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云子这一亮相,当下就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力,也勾起了一些信徒们的回忆。。shuhaha更新好快。
“咦,这个薛都督怎么有点像是,数日前在圣英法会上辩论‘上善若水’的那个人?”
“别说,还真有像!”
信徒们仿佛都想起来了,最后终于确定——真的是他!
人群当中有一个身着蓝衫的年轻仕子急忙掩面而走,惶惶不堪。他的同伴连忙将他拉住,“你跑什么?”
蓝衫青年哭丧着脸紧张不堪的道:“那日在法会上,薛都督就坐在我的身边。我频频对他出言不逊……如今不是死定了?”
好死不死的,薛绍刚好一眼在人群中瞟到了那个蓝衫青年。当下呵呵一笑,他勒住了马主动问道:“兄台,别来无恙?”
蓝衫青年几乎吐血,强作镇定的对薛绍抱拳而拜,“在下……甚好,甚好!薛都督,别来无恙?”
“甚好,甚好。”薛绍对他点头笑了一笑,拍马前行而去。
蓝衫青年紧张兮兮屏息凝神的目送薛绍,差点被活活憋死。直到薛绍走远他总算猛吁一口气,悬着的心脏也落回了原地。
“还好,还好,他没跟我计较!”
玄云子正领着一队儿‘女’冠从蓝衫青年面前经过,微然一笑,说道:“薛都督一向亲民爱民,道友何以如此惶恐?”
直接零距离接触自己的偶像‘女’神,蓝衫青年再度紧张不已屏息凝神,‘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玄云子摇头笑了一笑,翩然而去。
蓝衫青年差点再次被憋死,回神定晴一看,玄云子已经走在了薛绍的马旁,二人正在默契亲密的谈笑生欢。
蓝衫青年和在场的其他一些仰慕玄云子的年轻信徒,当下心中一凉……一个是封疆大吏蓝田公子,一个是倾国倾城的道‘门’圣英。人家走在一起,怎么看都像是天生的一对地造的一双。
我们可以洗洗睡了!
刺史府的揭风宴办得很丰盛也很隆重。上任都督之后第一次正式驾临绥州的薛绍,借‘花’献佛在此宴请了绥州地界的所有官员将佐,以及才子学者和宗教大家,还有来自各行各业的泰斗领袖和声望崇高的名流高仕。
所谓“亲民”,首先就要和这些拥有一定社会声望和影响力的人,搞好关系。
但是,鸿云堡的杨柳两家,一个人都没有来。武懿宗和徐长青,也没有到场。
薛绍看在眼中记在心里,但是片言不提。
宴罢之后,各路人马逐渐散去。徐长青匆忙赶回刺史府,一个劲的在薛绍面前赔罪,说因为公务外出不及迎接都督大驾光临,死罪云云。
薛绍当然知道他是去干什么了,此时此刻武懿宗正在鸿云堡里忙着装载粮草。
“既然连你都知道我来了绥州,那么杨侗和柳渊肯定也知道了。”薛绍淡淡的道,“全绥州的人都来主动迎接和拜会本官,唯独他们对本官不闻不问。好大的架子!”
徐长青骇了一弹,小声道:“薛都督突然驾到,可把武懿宗给吓坏了。他连忙停止了收受粮草,让下官先行赶回刺史府打听消息。薛都督,如今下官该要如何给武懿宗回话?”
“是我在问你话。”薛绍提出了一些声音。
徐长青慌忙拜下,唯唯诺诺的道:“下官只是负责‘交’割粮草,并未与杨柳二人直接接触——正如都督所言,这两个人眼高于顶、架子大得很。他们在武懿宗面前尚且冷眉冷眼趾高气扬,又怎会把下官这个寒‘门’长史放在眼里?”
薛绍点了点头,这倒是不奇怪。现如今别说是有点实力的豪‘门’大姓,就算是落魄到积席贩履了的名‘门’大姓子弟,也时常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谁也瞧不上。别说是武懿宗这种人,哪怕是做到了宰相的寒‘门’仕人,他们也照样瞧不上眼。
这就是大唐如今的社会形态,‘门’第观念强化到偏执!
“实话跟你说,我故意这样大张旗鼓的下访绥州,就是想给杨柳两家一个主动前来找我请罪讲和的机会。”薛绍的声音已是透出一股森森冷意,“但是如今看来,他们仿佛并无此意!”
“这个……”徐长青呐呐的哆嗦,“下官,也不好说!”
“那你回去吧,给他们透个口风。”薛绍不动声‘色’的道。
徐长青一愣,“下官,这就回去了?”
“不然呢?”
“是、是!下官这就走!”徐长青有些满头雾水,但不敢多问,只好调头就走。
“等一下!”薛绍突然叫住徐长青,问道,“数十万石粮草需得‘交’割,总得募用人力。你们的民夫如何征募的?”
徐长青不知道薛绍为何有此一问,只好据实答道:“是杨侗的几个儿子负责,在鸿云堡自行招募的人手。”
“知道了,你去吧!”薛绍不动声‘色’。
徐长青满头雾水,诺诺而退。
薛绍把张仁愿叫了来,“想立功吗?”
张仁愿脸上一红,憨憨的笑道:“属下但凭都督驱策,立不立功倒是不打紧!”
“想立功很正常,没什么好掩饰的。”薛绍笑道,“不想立功的兵,我还不要了!”
张仁愿连忙正‘色’一拜,“请都督下令!”
薛绍将他唤到近前,对他耳语了一阵。张仁愿频频点头,随即领命而去。
次日,夏州都督薛绍受道‘门’圣英之邀,出席道场法会。随行的人当中多了刺史吴彦章,却少了一个张仁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