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枫墨嘴角再次往上勾起,扬起一个让人赏心悦目的弧度,嘴上却道:“没遇到什么事情。”
笑话,他跟王妃两人的房事能到处说吗?
他可不愿意跟任何人分享这他跟王妃的闺房情趣!
可这样的话听在元佑帝耳朵里,却成了另外一种意思。
都说皇家无亲情,以前元佑帝也是这么认为,他因为生母身份低微,所以当皇子,一直都是被欺负不受宠的那一个。
可在那么多兄弟姐妹中,只有一个人对他是例外的,那人便是当时最受先帝宠爱的八皇子——安枫墨。
他从来没有因为他母妃的身份而看低他,更没有因为他不受宠而忽视他,甚至在他被其他人欺负时,还会站出来帮他一把。
而最让他意想不到的是,他居然在那场储君相争的战场里,对他伸出了援手,一把将他推上了今天的宝座。
当年的储君之争十分的激烈,作为一个不受宠又没有母族支撑的皇子,他可谓一点优势都没有,其他几个皇子早早就将他屏蔽在储君之争门外。
他虽然心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毕竟要人他没人,要银子他没银子,他可谓寸步难行,而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居然选择了他,这怎么能不让他震惊!
起初他还有些小心思地怀疑他另有目的,可在后来的并肩作战中,他无私地帮助自己,帮他铲除异己,一步步为他清理登上皇位之路的障碍,直到他坐稳了屁股下的宝座。
在元佑帝心里,他是十分感激安枫墨这个弟弟,于是上位后,他不仅赋予对方至高无上的地位和权利,而且还允许他可以见到皇帝而不跪拜。
只是安枫墨一直很有分寸,该跪拜时,他永远不会自持恩惠,元佑帝很喜欢他这种分寸,也十分的信任于他。
可渐渐的,这份信任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味道,他们之间不再是无话不谈,八弟眼中最重要的人,也换成那个叫辛瑟瑟的女子。
是了,是从他认识那个叫辛瑟瑟的女子开始,自从那个女子出现之后,八弟身上就发生了莫大的变化。
而这些变化里面,最让他在意的是,他是否还跟以前那样,对他屁股下的宝座没有兴趣。
俗话说的好,权势惹人心,要知道当年,先皇最想立的储君便是他,如果不是他的身体有剧毒的原因,想必现在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便不是他。
当年八弟以身体的原因放弃了储君的位置,可现在,他的身体已经完全好了,他真的就一点念想都没有骂?
若是以前的安枫墨,元佑帝十分放心,可现在的安枫墨,元佑帝却不那么确定了。
安枫墨注意到元佑帝的目光,长眸一挑道:“皇兄如此看着臣弟,可是臣弟脸上脏了?”
元佑帝回过心神来,眼底的锐气隐去,扯着嘴角笑道:“八弟的脸上倒是没有什么不妥,只是朕注意到了八弟手上的伤口。”
闻言,安枫墨低头朝自己手指头的牙印看了一眼,嘴角微抿道:“皇兄好眼力,也没啥大不了的,就是被府里的小猫给咬了一口。”
安枫墨口中的小猫不是别人,正是辛瑟瑟。
昨天晚上安枫墨将她翻来覆去地折腾,辛瑟瑟各种抗议和求饶,连撒娇都用上了,可是八王爷大人就是不肯放过她,最终她气不过,张口就在他手上狠狠咬了一口。
那一口她还真用上了力气,都见血了,可见当时她有多生气。
只是这种力度,哪怕是见血了,对安枫墨来说,也是不痛不痒了,反而刺激了他,让他如加了鸡血一般,再次将某个女人翻来覆去地折腾了一遍。
安枫墨想起昨晚的旖旎,嘴角的笑意再次抑不住溢出来,渐渐弥漫眼底。
元佑帝看着嘴角带笑的安枫墨,心底的那抹不安再次涌上来,像决堤的洪水,怎么拦也拦不住。
……
辛瑟瑟在床上休息了一整天,依然没能让全身的酸痛缓和,这让她越发气得牙痒痒的。
为了惩罚某人,她决定今天让他睡柴房!
于是不到天黑,辛瑟瑟就让人将他的被子和枕头给丢到柴房去。
青果抱着枕头和被子,一脸欲言又止:“王妃,王爷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情惹你生气了?你好好跟王爷沟通,我觉得让王爷去睡柴房,是不是……不大好。”
青果昨晚没有值夜,加上她的耳房里辛瑟瑟的寝室有一段距离,所以她根本不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情,她还以为是八王爷做了什么事情得罪了王妃。
不过她觉得两夫妻之间有摩擦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可八王爷怎么说也是堂堂一国的王爷,让他去睡柴房,要是传出去,到时候其他人肯定又要说王妃的坏话。
若是被老王妃知道了,也会是一场扯不清的纠缠和风波,所以青果才开口劝说辛瑟瑟。
辛瑟瑟却如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毕竟那样的原因,她怎么好说口?
她在青果炯炯有神的目光下,有些不自在道:“有什么不好的,你尽管将杯子丢去柴房,他要是敢说什么,我让他天天睡柴房!”
那个臭混蛋,昨晚那样折腾她,她非得给他点颜色看不可,否则以后如何振妻纲?
青果朝门外看了一眼,心想着要是如梦在就好了,就能多一个人劝说王妃。
可她不知道的是,如梦今天是有意避开王妃,为的就让彼此不那么尴尬。
辛瑟瑟看青果那副为难的样子,撇嘴道:“你就放心去吧,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