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大家应该懂滴 成国公夫人拍了拍秦绮的手背,和蔼地说:“好孩子,不值得什么,留着玩吧。”
见到成国公夫人这么大手笔,秦绣向长姐这边投来满是嫉妒意味的一瞥。成国公夫人给秦绣的见面礼不过是一对金玉戒指,跟这镯子比起来真成了赏丫环们的玩意了。
秦绮连忙屈身向成国公夫人道谢,眼风都不带扫这对镯子一下的,转手就交给了旁边的梧桐。
不远处,德妃的生母陈家太夫人自秦绮进来后就冷眼打量着她的一举一动,见秦绮如此行事,满意地点了点头。
陈家太夫人心想,这孩子看上去倒像是个沉得住气的,不像是她妹妹,眼皮子忒浅了些,小家子气。
秦绮和秦绣两人在孙氏的安排下落座了。
戏台上唱的这出《麻姑献寿》极为无趣,秦绮从小就不喜欢这些应景的吉庆戏文,只能把注意力放到宴席上。
为了保暖,屋子里面烧着大量的银丝炭,弄得空气闷闷的。秦绮举起乌木镶银的筷子,略微动了点宴席上的菜品就觉得口渴了。
一个丫环适时地往秦绮面前的酒杯里添上了琥珀色的果子酒。这种酒专供后宅妇人们饮用,喝起来甜丝丝的且不容易喝醉。秦绮拿起来一饮而尽。
丫环贴心地替秦绮把酒杯又给满上了。
秦绮就这么连着喝了三杯,觉得头有些晕晕的,以为是平日里不常喝酒所以不太习惯,这才把手里的酒杯放下。
唱完《麻姑献寿》接着是《八仙祝寿》,以成国公夫人为首的几家开始告辞。胡氏挽留了几番,就让孙氏送她们出去了。
京城里高门之间心照不宣的默契,若是去地位比自家略低的人家饮宴,略坐一坐就可以离开了。
眼见着席间的女眷已经变得零零落落的,怕是没几个人能留到终席,秦绮起身向胡氏告罪,说身子骨不适想回去歇歇。
这句话倒不全是谎话,自从喝完那几杯酒后,她头晕的症状是愈演愈烈,另外还有一种陌生的燥热感从下腹处向上升腾。
让秦绮露脸的目的已经达到,胡氏没必要把她强留在这里,自是答应了她的请求。
胡氏看到秦绮身边的秦绣,顺嘴说了一句:“绣丫头若是累了,就跟你姐姐回去吧。”
秦绣有些意动,却被母亲段氏的一个眼风阻止了起身的动作。
秦绣不解母亲为什么拦着不让她回去,却还是照着段氏的暗示做了。她向胡氏撒娇道:“我想再陪陪祖母,不想回去。”
胡氏乐呵呵的应了。
段氏从胡氏的身后走到前面来招呼秦绮:“大姑娘,毓秀居离这边可远着呢。你才喝了酒可不能吹冷风。我让玉楼带你去后边的屋子里歇歇吧。”
“就是这个道理。”胡氏应和着,离选秀没有多少时日了,秦绮这时候若是病上一场让容貌清减几分就不妙了。
秦绮被段氏这么关照着,不由得脚步一顿,酒吓醒了三分。
她环顾四周,发现跟着她的梧桐和连翘不知道被拉到什么地方去了,身边完全是孤立无援的状态。
对身上的燥热感和头部的晕眩感,秦绮隐约有了猜测,但心里却满是不可置信,段氏怎么会蠢到这个地步!她就不怕胡氏撕了她吗?
秦绮心里冷笑,面上仍是不显,想看段氏怎么把这出戏给唱下去。
她侧过身子,对着已经悄无声息站在她身侧的丫环玉楼轻声说:“那就有劳玉楼姐姐了。”面上泛起了红晕,艳若海棠灿若桃李。
因为是给胡氏祝寿,侯府里的丫环也都换上了艳色的衣裳。玉楼身着水红色绫袄,下身是柳黄色的马面裙,垂下头去露出脖颈后一段腻白的皮肤,说:“不敢当姑娘的谢。”
秦绮微微一笑,跟着玉楼往屋子外面走,从椅子上站起来的时候身子晃了晃。
段氏满意地笑了起来,没想到自己得意的神色已经尽收秦绮眼中。
一边跟着玉楼往外面走,秦绮一边抚上胸口处的玉佩。清静宁神之意以玉佩为中心向秦绮的身体四肢扩散,驱散了残留的酒意。泛上来的燥热就这么淡去了,秦绮脸上的红晕消失,恢复了莹白的色泽。
这时,玉楼已经将秦绮引到了一处厢房门前。
秦绮坦然地踏了进去,一股甜腻腻的暖香扑面而来。她谨慎地环顾四周,发现并没有陌生男人的影子,紧握成拳的手掌松开了些。
玉楼仍低着头,嘴里含糊地说着:“姑娘且在里面坐坐,我去给姑娘倒杯茶去。”说完就往屋子外面退去。
“不急,有句话我想问问玉楼姐姐。”秦绮慢条斯理地说,声音里透着入骨的冰凉,“被指使着做这种下作事情,姐姐不怕夜半鬼敲门吗?”
玉楼心中有鬼,听着秦绮这直白的问话吓出了一身冷汗,惊慌地抬头:“姑娘想说什么,奴婢听不懂。”
与秦绮视线交汇的一刹那,玉楼的心神就迷失在了对方妙目中泛起的涟漪里。
秦绮语气轻快地对玉楼说:“劳烦姐姐帮我取件东西回来。”
玉楼木木呆呆地回应道:“我都听姑娘的。”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段瑞正被一个小丫环引着往秦绮所在的厢房走去。
为了防止侯府里忠于胡氏和大房的下人们发现不对去向主子们报信,两个人不停地变换着路线,行进速度就比玉楼那边慢了不少。
段瑞今天怕误了正事,没敢在侯府前院官客的筵席上痛饮,只略