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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十分整洁安静,诺大一个房间,就是在靠窗户的地方摆着两个沙发和一个小茶几,墙角立着一个置物架,倒是在另外空地上放着一个很大的绣架,跟前放着一个矮墩。
无论是沙发上的坐垫、靠垫,还是矮墩上的垫子都绣着一个简单的图案,看着大方而又不失生动。
周自珍坐在沙发上,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先倒水给两个杯子涮了一下,再倒了两杯热水,自己拿起一杯,吹着上面的热气,背靠在沙发上,闲适的很。
顾文韬站在空地上,看着周自珍悠闲的动作,咬紧牙关,深呼吸了很久,才开口道:“你为什么总是要无故针对以柔?!她招你惹你了!?高考录取通知书,你要扣下。现在,她不过是考一个职业技能,你也要横插一刀,非要鸡蛋里挑骨头。
你这样对一个小女孩步步紧逼,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你年纪轻轻的,耳朵还没有我的好吗?我们刚才出来的时候,你不是听到那些酸腐的绣娘们说什么了吗?
我都不用去猜,就是想趁着我离开的这段时间,把所有的成绩都赶紧定下来。
至于,你挂在心尖上的人绣的东西,没有我在一旁,只会被人夸的天花乱坠,还会有谁找茬。
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周自珍冷嘲热讽地说道。
顾文韬并没有就此妥协,他心中现在揣着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急欲想把整个世界都毁灭了。
刚开始,不知道周自珍会做什么的时候,还有几分期待,是自己以己度人了,是他把人给想坏了。
可是,听到周自珍那句尖锐的像是一把刺刀一样的“不合格”,他觉得自己的心被刺的千疮百孔,血淋淋的,再也愈合不了了。
他三年以来夜以继日的努力,最终就被这句简单的“不合格”,就全部否定了。他的人生,好像也跟着一起被否定了。
他还能做什么?!
他还有什么自信跟曾以柔说,一切都不再是障碍。
简直就是笑话!
对,他整个人都是个天大的笑话!
“如果我今天没有出现呢!?最后的结果是什么,你我都心知肚明!
甚至,你回头就可以让人把没有公布的成绩给改了!
这不是你最拿手的本事吗!?
这种事情,你不是做过很多次了吗?!
不对,这种事情,你还真没有做过几次。
别人到你那里上号,花钱都是买的自己高分,还没有什么人跟你一样心狠手辣,要去让别人不合格。
我厉害的省教育局副局长周自珍周局长,你说是不是呀!?”
周自珍一个厉眼扫过去。
任是谁,也不爱听这种阴阳怪气的话语,特别是说这句话的人还是自己的儿子,虽然早就对他没有任何期待,但是也不允许他这样对自己不尊重。
“顾文韬,你这是用什么语气在对你妈妈说话?!你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这样忤逆长辈的吗?!
你的教养和素质都去哪里了?!”
顾文韬仰头大笑,再看向周自珍的时候,瞬间变成了满目的狰狞:“我的教养和素质早就在你不停地收受贿赂,肆意地不管不顾地想要安排控制我的人生的时候,被狗吃了!
我顾文韬,是一个独立的人,我不是你养的一条狗,直着向东,不能向西。
从小到大,你想过我要的是什么吗?!
你关心我在意什么,不在意什么吗!
我喜欢的,你唾弃,甚至厌恶,要迫害。
我不喜欢的,你却硬要塞给我,逼着我接受!
我受够了!”
周自珍起身对着顾文韬就是一个巴掌,怒气冲天地说道:“我告诉你,顾文韬,你就是撕了这层皮,也还是我周自珍的儿子,这是谁都改变不了的事实。
我想对你做什么,谁也没有权利对我说三道四!
我就是不喜欢曾以柔那个狐狸精,怎么了?!
我们以前一直好好的,我们是多少人羡慕的母子,有和睦的家庭和光明的未来。
可是,自从你认识了这个狐狸精,我们这个家,就开始分崩离析,我们母子就次次见面跟仇家一样。
如果不是因为她,你会现在跟我这样说话?!你会一走就是一年两年的不回家?!你会恨我怨我不信任我?!
你今天会这么合适的赶过来,是你早就回到省城了吧!?
你看看,我的儿子连回到家了,都不跟自己的妈妈打个招呼,一年不见了,都不说来看看她!
她还对你说了,她考试的时候见到我了吧?!所以,你急巴巴地怕我又对她不利,才跑过来质问我,对不对!?
她这样挑拨我和你之间的关系,她害的我失去了儿子,害得我跟你离心,害得我们这个家散了。
我为什么不能恨她?!
我为什么不能报复她!?”
“够了!”顾文韬也大声地吼了过去,“你在质问别人的时候,找过自己的原因没有?!
你口口声声说,曾以柔才是我们母子不和的原因,你怎么就从来没有反省过自己的所作所为呢?!
如果不是因为你做的那些事情,我们之间会变成这个样子吗?!
先不说,你的那些黑色收入。
你玩弄权势,借着顾家的权势,谋取不义之财,行苟且之事。
你觉得你这样的行为,值得我去尊重你吗?!
咱们就说我和曾以柔之间的事情,如果不是因为你当初硬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