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恳切道,“有她们在前,你从前又不似她们时常入宫,所受的恩宠亦是如她们一般不过是因着父兄所受的皇恩,你此时在宫中并非最为人所瞩,实不必太过忧心。阿琅的身孕也是稳妥的,你归家后亦不必忧心。”
她亦取了一株艾草,笑叹道,“将至重午了,你在家中制的角黍要送几枚给我。”
不是最为人所瞩最好。
可是,原来庄美人尽知前廷朝事。
她……这是在劝我离宫。
这些日里每每相见,她从不言朝事,我以为她是避忌宫规而不闻不言,原来她此前只是闻而不言。
父亲为一方大将,她又岂会悬己身于陷境。
后宫尚且如此,身在朝堂的哥哥欲独善其身之艰难应远甚于我所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