
火车有规律地晃动着,跟摇篮一般,耳边是由节奏的轰隆声,曾以柔在床铺上滚来两圈,就迷糊着了。
钱奕鸣整理着东西,倒完垃圾,回头就看到曾以柔打着小呼噜,失笑地摇摇头。
真难为她了,这么大的事情,这两天又一直跟着自己奔波劳碌,心身都早就累了吧?
他轻轻地打开床脚的被子,给曾以柔搭好,然后翻身上了上铺,也开始闭目养神。
这让对面一直想插话的一对少男少女都有些无语了,还想着改善一下关系的,结果,对方都去睡觉了,真是的,在这才几点呀?
才天黑了没多会儿,就开始睡觉!
这个女孩真跟小猪差不多,吃了睡,睡了吃!
诅咒她变成小肥猪!
小肥猪曾以柔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凌晨了,火车快到古县了,钱奕鸣早早地起床,收拾好东西,才把她叫醒。
凌晨三四点的古县,虽然是暑伏天,仍旧有些凉,刚下火车的曾以柔,在空荡荡的站台,先狠狠地打了两三个喷嚏,感觉清水鼻涕都快流出来了,忙偷偷地用手背擦擦。
等他们走了半个小时,回到曾家的时候,一下子就把曾若兰和周奶奶都给惊醒了。
现在的通讯不发达,他们到了省城什么情况,留在家里的人也不知道,才走了连天的时间,两人就回来了,都以为他们在省城出了什么事情。
曾若兰身型晃了晃,脸色苍白地接过他们多出来的行李。
只是,这些袋子怎么冒着一股鸡肉的香味?
打开一看,可不就是吃的吗?
上面还有某快餐店的商标?
这么多吃的,得多少钱呀?
怕是给她的路费和住宿费都折腾在里面了吧?
这个丫头,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吃吃吃!
她到底是养了一个怎么缺心眼的家伙?!
曾若兰气得用手指戳着曾以柔的脑袋,恼怒地吼道:“你脑袋里到底装的些什么呀!你们是去省城办正事的,怎么买了这么一大堆有的没得?你是嫌我太长命,存心想气死我吗?!”
曾以柔捂着脑袋,赶忙跑到钱奕鸣身后,委屈地说道:“妈妈,你到底怎么了呀?我知道自己是去做什么呀?!也都解决了呀!要不然,我们怎么会回来呀?”
曾若兰气得没有听清楚她的话,还在想着找东西,发誓今天一定要揍这个小混蛋一次!
“苕帚呢?苕帚在哪里?看我怎么今天收拾这个小没良心的!”
“奕鸣哥,你快说话呀!”曾以柔一看曾若兰来真格的,推着钱奕鸣,惊叫着。
钱奕鸣忙当着救火队员,拦着曾若兰跟前,好声好气地说道:“曾姨,你消消气,消消气!
我们是把事情解决了,所以,才这么快回来的!
真的,没有骗你!
我们不但找到了周自珍上班的地方,还找到了她家里,见到了顾文韬的爸爸,把事情都说清楚了。”
曾若兰停住举着的苕帚,不相信地看着钱奕鸣,道:“你说的是真的?你们真的把事情解决了?柔柔能继续上高中了?
不对,你们运气怎么这么好?
才两天的功夫,不但找到了周自珍上班的地方,还找到她家里了?”
曾以柔见曾若兰终于冷静下来,不怕死地从钱奕鸣身后探出头,对曾若兰做了一个鬼脸。
曾若兰瞪了她一眼,没有功夫跟她闹,放下苕帚,着急地问道:“奕鸣,快把事情说清楚!你们只说个大概,让人听着更着急!”
钱奕鸣看看客厅里的钟表,善意地提醒道:“曾姨,现在是凌晨四点多,你确定要现在听吗?”
曾若兰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道:“确定现在要听!你以为这个时间我还睡得着吗?原本就担心你们在省城的情况睡的不安稳,现在你们不说清楚,我估计什么事情都干不了!你们还是快说吧!不然,就曾以柔的尿性,怕是会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我可没有那么宽的心,还等到那个时候!”
钱奕鸣很想说,他起的早,可以早点告诉她的。
算了,还是赶快说清楚,大家都睡个安心的回笼觉吧!
不然,大家都不消停。
钱奕鸣就开始一一细细讲给曾若兰她们听,当然,选择性失忆的地方,也是有情可原的,要是让曾若兰知道曾以柔在省城委屈地哭了,还差点被人打了,估计事情圆满完成了,也要气上三天。
曾若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