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侯经理叫过来,得好好教教那小子。”丁攸宁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
温玲讪讪地退了出去,丁总的态度令她很是迷惑,她从未见过丁总这副模样,就好像一个有强迫症的人突然弄乱了自己的房间,让人很是费解,不管怎样,那个李羿晨这次算是惹上大麻烦了……温玲想着,不禁为他捏了一把冷汗。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真当结果出来时还是令她大跌了眼镜,她不知该怎么评价,说多说少都是错,所以哪怕现在被众多热情的同事们包围着,她还是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什么。
众人见她半天也讲不出个缘由,很是扫兴,便怏怏的放过了她,温玲得了空隙,连忙溜了出去。丁总的心思岂是他们能猜透的?万一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那她这个助理恐怕也当到头了。温玲捂着自己扑通扑通的小心脏,心有余悸的想着。
光线昏暗的房间内,典雅的音乐静静流淌,暗黑系的装饰风格处处散发着一种神秘的气息。头戴银色面具的男子慵懒地躺在一把黑色的塌椅上,白皙的手指把玩着一个精致的高脚杯,深红色的液体左右摇晃。
“少爷,您要查的事有些眉目了,”黑衣男子一旁恭敬的说道,“据我们调查,巫族最后一次出现在文献记载中是在明朝洪武年间,之后便只在民间野史中稍有见闻,据记载,巫族活动范围为长江以南的丘陵一带,数百年前曾和外族人有过一场激战,之后巫族便彻底隐退不见了踪迹。”
“另外,您让我们暗中跟踪郑灵均一事,他好像已经有所觉察了,现在天天躲在研究室里,一待就是一天,但根据我们内线提供的情报,当时嘉卉小姐住院昏迷,他虽每天泡在研究室里,却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可奇怪的是,在嘉卉小姐醒来的前一天,他突然急匆匆的出去了,回来后手里便多了一个药瓶,而嘉卉小姐也正是靠这个才醒过来的。”
白皙的手指微微收紧,饱满的红唇轻抿成了一条缝,“去查,他那天见了什么人。”
“是,少爷,”黑衣男子神态恭敬,“还有一件事儿,自从嘉卉小姐和沈承宇出院后,表面上看起来两人一切正常,可实际上他们的关系已不再像从前那样了,嘉卉小姐目前一直暂住在丁攸宁处,而且,沈承宇不管有什么活动也都不再带着她了,据内线回报,两人如今在公司也是形同陌路。”
深红色的液体慢慢旋转,银色面具下,凉薄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明深意的浅笑,“够久了,”他淡淡的说道,“那个李羿晨倒是个好棋子。”
“明白,”黑衣男子会心的应道。
“走吧,阿宽,出去看看,咱们的客人应该到了。”陆离懒洋洋的坐起了身,杯中的红酒仿佛吐着毒信的困兽,不停地撞击着透明的牢笼。
一楼包厢内,李羿晨有些颓然的靠在转椅上,修长的手指夹着已经燃了一半的雪茄,光洁的地板上尽是散落的烟灰,他目光沉闷地盯着橡木桌子上的杂志,首页上正是一篇关于沈承宇的音乐报道,占据半个版面的人物宣传照上,被人用烟头烫出了一个黑漆漆的窟窿。
“久等了,”房门被打开,一行六人走了进来,为首的男子白衣胜雪,头戴一张银色的面具,嘴角勾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李羿晨连忙起身,称了一句,“少爷。”
“坐吧,”陆离翘着二郎腿,慵懒的靠到了对面的沙发上,“当红偶像,李羿晨,久仰呀。”
“不敢不敢,少爷的威名才是如雷贯耳。”李羿晨小心翼翼的说道,眼前这位可是个狠角色,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在盛天可还适应?”
“多亏少爷的照拂,我才能摆脱a?h的那个老妖婆,您对我可谓是再造之恩啊!”李羿晨一脸假惺惺的笑着。
“本就是各取所需,谈不上多大的恩情,我既然插手这件事,帮了你,你总要拿出点成绩来给我看看。”银色的面具泛着一丝冰冷的寒光。
“这是自然,我对那个沈承宇也是恨之入骨,仗着自己是公司的一哥,就处处享受特权,这次的事肯定是他在背后捣的鬼!不然公司怎么会无缘无故地这样对我!”李羿晨越说越气,牙齿咬得咯咯响,恨不得现在就把沈承宇抓过来,胖揍一顿!
“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了,”陆离淡声说道,又指了指身边的黑衣男子,“这是阿宽,你们应该已经见过面了,以后有什么事儿就直接联系他。”
“是是,你好宽哥,”李羿晨一脸谄媚的笑着,这个“少爷”对他而言就是一座不可估量的金矿,虽然不知道这人什么来历,可他知道如果有了这个靠山,那就相当于搭上了成功的直通车,到时候管他什么沈承宇,a?h集团的,都只能仰望他的光芒,他一定要让a?h的那个老妖婆后悔她的决定!
半小时后,黑森林酒吧的后门,一辆蓝灰色的路虎静静的停在那里,戴着墨镜的李羿晨跟身边的黑衣男子低声交谈着,“宽哥,等我那边打点好了就联系你。”
“好。”黑衣男子沉声道。
李羿晨犹豫了一下,又试探性的问道,“其实,还有件事儿,我一直想不通,那个沈承宇到底是哪里得罪了少爷?按理说像他这种人怎么会跟少爷扯上联系?”
“他抢了少爷最宝贵的东西,所以必须付出代价。”黑衣男子面无表情的说道。
“啊?”
“好了,不该问的别问,赶紧走吧。”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