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有句话我想问问玉楼姐姐。”秦绮慢条斯理地说,声音里透着入骨的冰凉,“被指使着做这种下作事情,姐姐不怕夜半鬼敲门吗?”
玉楼心中有鬼,听着秦绮这直白的问话吓出了一身冷汗,惊慌地抬头:“姑娘想说什么,奴婢听不懂。”
与秦绮视线交汇的一刹那,玉楼的心神就迷失在了对方妙目中泛起的涟漪里。
秦绮语气轻快地对玉楼说:“劳烦姐姐帮我取件东西回来。”
玉楼木木呆呆地回应道:“我都听姑娘的。”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段瑞正被一个小丫环引着往秦绮所在的厢房走去。
为了防止侯府里忠于胡氏和大房的下人们发现不对去向主子们报信,两个人不停地变换着路线,行进速度就比玉楼那边慢了不少。
段瑞今天怕误了正事,没敢在侯府前院官客的筵席上痛饮,只略微喝了几杯水酒。此刻酒意上头,脚步轻飘飘的。
微醺的感觉极为美妙。想着接下来要发生的美事,他心里不住地感谢着段氏,若是没有他的好姑母相助,他如何能一亲美人的芳泽呢?
到了约定好的地方,领着段瑞过来的丫环压着嗓音说:“段少爷,就是这间了,您进去就是。”
段瑞高兴地推门进去。
屋子里悄然无声,段瑞隐隐约约看到拔步床上悬着的杏色纱帐后面躺着一个体态窈窕的身影,立刻扑了上去,嘴里说着:“表妹,我来了。”
没想到的是,一个婉若莺啼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
秦绮从侧面款款走出:“段家表哥,好久不见。”
段瑞僵住了,迟疑地转身,他再怎么迟钝也察觉到不对劲了,指着秦绮说:“你?怎么?”
若是姑母给她酒杯里下的药见效了,她此刻应该连站都站不起来啊?怎么会如此清醒,而且像是事先知道我会过来一样?段瑞很是疑惑,却也没太担心。秦绮一个弱女子,就算神智清醒也不是他的对手。
可惜得用强了,颇有些不美。他遗憾地想,
秦绮眼神冷如刀锋,寒如冰雪,扫射着段瑞的全身。
段瑞突然发现双手不受控制了,他的左手摸索着往下,摸到了床边的绣凳上面一把不知道被谁放在那的匕首。
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把这把利器从鞘中抽出来,段瑞惊恐地睁大了眼睛,五官恐惧地扭曲在一起。
在秦绮的操控下,段瑞手里举着匕首,高高扬起,向下半身干脆利落地挥过去。
某个部位与他的躯干彻底地分开,剧烈的疼痛侵袭了他,段瑞想大声惨叫,声音却被吞没在了喉咙里。他疼得把嘴唇都咬出了血,双膝一软,跪倒在了秦绮面前。
绕了我吧。段瑞额头上爬满了黄豆大小的汗珠,身下汇聚了一摊鲜血,嘴唇无声地向秦绮做着口型。
这究竟是什么妖法,段瑞痛苦地想。
秦绮抱着双臂站在离段瑞五步远的地方,朱唇轻启:“继续啊。就这么饶过你,我未免太好性儿了。”
话音才落,段瑞往自己身上捅刀子的动作加快了,只是捅的部位由下半身向上半身发展。
段瑞靠在身后的拔步床上,躺在上面安睡的玉楼翻了个身,用棉被把自己卷成个茧子,露在外面的一张俏脸上满是飞溅的血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